宇文筠然佯瞪了他一眼,本欲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却一个失手陷进秦烈幽黑深情的双眸中。
他这次回来,好像不一样啦。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秦烈已放下车帘阻隔了外面的视线。
达奚丰赡握着缰绳的手收紧了几分,有些事情虽然做出了选择可当真正面对时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没有再给其他人遐想的时间,吩咐道:“起驾。”
这……
云苍国的随行官员则纷纷看向秦砚,陛下什么也没交待,他们到底要不要跟上,一群人等着秦砚拿主意。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于秦砚而言,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宇文筠然,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况且陛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紫月国女皇共乘一辇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还是不要继续扩大为好,“都散了吧。”
御辇在紫月国驿所停下,秦烈就识趣的放开了环在宇文筠然腰间的手,“你去吧,我借你的御辇约了南宫。”
南宫萧然,他这么一提醒宇文筠然才发现好像从秦烈出现后,南宫的气息就消失了。
不过既然秦烈这么说,想必他人还在京都,“帮我转告南宫,在他离开前我要见他一面。”
“好,我一定带到。”
宇文筠然下了御辇没过一会儿,门帘微动,南宫萧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御辇中。
若是细嗅之下,空气中也添了几丝血腥。
秦烈笑道:“你亲自出手,想必是处理干净了。”
“嗯。”南宫萧然在他对面坐下,鹰眸微眯的道:“你还要硬撑到何时!”
秦烈挂在眉梢眼角的笑意散去,唇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此次强行逼出冰火两种已虽换来了十年时间,但却对他身体损伤甚大,若不好生调养很容易落下病根,再加上他奔波赶回京都参加宫宴,此时已然到了极限。
就连最后的一点力气都用在了禁锢宇文筠然身上,适才在云苍国驿所门前,他压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为了不让宇文筠然担忧,他才故作无赖留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更是连倒一杯茶的力气都没有,“茶。”
南宫萧然鹰眸越发深邃,秦烈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却还强撑到现在,因为什么,他很清楚。
南宫萧然倒了杯茶直接送到他嘴边,秦烈就着喝了几口,虚弱的道:“你现在的表情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南宫萧然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回击道:“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也和当时一模一样。”
想起过往,两人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嘴角。
当年遇到秦烈时,南宫萧然也没想到,他心软之下的一捧水竟然很快就反过来救了自己一条命。
他和秦烈相依为命的那半年,绝对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光。
分别后,两人虽什么都不曾说过,但只要一方需要,另一方一定会出手。
不需要太多口舌,更不需要理由。
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们都心知肚明,自有分寸。
宇文筠然进了驿所后,就径自向暗影修养的庭院走去,走到门口时,恰好与从房间出来的司空淼迎面碰上。
平日风华绝代的司空淼身上穿的还是离开时的那身玄衣,风尘之迹入目可见,这让宇文筠然越发的感觉不好。
“放心,影统领并未性命之忧。”司空淼先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这才道:“看来他已经告诉你了?”
“嗯。”宇文筠然点头,双眸毫不掩饰的透出希冀,“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司空淼摇了摇头,“若是换一个人,搭进去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一条胳膊了,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尽管已从秦烈那里知晓大概情况,可听司空淼亲口说出结论,宇文筠然的心还是一阵闷痛。
“进去吧,影统领在等你。”
宇文筠然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可是等她抬脚迈过门槛远远看到靠在床榻上的暗影的身影时,还是没忍住眼眶泛酸。
从她记事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躺下的暗影,走进后,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右袖上,心更是一阵钝痛。
“好了,别看了,只是一条手臂,人不是还好好的嘛。”暗影慈爱的看着她,“这不还有左臂的吗,习惯了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正好也算给我个理由可以心安理得的留在你母皇身边。”
宇文筠然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又不是小孩,自然知晓右臂对右手使剑的人来说有多重要。更何况,影叔叔的一手绝顶银针医术。
暗影是看着宇文筠然长大的,她是什么脾气秉性暗影是再清楚不过,他在想什么他自然也能猜得差不多。
所以从一开始,他和秦烈一样,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伤势,而为了不因他令秦烈和宇文筠然两人生出心结,他坚持回到了这里,为的就是亲口对宇文筠然说一些话。
“然儿,我知道你心思通透,有些事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能想清楚,但总归还是需要个过程。”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暗影显然都不希望宇文筠然再走弯路,“此次,孟先生虽有所隐瞒,但他做法也无可厚非,想必他也很清楚你对秦烈有多重要,如果秦烈一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恐怕不会前来求我和司空协助,所以才瞒来所有人,这一点你应该要理解。”
看宇文筠然不肯轻易点头,他继续道:“有些话,其实本不打算告诉你,但如今却是必须要告诉你了。其实一直以来你母后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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