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告诉孟谦和孟龚,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将分散在他们二人体内的血蛊聚于一人体内,然后此人再与现任巫女行周公之礼,便可将体内全部血蛊转移到现任巫女体内。
大祭司说完,孟龚当场就表示大哥已迎娶大嫂,由他来过渡血蛊,可等孟谦的血蛊成功转移到他体内后,他却拒绝与乌小蛮行周公之礼,恰好得到京都的消息,他直接丢下还需要留在苗寨调养的孟谦离开了苗寨。
乌小蛮发现后,便也偷偷追了出来,靠着血蛊的气息,一路追到了京都郊外,正巧遇到孟龚被困,她出手帮他脱困,可等她搞定这些人再追上去时,就只看到消失在城门里的孟龚背影,没有身份特权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重新落钥,一直到今个早晨才入城。
寻着血蛊的气息,一路找来了紫月国驿所,没有任何意外又被守卫拦下,她想起以前宇文凌舞给她的信物便拿了出来,然后便被直接请进了司空迟的房间。
再然后,孟龚吐血,牵动了她体内的血蛊,等她安抚好血蛊又从司空淼口中得知孟龚昏迷,心生一计,在司空淼的建议下换上了这身黄衫,这才有了围观百姓的所见所闻。
宇文筠然听闻苗疆女子奔放洒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到乌小蛮接下来要借她地做的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你真的想好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乌小蛮歪头不解道:“我一路追到京都就是为了得到他体内的血蛊,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当然不能放过,万一他真的翘辫子了我这趟岂不是白出来了,白跑一趟就算了,可他一死少了他的血蛊,我的血蛊就没法进化至完美,这样一来,若是和其它苗寨发生冲突,”
“停!”宇文筠然扶额,这乌小蛮的话实在太多了一些,她起身,“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你的事,只有一点,换个地方。”
宇文筠然并不惧麻烦,但别忘了陶妙琴可是嫁入了廉清王府,孟龚要是知道他在紫月国驿所被……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迁怒陶妙琴,她可不想埋下这个隐患。
但黄衫女子显然没想那么多,“可我在京都能去的地方只有这里,没有第二个地方可换啊?你不会是不想帮我吧,虽然我承认这么做是有私心,但也救了他的命啊,你们这些山外人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眼看一向不喜于色的宇文筠然唇角明显抽了好几下,司空淼帮她解围道:“地方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让人带乌小姐和孟公子过去,这种事还是不要耽误,万一孟公子醒了,岂不是坏了乌小姐的好事。”
乌小蛮一听,乌溜溜的大眼弯成两道月牙,“你放心,我在他身上留了睡蛊,他一时半会醒不了。”
司空淼笑的花枝招展,“那他睡这么死,待会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乌小蛮不以为然道:“多大点事,再给他来只合卺蛊,本姑娘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行。”
……
苗疆的女子果然惹不得。
等送走乌小蛮,宇文筠然神色古怪的看向靠坐在床榻上的司空迟,“影叔叔,你和母后当年不会是被她给赖上的吧。”
司空迟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意,并没有否认。
这越发让宇文筠然肯定,她招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司空淼看出她的顾虑,“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乌小蛮那里也交待过了,事后孟龚要追究也只能怪自己选错了地方。”
宇文筠然听出了司空淼话里的意思,“他是故意的。”
“嗯。”司空淼点头,“这口血在他体内憋了恐怕不只一两天,不过昏死是真的。”
怪不得咬人的都是不会叫的狗,孟龚好城府。
宇文筠然因陶妙淑的婚事对他的那点愧疚也因此荡然无存。至于今天,她没立场更没义务阻止乌小蛮救他的命不是吗。
经过这么一出闹剧,堆积在宇文筠然心里的沉郁也淡了不少,想起司空淼刚从宫里出来,便问道:“太皇太后怎么样了?”
“除了记忆还有些混乱,偶尔会前后跳跃,其它一切都正常,”司空淼着手开始准备为司空迟换药,“今个那牛皮糖怎么没粘在你身边?”
司空淼口中的牛皮糖指的自然是秦烈,不提还好,一提到他,宇文筠然就没来由的烦躁,“今日别跟我提他!”
司空淼幸灾乐祸的道:“看来他把你惹的不轻,难怪要避开你去慈宁宫。”
果然是在躲她!
宇文筠然的心情更不好了,起身道:“影叔叔,您先换药,我晚会再过来看您。”
临近中午,正在处理政事的宇文筠然觉察到空气中的异样,却迟迟没有听到暗蝶的汇报,还以为是乌小蛮那里出了什么差错,素手按在眉心,“怎么了?”
“回禀女皇,云苍国陛下出宫往驿所来了。”
终于不躲了吗,当她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宇文筠然冷喝道:“吩咐下去,把门关上,今日闭客!”
这次,暗蝶却没有立刻照办,喉咙发紧道:“同行的还有前来宣读太后懿旨慈宁宫的福公公等人。”
太后懿旨?还是这般兴师动众的往她这边来?
这事显然和秦烈脱不了干系,宇文筠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知道懿旨上是何内容。”
“太皇太后拟此懿旨时,身边只有陛下一人。”暗蝶垂首,显然在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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