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通红双眼恨恨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对族长的决定心生抱怨。
那个废物、那个废物凭什么?
他就算死了也不足为惜。
虎烈将他一把拉起来,看他浑身是伤,眼中并没有心疼,劈头盖脸便是一句冰冷的责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被烬那个废物打成这样?真是没用,丢人。”
虎牙闻言低下头,自惭形愧,“哥,对不起,那头哼哼兽我本来是想带给瑶瑶的,一时不察才会被那家伙偷袭……”
罗腾部落的兽人都知道虎烈前段时间从森林捡回来一个昏迷的雌性,然后藏在自己的食物里,不准其他人前来窥探。
听闻那位雌性长得像是传说中的神女般美丽无比,她的皮肤长得像雪一样白,比世界上所有的雌性都漂亮,任何见过她的雄性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很显然虎牙就是其中一人。
虎烈闻言皱了皱眉,那张俊朗冷酷的脸上浮现不悦,“瑶瑶要是想吃肉,我自然会去捉。”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外人操心。
虎牙自然听出了他的不乐意,他急急忙忙道,“哥,你知道的,瑶瑶那么美丽,我也想成为她的伴侣。”
“每个雌性都有好几个雄性伴侣,她长得那么漂亮,日后肯定还要收其他雄性伴侣的,倒不如让我们兄弟二人都成为她的伴侣,这样也可以阻止她日后会看上其他雄性……”
“先回去治伤!”
虎烈嗓音骤然发狠,冷冷出声打断了他的苦苦哀求,随后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
“虎牙,你没事吧?”
旁边两个雄性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我没事。”
虎牙盯着虎烈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一言不发低头跟了过去。
*
开门,一进屋。
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股淡淡的熏香,驱散了往常石屋内的阴沉潮湿,怪好闻的。
烬望着眼前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石屋一时愣怔,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家。
空气中的香味闻着有些熟悉,他扭头看见墙上点燃的一块编织成藤的艾草,墙下面则放了一个接了半盆灰的石盆。
“这是艾草,莎娜告诉我点燃艾草可以驱虫,所以我就跟她去林子里摘了不少,够用半个月了。”安杳将他扶到收拾干净的石床上。
床上那些早已潮湿发霉的稻草都被安杳扔出去了,她找莎娜用食物换了几块柔软的大兽皮,铺在冷硬的石床上,睡起觉来舒服多了!
安杳随后又端了一盆水和一块兽皮毛巾为男人擦拭伤口。
烬颇有些受宠若惊,身子僵了僵,随后在雌性温柔的手法之下慢慢放松身体,仰躺在床上,目光有些失神盯着屋顶。
等安杳起身要去换一盆清水的时候,他才轻声开口,“……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还有上一次她替他疗伤,上上一次她主动收回刑罚,还亲手为她洗手做羹汤……这个恶毒雌性就像突然变了个人,对他好的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却又忍不住贪恋其中。
但烬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假的、都是假的,他只是看当时虎烈在场,故意用他逢场作戏,想要引起对方注意吧?
烬是被原主欧武打辱骂着长大的,根本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只会觉得对方别有用心。
想起眼前这个恶毒雌性对虎烈的热情,以及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与厌恶,烬手落在闷闷的胸口,不知为何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啊,那什么,前几日我我不是脑袋砸墙上了吗?醒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忘了……”
安杳斟酌着开口道,她低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撒止血粉,心底里琢磨着遣词造句,怎么才能让狼崽崽对她彻底放下戒心?
“我想不管我之前对你多么恶毒,但人总是会改变的嘛,所以不要总是拘泥于我之前怎么怎么样!”
“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们两个再怎么说都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咱们两人之间不用天天过得跟仇敌一样,那得多累呀。”
烬微微一愣,似乎重新认识她一般,他低眸看向她手中专注而温柔的动作,顿了顿,又忍不住轻声道,“你、当真这么想?”
“嗯哼!”那还有假?
“所以……你刚才不是为了故意引起虎烈的注意?”
“虎烈?”
安杳抬起头来,满脸迷惑,“当然不是啊,我为什么要引起他的注意,他都对我不屑一顾了,我还过去热脸贴冷屁股那不是贱吗?”
看小说时,几个男主中她就不喜欢这个虎烈,总觉得此人过于大男子主义又刚愎自用,有点普信男的赶脚,没想到现实生活中此人更让人讨厌。
心中的石头突然落了地,烬无法控制死寂内心升腾的、莫名其妙的雀跃,安杳余光瞥见狼崽崽头顶的小灰花抖了抖身子,又白了一片花瓣。
她还来不及高兴,就紧接着听他低着嗓子,细若蚊蝇道,“你是准备接受我了?”
“啊……”安杳一愣,接受?接受什么?
她突然想起烬是原主父母给她买回来的童养夫。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不喜欢烬,每天对他非打即骂,两人早就交配成伴侣了。
安杳思及此处,小脸一白,连忙摆手,不不不,她可是刚转型为妈妈粉了!怎么可能会对崽崽有想法!
“我们从小长大,形同兄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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