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郎的声音虚弱暗哑,“我看到二婶在后门与人私会。”
自那天甜宝儿缠着顾五郎多起来活动后,顾五郎感觉浑身舒畅了许多,就经常起来走动。
吃完晚饭,他照旧到后院消食,结果看到刘氏站在后门口。顾大郎的声音虚弱暗哑,“我看到二婶在后门与人私会。”
刘氏不知在和谁说话,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
而且,刘氏还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对方。
顾五郎便走过去,不等他看清那人的样子,就被刘氏拦着。
刘氏这人嘴毒,骂了不少难听的话,顾五郎被刺激到了,怒火攻心之下,导致毒素迅速扩散。
见他倒地不起,刘氏吓到了,竟追着那人跑了。
顾家众人听完后,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知道是自己婆娘差点害死侄儿,顾老二气疯了,“毒妇!”
顾老太更是恼怒不已,“刘翠花这个贱妇,不仅害我孙儿,还和人私奔,令我顾家蒙羞,我饶不了她!”
听到刘氏跟男人跑了,任谁都会往私奔上想。
“爹,娘,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给三弟妹和五郎一个交代的。”
顾老二非常愧疚,说完,他就领着两个大点的儿子出去找人。
祁羽见顾四郎都出去了,也急忙跟了出去。
甜宝儿看在眼里,心说祁羽和顾四郎的关系似乎比其他人好。
“阿奶,咱们家刚来不久,婆母咋认识的人?”
李氏想说的是刘氏怎会和人勾搭上,觉得不好听,便改口了。
就算李氏不说,大伙都觉得奇怪,刘氏成天在家躲懒,怎么认识的人?
顾老太揉了揉眉心,“把人找回来,就知道了。”
顾老头见老妻一脸疲惫,心疼道:“老婆子,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
甜宝儿又困又累,哈欠连连,“阿奶,睡觉觉。”
“好,睡觉觉。”
顾老太抱过甜宝儿,长叹了口气。
……
第二天,甜宝儿没跟张氏去赵先生家,而是随顾老头去找巫神医。
祁家兄弟知道巫神医的住处,也一同去了。
借了村长家的驴车,本想让顾老二赶车,但因找不到刘氏,顾老二很颓废,赶车的活儿就落到了顾四郎头上。
途中,甜宝儿晃着两条小胖腿,一脸天真地问顾老头,“阿爷,巫神医真的很厉害嘛?”
路途不近,家里本来不打算让她跟着去,但她对这位巫神医很好奇,只好使出了撒娇大法。
而她也看出来了,顾老头乍听到巫神医的名号时,一点都不意外,好像早就有耳闻一般。
顾老头摸着孙女的小脑袋,微笑道:“巫神医确实名不虚传,他愿意出手的话,定能治好五郎的。”
祁羽面色如常,倒是顾四郎惊讶地问,“阿爷,你怎会知道巫神医?”
顾老头神色淡淡,“以前走南闯北的时候听说过。”
顾四郎还想问什么,祁羽就推了他一下,“好了,赶你的车,那么多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甜宝儿感觉祁羽和自己四哥之间的关系,亲密得有些不正常。
不等她多想,思绪就被顾五郎的巨咳声打断了,“咳咳……”
巫神医自从来到扬州府后,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但他从不出诊,就算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也得亲自上门,所以顾五郎也跟着来了。
甜宝儿抱着装了梨子水的竹筒,
细声细语地说,“五哥哥喝水。”
顾五郎接过竹筒,虚弱地笑道:“谢谢宝儿。”
这句谢谢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甜宝儿救治他的时候,他处于昏迷状态,但能感觉到自己能醒和甜宝儿有关,却不是什么沾福气的原因。
可这些,他不会跟任何人说,连自己的家人都得瞒着。
“五哥哥会好哒。”
顾五郎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所谓的神医救不了,或不愿救他,她就想办法出手。
甜宝儿主动搂住顾五郎的胳膊,像温柔的小猫一样,用脑袋蹭了蹭他。
顾五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心里暗暗发誓,若他命大不死,今后定会好好护着宝贝妹妹。
巫神医住在扬州府外的凌峰山上,在山顶搭建了收容重病患的药庐,自己则住在山背面的一个洞穴里,每月初一会在山下义诊。
而且只治普通百姓,富人、达官贵人一概不治,这就是巫神医不肯搭理祁家兄弟的原因。
顾四郎听祁羽说完巫神医的规矩,不以为意道:“那没事,咱们家可不就是普通百姓。”
顾老头闻言,神色微动,但什么都没说。
甜宝儿转过头,刚好捕捉到爷爷眼里的异色,突然心生疑惑。
不等甜宝儿多想,就已经到了凌峰山脚下。
今日刚好是初一,巫神医义诊之日,这会已经聚了不少百姓,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人太多,密密麻麻的,甜宝儿都看不到巫神医的样子。
“宝儿,到四哥这里来。”
顾四郎见宝贝妹妹都快把脖子伸断了,好笑地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骑在顾四郎脖子上,视野更开阔了,但被人挡着,甜宝儿还是没能看到巫神医。
这看诊得病人亲自来排队,除非病得走不动道了,才能由至亲帮着排。
祁羽便问顾五郎,“五郎,你自己能行吗?”
顾四郎开玩笑道:“男人哪能说自己不行,是不是啊,五弟。”
顾五郎笑了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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