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春年惊讶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认识。
既然张春年都敢去,我又怎么不敢?从头到尾,纹身男都没说话,他似乎非常忌惮眼前的这个老千。
就在我要走时,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年轻人突然叫住我,“纳兰老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有些疑惑,但点点头。
到了一边,他轻声说:“纳兰老弟,我叫何枫,南区坑上的人,如果您到了南平遇到道上的人,就亮出这个,一般情况都管用。”说着,他拿出一把骷髅头的匕首给我。
坑上的人,就是职业响马,规模还很大。
但是真还是假,我不知道。
我没有接匕首,问道:“不知何兄有什么吩咐,见面就是大礼。”
“纳兰老弟是千门蓝道上的高手,我何枫喜欢交朋友。如果有一天我坑不了,还请纳兰兄能够帮上一帮。”
“那是自然。”说完,我收起匕首。
我往回走了两步,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一直盯着我,我皱起眉头,走了过去,“美女,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她点点头,“加个qq吧。”
“为什么?”
“感觉。”
“行。”
何枫上了我们的车,从头到尾,纹身男脸色铁青,连句话都不敢说,就看着我带走了钱,车子刚掉头,我就听到后面传来摩托的声音,回头一看,二十几辆摩托车呼啸着闯进修理场,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球杆,对着修理厂的人就是一顿暴打。
应该是何枫叫来的人。
秦东河连头都没回,我问:“秦兄,刚才那个纹身男似乎很怕你?”
“他原来就南平区的人,地痞一个,靠这个挣钱。我秦家别说在南平,就是在天彩市也没人敢惹,他刚才叫人找我,我才过来的。”
我有些不太相信,如果秦东河家真是那么有实力,是不会跟这些地痞混到一起的,就像刘勇气跟符玉安,两个人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道:“有些内情,还是去我家里说吧。”
如果不是张春年,我是不会去的。
到了秦东河的家,他家的豪华程度超出我的想象,比符玉安的家还要阔气,主要是临海,而且海在小区的北面。南楼北海,在国内并不多见。
秦东河的父母不在家。
张春年非常失望,秦天河叫人给我们端来茶水,“非常抱歉,我妈不在家,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我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旧情,跟我没有关系,我直接问:“秦兄,您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秦天河坐下非常坦承地说:“不瞒纳兰老弟。在天彩市附近有一家非常大的地下场子。前几个月,我有个朋友去场子玩儿了几次,可是输了不少,最后被抓千,差点儿剁了双手,是我花大价钱才保住了手,交了天价赎金。”
输就说场子出千,这有些说不过去,我觉得肯定有下文。
他看看我,接着说:“蓝道上的朋友也去过几次,都没有发现问题。纳兰老弟你也知道,内地不是澳门,没有一家场子是干净的。光靠抽水是不能挣大钱的,开场子违法,所以想在短时间内挣到大钱,必须出千。我一直不相信场子没问题,所以今天我听说有人出千,就去看了看,没想到遇到老弟,也是有缘。我想纳兰老弟已经明白,去场子看看,发现问题最好,没有发现问题,恐怕就是我想错了,还真有干净的场子。”
我点了烟道:“秦兄,您真是抬举我了。我只懂一些手法,在街头赢点儿过活,我这点儿技术怎能在秦兄面前班门弄斧。”
“纳兰老弟过谦了。能说出无处不藏,就证明老弟乃是蓝道高人。当然,我不是让老弟白去。酬劳呢,也别嫌我小气,找出问题三十万。找不出问题二十万,老弟看怎么样?”
钱不是少。
秦东河还算大方,风城那帮家伙平时看着阔绰,就是上桌赌才给十万。
风城和省城天彩虽然离得不远,但这经济实力与大方程度是不能比的。
我不知道场子到底什么情况,仅凭张春年和柳飞凤认识也不是万能,我要为自己着想。
秦东河见我犹豫道:“这样吧,老弟。如果在赌场发生任何事情,都由我秦家负责,怎么样?”
张春年看着我不说话,不过可以看的出来,他是愿意我去的,见我一直不说话,开口道:“老画,我知道你不喜欢去陌生的地方,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秦东河立刻附和道:“这样也好,纳兰老弟,就让张叔和你一起去,我再叫一个人带你们进场子,你们每人二十万的筹码。”
既然有你张肥子跟着,去也无妨。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涨涨见识,看赌场里到底有什么猫儿腻。
跟我们一起去的是秦家的一个司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他带着我们来到南平区的天彩会所。
一进场子,我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
场子很大,环境不怎么好,装修的也不够豪华,所有的东西都显得有些发旧,赌客非常多,每张赌桌前都坐满了人,尤其是多人玩儿法,像骰子,电子赌机的前面都是人,二十一点的桌子多达三十四张。
风城最大的昊天广场也达不到这种规模。
刚一进门,就有一个脸长得像驴的家伙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腰里扎着一条蛇形的腰带,脑门上纹着一条红色的大蜈蚣,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像纹身这种东西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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