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李道为情所困。
可怜人。
即使他找人背后捅我刀子,我也不怪他。
如果他一意孤行,都是他咎由自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项涵婷有些担忧地问:“你真要和他赌,你能赢得了他?他可是得到了牛顶天的真传,万一你输了。按照规矩,我不是能干涉的。”
我看着项涵婷的脸,她在为我紧张,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问:“你比我大几岁?”
项涵婷一把推开我的手,“真讨厌……”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李道进来,正看到我跟项涵婷打情骂俏的一幕,“真讨厌”这三个字也听到了。
项涵婷很生气,立刻坐直了身子,冲着李道喊:“李道,没人教过你礼貌吗?进门之前要敲门!”
李道低了一下头,退出去,把门关上,没再敲门。
项涵婷面色潮红。
我看向门口,“项经理,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我要和姓画的赌一把,赌一只手,输了的把手留下,永远不能再踏进赌场一步!”我说站起身来,拉门出去,留下一脸懵像的项涵婷。
我不是赌场的暗千,如果没有事,我不会留在这里,当暗千知道人越少越好,万一哪天被人算计,恐怕不会像遇到刘勇胜这么顺利。
公路对面是家冷饮店,天很热,我打算带着夏希程和麻若晨一起去吃。
刚走到公路中间的隔离带上,从冷饮店里走出来一群人,其中有两个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孙亮和他的女人。
顿时,我很奇怪,他们居然很高兴的样子。
看来高利贷没有击垮他,上次我就发誓,我能踢他一次进深渊,就能踢他第二次。赌徒就是赌徒,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们一群人走向我们,我立刻把头扭到一边,没被他们发现。
孙亮的人脉真不错,源源不断的往赌场里拉着客源。
夏希程紧紧攥起了拳头,因为孙亮,他也差点儿掉进深渊。
我低声说:“别冲动,我有办法对付他!”
但孙亮这次没带着人去酒店的赌场,而是上了路边等活的出租车,这些人一共上了三辆车。我急忙往回走,“老夏,跟着他们。”
夏希程的车技跟个出租车司机不费吹灰之力,有时候会超过出租车,有时候会拐个弯,但不会跟丢。
军人出身的他就是不一样,跟个普通的赌徒,都非常小心。
孙亮穿过繁华的市区,来到城北,越来越多的城中村,路况也差了很多,尤其是路边的那些快餐店,垃圾早就从垃圾桶里冒出来了,臭气熏天,垃圾车每天就清理一次。虽然有河,都已成了臭水沟。
我明白了。
孙亮已经换了主人,不再为风城酒店拉猪,而是服务于小场子。
小场子人少,客源很重要,给的提成更高。
他一次拉来了七八个人,这段日子过得不错。赌徒只要有钱,看见赌局手就痒。
进了城中村,就把孙亮给丢了,主要是巷子太多,车开不进去,只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下,走着进去。即使这样,说不定人进去后,一会儿车开不出来。
城中村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真看不出这种地哪有场子。
夏希程穿得很干净,自从跟了我后,穿着也变了,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麻若晨还跟着,他就更注意自己的外表。
我倒是希望他们有一天能够在一起。
在村里走了半天,也没发现孙亮他们的踪迹,想必是进了场子,我正要走,夏希程说:“这村我倒是认识俩人,有一个开超市的,不如我去问问。”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明问的话太明显。这地方的场子没人带,根本进不去。你上来就跟人说找场子,再把我们当成警察。别忘了,你以前当过兵,复员回来当警察很正常。”
夏希程不想放弃,“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试试,大不了我们去买烟,随便聊两句。”
超市开在城中村的中间位置,位置不错,里面的人也不少,几乎都是来买烟买水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都是没烟的赌徒。
轮到我们时,夏希程低着脑袋看着柜华子。”
店主看向夏希程,惊讶道:“希程,是你!”
“老龙。”
两个人相谈甚欢,应该在一起上过学,在学校的关系应该很好,说的都是学校里他们打架的事。
聊了几句之后,老龙问:“希程,怎么到我们这破地方来了?”
“没烟了,想买盒烟,路边的那些小店,我都怀疑烟是假的。”
“你说的对,除了我这,卖真烟的地方还真没有。”
“看你这买卖不错呀,一年不得挣几十万?”
“哪有,我沾了这附近一家的光。”老龙压低了声音道,“看到前面那库房了吗?地下室有个场子,买烟的都是那的人。”
夏希程假装不知,“什么场子这么神秘,是不是电镀厂?”
老龙“啧”的一下,“什么呀,是赌场。场子挺大,玩儿的人可少。”
夏希程来了精神,“真的假的,还赌场,麻将馆吧。”
“扯淡,你是没进去过,要不要进去试两把。”老龙是看出夏希程穿着几千块的衣服,抽着华子,又听说是开车来的,估计他很有钱,开始拉猪。
我暗骂,还他妈的关系好,好个蛋,明显是想把人往火坑里推。
夏希程一听,搓搓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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