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这一跪,
还是惊诧了曾一鸣爸爸的内心。他没想到儿子会这么乖,今天竟然直接下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要知道,往日的曾一鸣不回家还好,一回家就是张口要钱。
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而如今,却是下跪?
难不成,是他要钱的新花样?
“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瞎混了。”
曾一鸣看得出父亲眼神中的质疑,立即主动道歉。
“我知道我以前做出了太多的事情,这都是既定事实了,但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重新做人,洗心革面。”
背对着他的曾爸想了想,还是艰难翻了身,决定还是相信儿子最后一次。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新变好?哪怕已经病入膏肓,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有救的。更何况曾一鸣现在真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啊。
相反,他现在很欣慰。
“把药拿来吧。”
曾一鸣一听他爸的心肠软了下来,赶紧端着药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他爸。
“小心点,别被烫着。”
站在一旁的大姐看着他们父子俩关系和好的画面,眼睛已经红了。
真不容易啊……
家里是很穷,但家和万事兴,三弟懂事了,自己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曾爸的心情估计也是好了不少,咕噜咕噜地就把药给喝完了,似乎也忘记了小腿的疼痛,抬手擦了一把嘴角后,这便开始给曾一鸣张罗起了工作:
“以后要脚踏实地做人啊,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
“等我腿好了,我去问问码头,看能不能给你找到一份工作。”
“应该问题不大。”
“爸,不用你费心,你就安心在家里把身体养好吧,你这腿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好的,我琢磨着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我自己去找好了,我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工作的,我不能再让大姐一个人辛苦了,我必须要帮助家里分担起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是不会再和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
曾一鸣当然也很清楚,当下就是要解决钱的问题。也只有钱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至于去码头扛大包打工?曾一鸣不会这么做,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方式挣钱,来钱更快。
“现在工作可不好找,要不大姐这里上班?我们这里缺服务员。”大姐也想帮忙,便插口进来。
“大姐,不用,我真的自己找行了,一周内,我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真的不用替我担心。”曾一鸣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自己很快就会挣到钱的,可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没有必要吹牛逼了。
当下的这个家,生活压力确实很大。母亲没有工作,父亲要治病,就是生活费支出都是一大笔。
80年代的港岛经济水平确实要比内地高出一大截。
大姐在餐厅洗碗的工作,工资就已经达到了1000。
相比之下,内地的人均月收入也才几十块钱吧。
但残酷的现实是,这种“贫民窟”式的房租每个月大约500,其他生活开支,再怎么省也要500吧。
这个时代,怎么好呢。
打一些比方,就是从观塘到旺角的小巴都要两块多,有冷气的还要多五角。五公斤的包裝米大概要19至25。
现在很流行的阿迪达斯ar波鞋大約要180。
买个30平米的房子都要15万。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
港岛挣钱港岛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对了,”
“妈妈还没回来?”
“今天周末,妈妈去市场了,市场那边有一批废品要处理,想着能不能去捡点……”大姐解释道,但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噢,这么晚了。”
曾一鸣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自己就像个傻逼。唉,真是废物……
“应该快回来了吧。”大姐看了看墙上的老挂钟,目光又向门外探了过去。
“我要赶晚班了,一会儿妈妈就回来了,你等她回来再一起吃饭吧。”
“噢,我知道了……”曾一鸣又无语了,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随后大姐匆匆下楼,在屋子里,都能够听得出她厚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大姐今年也才20岁啊,风华正茂的年龄,却为了这个家早早地走上了社会。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她这么操劳了。
曾一鸣正准备出去的时候。
不一会儿,楼梯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砰砰砰砰,声音巨大,也不怕把残旧的楼梯给踩踏了。
声音由远及近,最终,有两个清秀消瘦的年轻人突然站在了他跟前。
个头高一点的胸前抱着一个巨大的轮椅,个头矮一点的胸前抱着一台黑白电视机。
“鸣哥!”
“鸣哥!”
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鸣哥你回来了。”
“鸣哥。”
他们两个是邻居家的孩子,比曾一鸣略小一点。
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小四。
性格也外向,不曾一鸣当成“大哥”,他们是大哥的“马仔”。
每天都在外面靠捡废品贴补家用。
相比之下,比他们大的曾一鸣才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都成年了还在游手好闲,从没有帮助过家里。
“干嘛呢,这么激动。”
“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吧。”
曾一鸣却是故意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佯装得很镇定。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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