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对此没有丝毫同情,嘴里嘟囔道:“你是真想杀我啊……亏我还好心提醒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宁言摇了摇头,卷起袖子向书桌走去。
他想做什么?!
沈秋凝猛然想起对方转瞬即逝的淫邪眼神,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别,别过来!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宁言被她吵得耳朵疼,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放心,虽然我的脑袋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存在,但我好歹背过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趁人之危的事情可做不出来。”
“不过你把我桌子弄得这么乱,我总得收拾一下吧?”
“你要是敢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仙音宫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威胁很幼稚么?”
“你!”
她本欲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对方真的只是在擦拭桌子上的血迹,整理杂乱的文卷,一颗悬着的心好歹放了下来。
两人久久无言。
待得宁言收拾完屋内的残局,瞥了眼仍倒在桌上的女人,一言不发地背过身。
“你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通风报信了。”他撇撇嘴道:“我们非亲非故,你刚才甚至还想杀我,总不能指望我保你吧?”
沈秋凝顿时慌了,她并不怕死,但她还有未尽的使命,无数同道九死一生查探到的线索绝不能断在她手里。
“我和你做个交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秘境的惊天秘密!”
“你就是告诉我光刻机全套图纸都不行,免谈。”
“我可以保你功名利禄!”
“谁知道你以后认不认账,没兴趣。”
“那我……我可以教你修行功法!”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宁言在门口转了一圈又回到书桌前,“细说。”
“下三品的功法我现在就能给你,中三品的功法得等到我脱困之后。”沈秋凝生怕这小贼不信,又补充道:“我可以立心魔大誓。”
宁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魔大誓的含金量他还是懂的。
这波赚大发了。
修行之道共分三关九品,下三品合称炼体关,象征着武者入道的三重天梯。中三品为炼形关,这个阶段的高手已经能以自身之气勾动天地,催使种种神通,属于各种民间志怪小说里出场率极高的劳模。
至于上三品炼神关就更夸张了,根据大周邸报上的描述,简直是人形核弹,完全超出了他对碳基生物的认知。
能直指中三品的功法,已经是一家中型宗门的立身之本了,这女人竟然舍得拿出来。
“成交,功法在哪?”
沈秋凝的双颊陡然浮现几丝红晕,咬唇道:“在我,在我衣衬里……”
宁言也是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近在眼前,当即抱拳道:“前辈,得罪了。”
半饷之后。
宁言独自坐在一旁,手里正捧着一扎古朴的玉简,呼吸略有急促。
这功法真软……不是,真白……啊呸,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沈秋凝撇过头强装镇定,声音还在发颤:“我先教你打开前三层的口诀。”
“嗯。”
场面很是尴尬,往日伶牙俐齿的他此时似乎失去语言能力,只木愣愣地低声应道。
【你只是略施小计便把对方的功法骗了出来,干得漂亮!然而这天真的女人还不知道,在前方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阿鼻地狱……】
听到这句话的宁言表情微变,就连口诀都顾不上,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眼中透露出浓浓的警惕。
若是以前他或许只会把这当作一句屁话,可自从知道系统可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废物后,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每一种可能性。
“你要干什么……”
“嘘!别说话!”
宁言将耳朵附在门上倾听片刻,沉着脸将梁柱上的剑拔下,用湿布仔细擦拭干净塞进货箱。
“等会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声。”
撕拉!
在沈秋凝要杀人般的眼神中,宁言将她的衣服撕了个大口子,露出圆润的肩膀,随后解下长衫替她披上,自己则搂着她坐回桌前。
隐隐感到怀中美妇在使劲挣扎,宁言皱起眉头,附在对方柳腰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别乱动,相信我。”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要想死我现在就把你交出去!大不了我再另找他人探究玉简的秘密!”
沈秋凝闻言,认命似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拳头用力攥着,指甲刺破掌心渗出滴滴鲜红。
只有活下去,才有雪耻的机会!
门外的火光越来越近,就连先前模糊的人声都渐渐清晰了起来。
“你们……前面是柴家的机要之地,你们不能乱闯!”
“滚!柴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妨碍瑞王府办事?”
宁言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明白这是他穿越以来最大的危机。
【岂有此理!几个六七品的蝼蚁也敢打扰你修行!你不得不暂时放下怀中娇蕊,阴冷的脸上弥漫着浓郁杀气。唯有他们的血才能抚灭你心头的怒火!】
中间还有六品的高手么,果然这活不好干啊……
【你受够了蝇营狗苟,受够了委曲求全,来吧,战吧!三千大道我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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