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会,房玄龄一脸暴怒,脑海中满是房遗直拿着一叠洁白的纸张,在恭房内,擦拭那污秽之物的情形。
不由两眼又是一阵发红,再次怒喊一声。
抓紧手中木棒,便朝着房遗直神色抽了过去。
对此,房遗直眼皮直跳,自家老头子丧失了理智。
不小心挨了几棒之后,房遗直便瞅着时机,便往外跑去。
很快,魏国公府内,暴喊连连,一阵鸡飞狗跳。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渐黑。
房遗直喘着粗气,全身无力的扶着一个柱子,慌张的看着远处的房玄龄。
而房玄龄,则是一手拄着木棒,另一只手则是被管家搀扶着,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房遗直。
“孽障,你再给老夫跑啊!”
“老爷,大郎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暴怒?”
一旁,听到动静的卢氏,也走了出来,对着房玄龄问道。
“就是,阿耶,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一直追着孩儿打,也不说清楚?”
房遗直连忙问道。
“孽障!”
房玄龄与卢氏感情深厚,在卢氏的安抚下,再加上追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追上那个逆子,房玄龄也平静了下来。
“夫人,这个孽障,竟然用洁白的纸张来当厕筹!”
房玄龄仍是瞪着房遗直,满脸怒气冲冲。
“纸张何等尊贵,你说这逆子,竟然用此种洁白纸张来当厕筹,做那等污秽之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夫人你说该不该揍!”
听罢,卢氏也开始满面寒霜。
“老爷说的极是,这个孽障东西,必须要严惩!”
说着,便直接大喊道。
“来人!”
话落,立即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下人与护院。
“老爷,夫人!”
见此,房玄龄两眼一亮,指着房遗直,道:
“将这孽障给老夫拿下!”
“是,老爷!”
一众护院迟疑了看了一眼房遗直,但还是听命,朝着房遗直走了过去。
见状,房遗直眼皮直跳。
“阿耶,你听孩儿解释!”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往一旁跑去。
“那些纸张,就是夫子专门制造出来,用来恭房之用的净纸。虽然此纸张柔软坚韧,但是因其太过于柔软,并不能在其上写字,只能用于如厕!”
“嗯?”
听罢,房玄龄神色一怔,有些疑惑道:“此言当真?”
不过,心中已经信了一大半。
用纸张来当做净纸之奢侈之事,只有那位晋王殿下,才有做的出来。
“阿耶,孩儿怎敢在此事上欺骗与您?”
见此,房遗直缓缓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应该不会挨太重的揍了。
不过,还是连忙说道:“不信,您大可拿过遗爱手中的净纸,看一眼便知!”
“孽子,还不速速将净纸拿过来!”
房玄龄扭头,冲着房遗爱说道。
“是,阿耶!”
房遗爱一颤,连忙将手中的一沓净纸,递给房玄龄。
这会,他也听明白了,知道自己不小心参与祸事之中,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侍立在房玄龄身侧。
一旁的管家,也连忙让下人拿过笔墨来。
等到房玄龄翻来覆去,将那一沓净纸看了一遍之后,便连忙递过笔墨。
“唉!”
看着一笔下去,瞬间,便是在整个洁白净纸上,变成一团墨渍,房玄龄不由深深叹息一声。
那位晋王殿下,真是越来越奢侈了。
只是,如此洁白纸张,竟然敢用来如厕?他难道,不怕遭到天下文人唾弃谩骂?
“管家,此间之事,定然要守口如瓶,万万不能传出去一句!”
想着,房玄龄神色一凝,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肃然道。
“是,老爷!”
听罢,管家连忙对着房玄龄点头应道。
随即,便朝着下人一个个叮嘱,禁言。
等到一众下人都下去之后,房玄龄便扭头,盯着房遗直,眼冒寒光,一脸凶狠。
“还有你这孽障,要是再敢让老夫看到,你用此种纸张如厕,休怪老夫大义灭亲!”
“可是阿耶,这净纸是夫子专门制造出来的,只能用来如厕!”
房遗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脸不甘道。
“嗯?”
见此,房玄龄再次盯向房遗直,“此种净纸,你有何资格使用?而且,使用如此贵重的纸张,你不怕天下文人笔伐口诛?”
“天下文人?”
房遗直一怔,思索片刻后,便反应了过来,一脸惧怕,对着房玄龄深深弯腰,拱了拱手。
“多谢阿耶救命!”
“哼!”
见此,房玄龄狠狠瞪了一眼房遗直,便拿起手中的净纸,往屋内走去。
房遗直轻轻呼了一口浊气,满脸后怕。
同时,在宿国公、齐国公、蔡国公等府上。
长孙冲、杜构与李崇义等人,也都遭受此种待遇。
唯一不同的是,有的挨的揍比较重一些,有的挨的比较轻一些。
至于程处嗣与尉迟宝林,也被自家阿娘给狠狠揍了一通。
不过,都接到了封口令。
翌日,几人都龇牙咧嘴的从自家府上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爬上马车,大呼小叫的往李家庄而去。
而房玄龄与杜如晦等人,则是在下了早朝之后,便都是急色匆匆的跟着李世民,往两仪殿而去。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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