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来电啦……
﹍
“随你,不跟我走,就自己想办法先回去。”
他站定脚步回头目光清淡,说完又转身踩着台阶。
惠星皱了皱眉,抬眼看着男人的背影。
外头的白月光照进来,他身影有些落寞。
惠星转身准备走,身后突然蹿过来一道人影,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沈听风扛在肩头。
惠星下意识惊呼出声,手指抓紧他棕色外套。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沈听风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手拿着房卡开门。
进屋惠星就被丢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男人倾下来的身子压回了床上。
他亲的凶,呼吸粗,衣服上还带着饭局上的烟酒味,惠星拧着眉头,咬破了他的嘴,沈听风像是冷静了下来,放开她坐起来摸索着身上烟放在嘴里,慢慢吐出烟圈,声音消沉了一些。
“让你走你还真走了,身上有钱有手机,知道这是哪儿,说走就走。”
“脾气这么大,性子这么烈。”他转头撞上她冷漠的眸子,笑了笑嗓子有些哑,“就不能软点?”
惠星没说话,偏开脸看向窗外。
沈听风收回目光默默抽了两口烟,气氛静了会,他心里烦躁,半截烟夹在手指间。
“这半年多静下来时我想了很多,想如果当初我死在那场爆炸里,你会为我掉眼泪,往后也会时不时想起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你这双眸子总是那么冷淡。”
“可我觉得你对我还有点感情,以至于我死死抓着一点点的念想不放,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现在只想要给答案,你看着我,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好断了这念想。”
外头的月光惨白,他声音很轻,夹杂着消极苦涩。
惠星脸被风吹得凉凉的,她抬手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眼泪。
沈听风:“哭了?”
惠星:“没有。”
“我看看。”沈听风把她拽到跟前,侧头借着外头渗进来的光去看她的脸,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眼睛泛红。
“小时候,一见过你哭我就慌了。”他把烟夹在中指和食指间,用拇指擦了擦,“怎么哭了,你对我还有感觉,是不是?”
惠星目光闪了闪,避开他的手:“不是。”
“你这张嘴……”
“又想说我嘴硬是么?”
“不是。”他摇头,抽出纸给她擦眼泪,“不过是挺硬的,说话还伤人。”
惠星仰头看他:“比不过你无赖。”
“无赖就无赖吧,反正我不要脸,你怎么说都行。”
他吸着烟,扯着嘴角笑了笑。
惠星:“无耻。”
“我还混蛋呢。”他掐了烟,低声细语,凑近瞧她的脸,“我们重头来过,好么,星星?”
“惠星?”
惠星没说话,他嗓子有些嘶哑,低着头看她,又轻轻叫着她名字,眼底是饭局上酒过三巡留下的疲倦,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褶皱。
惠星抿着嘴唇,手指抓着被单微微发颤,静静的望着他。
目光碰到一起,她主动凑了过去。
……
夜里雪大了些,早上外面银装素裹,白的晃眼,惠星裹着外套,光脚踩着地板顺走柜子上的烟和火走到窗边。
抬手点火,看到昨晚挂在沈听风脖子上的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几年前的款式有点老式,戒圈大了,有些松动,惠星把戒指摆正才给烟点火。
昨夜下一晚上的雪,栏杆上堆了厚厚一层,旅馆的人正在门口扫雪,两个小孩给雪人插上了鼻子。
惠星慢慢吐出烟圈,内心轻松又复杂。
身后男人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身,惠星没有察觉,只是感觉身后有温度靠近,身子就被人圈在了怀里。
“看什么,这么出神?”
惠星不太自在:“没什么。”
“不冷么?”
“不冷。”
“饿不饿?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不饿。”
“一大早起来抽烟?”
惠星把烟掐了:“我要回去了,还有工作。”
“等会儿。”他埋在她颈窝里吸了一口气,用嘴亲了亲她肩膀,“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
惠星点头,别扭两人五年后重归于好这样亲密,沈听风也有所察觉,忍不住又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才松开她。
两人找了家面馆随便吃了点,回去路上沈听风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她后悔了。
惠星别开脸看着窗外,也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跟什么似的。
到了闹市区,他接了通电话有事,送惠星回了下榻的酒店,就回了嘉州。
傅砚带他视察了工地,一忙就是一天,晚上应酬,傅砚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常有饭局需要喝酒,这次没让他去,他索性就在工地上吃了晚饭。
有个相熟,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工头给他拿了自己家腌的大酱:“天天应酬吃惯鲍鱼鱼翅,尝尝这个,下饭。”
沈听风点头:“香。”
“你嫂子的手艺。”
“嫂子对不错。”
“那是。”工头问,“你来这么久了,也没听你提过媳妇女朋友什么的,还没有?”
沈听风咽下饭,灰头土脸笑:“有了,刚有。”
“漂不漂亮,给我看看。”
“当然漂亮。”沈听风低头吃着饭,“不给看。”
工头吃完饭,吸着烟笑哼:“什么时候处的?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外地的?一见钟情?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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