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着和陛下也不像是一路人,这花神医生得模样清秀,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杂质,是个好人,确实是个可交之人,兴许日后还能帮咱们不少忙。”
陌离跟了帝辞这么多年,自然能听出自家主人的语气。
虽然怀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说的秘密。
就连主人也是如此,只要觉得人不坏,交上一交也不坏,重要的是,公主殿下似乎很开心。
公主殿下能开心一点,主人也能少愧疚一点。
没能守住大姜国和前朝陛下,是主人一生的愧疚。
可他当时也只是个十岁孩童罢了,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他却将自己锁了起来,愧疚自责到现在。
“主人,早些休息吧。”
“揽月呢?”
“已经哄睡了,她这两天哭了太多次,累了。”
陌离边说边往外走,来到门前,开门,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主人,真希望有一天你能安心睡个好觉。”
主人心思重,每次有点小事,就能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一直想着,不管想的出还是想不出结果,他都会自己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一晚上。
也不合眼,也不睡。
“嗯。”帝辞应了声,依然站在窗边没有动。
窗外的雨,似乎很会晕染氛围,六月的天本是热的,但连续不断的下着雨,吹过的风是凉的。
帝辞高高束起的青丝,随风轻摆,扫过他那张棱角分明,精致绝伦的脸,每一处轮廓线条蕴藏的锋利寒意在琉璃灯盏下变得温和。
他双眸微闭,感受着徐徐吹来的风,嘴角不自觉勾起,若是不经意瞥上一眼,就足以让人沦陷。
——
次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依然未停,让睡梦中的人儿不愿醒来。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越敲越大声,楚九月不耐烦的翻了翻身,覆上耳朵继续睡。
“谁……”她很快意识到开口的声音不太对,迅速伪装成干净清亮的男声:“谁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门外一道纯净爽朗的男声传来,“是我。”
楚九月猛地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果然提神醒脑。
还得是帝辞的人。
她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男子衣衫,头发,发现没有纰漏,才走到门口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我主人见你太寒酸,喏,这衣服是送你的。”
楚九月看着黄衫少年手里拿的那件天蓝色长衫,有些不敢相信。
这竟然是帝辞送的?
“多谢。”
“这些就包含在那三百两以内了,这里是一百两,这钥匙是西市的一间医馆的,已经被盘下来了,名字还是花公子自己起吧。”
“东西都给完了,我就先走了。”陌离拱手说道。
既然要招揽,那当然要拿出点诚意来。
“嗯,哦。”楚九月眨巴着眼应道,又揉了揉。
以为自己还没清醒。
这又是医馆又是衣服的,让她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头上却传来浑厚的男声,带着满满的幽怨:“有我的衣服好看吗?”
“等一会儿不下雨了,我也去给你置办一身。”
看那日苏揣在胸口的手放下,楚九月低头浅笑着。
“切,不稀罕。”那日苏明显低头偷笑了一下。
“等等!这是第几天下雨了?”
“已经连续三天了,今天就是第三天,也不见……”
楚九月已经听不清那日苏后来说的什么了,她整个人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第三天。
京城连续下了三天的雨,书中只有一次。
鹿生被上官逸折磨了个半死,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要是没记错的话,就是在今天卯时。
砰!
楚九月将那日苏关在门外,靠在门框上。
脑海中不断闪过鹿生被折磨的画面。
可是她刚逃出那暗无天日的牢笼,外面的花祈安,算是抱住了男女主的大腿,可宫里的楚九月并没有。
回去吗?
不想。
可是……
鹿生怎么办?
她就这样靠着门框,瘫坐在地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一点一滴都在敲打着她的心,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任由那日苏在门口怎么叫她。
都置若罔闻。
良久,外面的天气越发阴沉,她站了起来,穿上那身天蓝色的长衫,脸上带着笑意走到门外。
眼帘微抬,笑着对一旁的那日苏说道:“你带着张三李四先将医馆布置一下,名字就叫祈安堂,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那日苏望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怎么了?”
花祈安,笑起来的样子像藏了无尽的悲凉。
“哎呀,真没事,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楚九月说完就往外走。
下一秒,一双带着茧子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住。
“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忙的。”那日苏语气带着恳求。
“不用,放心吧,我能处理好,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祈安堂已经改造好了。”
楚九月没有去拽出手,而是笑着回过头,语气带着安抚和期许。
听到他这么说,那日苏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话音未落,眼前清清秀秀的小公子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急忙又喊道:“花祈安,你一定要给老子快点回来!否则老子可不会乖乖听话。”
从花祈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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