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信任你。”那日苏说的有理有据,实际上他看到女人头疼。
楚九月没再说什么。
被他蒙着眼睛往前走,怕司徒婉会害怕,便用女声安抚着:“阿婉站那不要动,阿姐怕找不到你。”
随着那日苏脚下的动作走,走的很是顺利。
司徒婉也很配合听话的站在原地没有动,才让楚九月轻松的将衣衫给她披上。
“好了。”
话音刚落,楚九月终于见到了光明。
眼前的司徒婉也格外乖巧,正用最温柔的眸子望着楚九月。
地牢上方传来的脚步声,让三人皆是一惊,目光唰唰唰一齐抬头。
连呼吸都变得轻了。
书房中传来李长书苍老的声音:“主人,您今日来有些冒险了。”
主人??!?
紧接着另一个人,用上位者的语气威压道:“怎么?如今连你都要管我了吗?”
“属下不敢……”李长书明显慌了,毕恭毕敬的再次开口:“主人,摄政王今日来过。”
“嗯,此事我已知晓。”那男人沉默片刻。
紧接着便是一阵书柜转动的吱扭声。
看来上面还有机关!
三人屏息凝神的继续听着那二人的谈话,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若是被发现,定会是让人瓮中捉鳖的情形。
“东西都藏好了?”那男子语调上扬问道。
“主人,请放心,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也没人愿意靠近。”李长书说的信誓旦旦。
他说的不错,就李逸阳那腐臭程度,确实没人愿意靠近,要不然刚才那一伙护院,也不会连搜都没搜,就像是只大致的扫了一眼,见没人便溜之大吉了。
楚九月在坠落的那一刹,便听到了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远,那群护院听着也只是刚迈进,都没往里面走,便跑掉了。
李长书毕恭毕敬的拱着身子,不敢轻易抬头去看那带着黑色斗笠的黑袍男子,那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在书架上不断摸索着书,在寻找那消失的凉州城防图的一角。
无论怎么翻找,都找不到。
那黑袍男子泄了气,不翻了,只是冰山一角,没了便没了吧,对于李长书他还是深信不疑的,毕竟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这样吧,明日送李逸阳归西吧。”
李长书瞳孔微缩,看不清情绪,腰弯的很好深了些,“是。”
末了,那上位者姿态的男子先开口离开,书房内只留下了李长书一人。
他目光阴恻恻的,瞧着身后书柜上的书。
书的位置乱了。
有人来过?
这个想法一旦有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来回踱步在书柜旁,脚步沉稳有力。
每走一步,楚九月一行三人的身上几就淋上丝丝尘埃。
脚步声在头顶袭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楚九月能清晰的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捂上胸口,好让自己平静些。
哐当!
地牢上方的门开了。
如萤火虫般的一点点暗黄色的灯光,从那门口探了进来,左右晃了晃。
扑通扑通……
楚九月光捂着胸口不保险,“他”可不想在这受尽上百种酷刑再离开,也自是知道自己肯定连一个刑罚都抗不过去?
四下也没有能躲的地方。
楚九月正想着,身后猛地被人一扯,
一把被那日苏抓到一侧凸起的圆台旁,蹲下身子,偷偷露出警惕的眼睛,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灯光。
见司徒婉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楚九月本想过去将人拉过来,刚微动了一下,头顶便传来那日苏压着声音的斥责:“花祈安,你疯了!司徒婉若是也一并找不到了,你觉得我们谁能逃出去?”
是楚九月关心则乱了。
知道自己一时失了分寸,楚九月更加安静了,呆在那里好像一尊雕像,一动都不动的盯着,提着莲花灯走来的李长书。
他一袭灰色长衫,没有多余的装饰,满脸都是阴谋算计,老奸巨猾的味道
“二夫人,你刚才哭过?”见司徒婉眼眶泛红,那皱皱巴巴的脸上,泪干了,泪痕也就明显了。
“嗯,哭过。”司徒婉没有否认,说话语气毫无波澜:“如今连哭的权利都要剥夺了吗?”
“自然不是,二夫人,可否有人来过?”李长书阴狠的扫了扫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一切都最初的样子,才敛了敛眼神,看着司徒婉。
楚九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司徒婉会意识不清,说错了话。
“未曾见过。”司徒婉说着,猛地往前挣了挣锁链,似要将眼前的生吞活剥。
锁链剧烈的响动,激起地面的一阵尘埃,李长书只是跺了下脚,尘埃落地,抖动的圆台迅速恢复平静。
“是你!”司徒婉面目狰狞,当年身后出现的高手就在眼前,若不是他,当年她便能救下莫叔叔他们,如今他就在眼前,司徒婉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锁链。
李长书就笔直的站在三米外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冲着自己张牙舞爪。
“二夫人,别白费力气了。”李长书眼尾一挑,满是轻蔑:“你杀不了我。”
“你究竟是谁?”眼前的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只是他两鬓有些白,有些老了,司徒婉的记性也是不好,愣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十余载,呆在这,司徒婉除了李逸阳,还有时常能见到莫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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