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亭,依山而建,东边是飞流的瀑布,西边是四季常青的竹林。
竹子原是南方的植物,在北方不易养活,但因为宋徽宗喜欢,觉得竹子的风骨像自己,就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从南方移植过来一批最好的竹子,安排人辛勤培育,才渐渐养出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亭子里,一对男女对坐下棋,一列披坚执锐的侍卫守在亭子外。
帅大叔宋徽宗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棋盘,最终还是微叹口气,投子认输。
“这局,朕输了。”
坐在宋徽宗对面陪他下棋的是落月帝姬赵诗韵。
“爹爹如此高超的棋艺,这把我也只是赢得侥幸。”赵诗韵说。
宋徽宗哈哈大笑:“在围棋这块,赢了就是赢了,哪有什么侥幸可言。”
他看着坐在对面自己的女儿,容貌清丽脱俗,就像一朵濯而不妖的水莲花,清澈的美眸里透着高冷华贵,真是越看越喜欢。
“看着韵儿这天仙般的美貌,朕将来都有点舍不得把你嫁出去了。”
“那我就不嫁人,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赵诗韵讨好地说。
这话自然又是引得宋徽宗一阵开怀大笑:“朕那么多儿女中,最懂事、最让朕放心的就是韵儿了……唉,要是你妹妹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她老是不安分,让朕为她操碎了心。”
见宋徽宗主动聊起这个话题,赵诗韵便准备接过去再慢慢引出冯贵的事。
“妹妹的确是有点过于闹腾了,刚才还跑到我宫殿里去,将钱学士的公子都当场气跑了。”赵诗韵忍不住向宋徽宗告状。
本来按照她高傲清冷的性子,告状这种事她是不屑于做的,不过牵扯到自己有好感的钱志轩,她就忍不住同宋徽宗提了一嘴。
宋徽宗表情有些惊讶:“雨儿跑到你那边去了?朕不是罚她禁闭一个月吗……算了算了,反正是在皇宫内,随便她走吧。”
“爹爹,你不能再这样纵着妹妹了,否则她继续这样胡闹下去,虽然贵为帝姬,将来也肯定会吃亏的。”
宋徽宗长叹一口气:“朕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好呢,可是雨儿不听,朕也是没有办法。”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她就是仗着爹爹你对她容才敢不停胡闹,所以爹爹你就必须得让她意识到,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爹爹你也是会有严厉的一面,这样她才会知道怕,也就不敢再胡来。”
“具体说说。”
“比如,爹爹你既然罚妹妹禁闭一个月,那就得严格执行,让她知道爹爹你是说一不二;又比如冯贵带人拦截妹妹一事,爹爹可以不予惩罚,让妹妹意识到私自出宫乱跑被人欺负了,宫里是不会替她出头的。既让她感到害怕,心有忌惮下次不敢乱跑;又对外塑造了爹爹您宽容仁厚的形象。”
主动替冯贵求情会显得很突兀,赵诗韵便选择从侧面入手。
宋徽宗皱眉深思了一会,说:“你说的第一点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是时候得在雨儿面前树立朕的威信了;至于第二点,虽然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朕皇家的脸面不能丢,冯贵等人既然欺负到皇家的人,无论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惩罚都肯定是逃脱不了的,不然皇家脸面何存?而且抛开雨儿身份不说,冯贵敢公然带人欺男霸女,这事本身就恶劣之极。”
“是女儿考虑不周了。”
“你已经说得很好了……要不要陪朕再下一把?”
“求之不得。”
……
距离冯贵被抓已经过去一天了,曾浩还没有离开江宁回阳谷县。
因为他放心不下赵茵茵,想亲眼看到赵茵茵好起来再回去,尽管昨晚安道全告诉他,赵茵茵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今天一早,曾浩就带上安道全给的药方,前往江宁最大的药铺给赵茵茵抓药。
在路过礼宾驿馆时,曾浩看见陈玄天他们正在门口处集合,顿时疑惑他们怎么还在江宁,不是应该昨天就押冯贵他们回京了吗?
曾浩便来到陈玄天身边,好奇问道:“陈大人,你还没押冯贵他们回京吗?”
陈玄天看着曾浩,皮笑肉不笑:“我们天武军如何行事,恐怕不用向你交代吧?”
“呃,陈大人不必如此警惕,我只是好奇问问。”
“我认识很多人,都是死于好奇心太过旺盛,武公子,自重。”
说完,陈玄天就率先上马,带着一干手下前往江宁知府接走冯贵他们,准备押送回京。
看着陈玄天离开的背影,曾浩知道冯贵这件事肯定是发生变故了。
他是跟陈玄天一起来江宁的,深知这群人的办事效率,如果没有变故,他们肯定昨天一早就押送冯贵等人回去了。
想了一会见还是想不明白,曾浩也懒得再想,反正他就要离开江宁回阳谷县了,再生什么变故也与他无关。
来药铺抓好药后,曾浩就快步赶回去煮药。
赵茵茵现在住的地方是曾浩租的一座三进大房子。
在江宁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这种大房子每天的租金可是要不少钱,但为了能让赵茵茵休息好,曾浩不在乎这点钱。
回到家,曾浩原本是想叫安道全来煮药的,安道全毕竟更熟练有经验,但被武松告知他去找老相好李香奴了。
无奈之下,曾浩只好自己来煮。
其实他也可以叫临时请来的两名丫鬟来煮,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煮更放心。
房间里。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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