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道全又回来,其中一名膀大腰圆、长相老成的男子一边系腰带,一边指着酒桌上不着片缕的李香奴对他说:“你这相好的确不错,刚才我们哥几个玩得很爽。”
这名膀大腰圆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很粗鲁很没气质,但他可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贵公子!
他叫程宏,他爹程来光是江南东路的转运使。
“路”是宋代的一级区域,就相当于后世的省,而每一“路”的最高长官就是转运使,类似后世的省长。
江南东路的区域划分里正好包含了江宁这座城市,所以说程宏作为本路转运使的儿子,完全可以在江宁里横着走。
跟他一起的另外三名男子也个个身份不低,都是某一高官的儿子。
安道全被程宏的话气得浑身颤抖:“畜牲!你们这群畜牲!我要杀了你们!”
他像头疯狗般红着眼朝程宏冲过去,但三两下就被程宏和他的三个朋友给按趴在酒桌旁。
程宏一手按着安道全的头,另一只手又抓着李香奴散乱的头发,逼安道全看着李香奴,大笑道:“死老头,好好看看你这相好脸上的泪痕,你知道刚才她被我们玩的时候哭得有多大声吗?”
看着李香奴凄惨的样子,安道全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他拼命想要反抗,但奈何根本不是程宏他们的对手。
站在一旁爱打抱不平的武松看不下去了,不等曾浩吩咐,就冲过去一手抓住程宏,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这鸟人,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说着,武松又是一拳打在程宏的脸上,程宏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程宏另外三名同伴赶紧上前帮忙,但三人平日经常寻花问柳,身体早被酒色掏得七七八八,又怎么可能是一直坚持练武的武松的对手。
武松一手抓住一个,双臂上虬结发达的肌肉隆起,竟将两人同时举起在半空,然后像甩大风车一般,把两人狠狠甩出门口,一路撞到走廊围栏上才停下。
要不是那走廊围栏很结实,这两人肯定会从二楼掉下去。
最后一人趁武松不注意,抄起酒桌上的酒瓶就往武松头上用力砸下去。
“砰”的一声,酒瓶砸在武松头上四分五裂,酒水滑过武松表情冰冷的面孔。
那人看见武松这样都没事,瞬间被吓破胆,抬腿就想往房外跑,但被武松从后面抓住衣领,一把拎了回来。
“我爹可是户部侍郎!你要敢打我,你,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丝毫没被这话吓到,冷哼一声:“老子打的就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说完,他就一拳重重击在这人的肚子上,这人当场把今天吃的食物都吐了出来,然后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程宏看见武松这么威猛,想偷偷爬出房间,却被安道全看见。
“畜牲!你哪里跑!”安道全怒吼一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酒瓶碎片,整个人朝程宏扑了过去。
听到吼声,程宏刚回过头,就被扑过来的安道全用碎片狠狠扎进右眼里!
“啊!!!”
痛极的程宏一把推开安道全,捂着鲜血直流的右眼不停大声惨叫。
已经气到失去理智的安道全又紧握着碎片扑上去,对着程宏就猛扎下去。
他也不管自己扎到程宏哪里,反正就是使尽全身力气不停地扎,每次扎下去都带起一抹鲜血。
其中有一下,他扎中了程宏脖子的大动脉,鲜血顿时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
可已经红了眼的他还是没有停手,依旧不停地扎,紧握的碎片把他自己的手掌心都割破了也毫无察觉,只是不停地扎!
直到程宏躺在血泊中完全不再动弹,才缓缓停下。
这时,老鸨带着一群护卫赶了过来,正好看见跪在程宏尸体旁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表情狰狞的安道全。
“你,你,你竟然杀了程公子!他可是我们江南东路转运使的儿子啊!”看到眼前这幕,老鸨脸色惨白的不像人样。
听到老鸨这话,曾浩知道他们几人完了,彻底完了,没有背景的他们在大宋国内估计是没有活路了。
“快跑!”曾浩冲安道全和武松大吼。
现在必须要赶快离开江宁,否则被官府知道了,一封城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武松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拉起还跪在地上的安道全,想冲出门口。
安道全却用力甩开武松的手,回头拉住李香奴一起跑。
老鸨对身后的护卫大叫:“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本来程宏死在妙乐坊里,老鸨他们就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再让曾浩他们跑了,老鸨不敢想象那个下场。
护卫们立刻涌上来,拦在曾浩他们前面。
武松直接火力全开,出手不再留情,一拳就是一个,再加上曾浩在一旁辅助,拦在前面的护卫们很快被打怕了,四处而逃,不敢再拦。
老鸨气得直跳脚,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曾浩四人扬尘而去。
武松不停挥舞着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车的速度被拉到最快,很快就离开了江宁。
直到跑出十多公里外,他才敢慢慢降下车速,毕竟马也快受不了了,口鼻满是白沫。
“哥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武松问曾浩。
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阳谷县了。
曾浩长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去李家道口找朱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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