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樊柯倒是没有否认,也许是觉得连这个都否认,实在是太假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理市的?”
“3月4号。”
“到理市之后,住在哪里?”
“咖啡馆附近的一家民宿,叫‘栖然’。”
“你来了之后仅仅过了六天,你母亲就遇害了,然后又过了六天,你女朋友也遇害了。短短十几天内,跟你关系最近的两个人陆续遇害,你想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夏琪真的遇害了?”
“好了,别演了,你心知肚明。”
樊柯也就没有表演震惊的戏码了,只是淡然道:“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和我母亲关系不好,一年多前就脱离母子关系了,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她遇害的事,我是听夏琪说的。至于夏琪,我是刚才才知道,她也遇害了。”
“得知女朋友遇害,你看上去很平静嘛,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我要是情绪起伏太大,你又会说我是在演戏了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警官?”
“那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遇害?”
“我大概能猜到。”
“因为什么?”
“我母亲的遗产。”
“你知道你母亲有两亿多遗产,对吧?”
“是的。”
“而且你母亲根本没打算把这笔遗产留给你,而是打算留给‘真正对她好的人’。”
樊柯没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所以,你为了弄到这笔遗产,想了一个计划,让乖巧懂事的女朋友夏琪到理市来,讨你母亲欢心,希望她把这笔遗产留给夏琪。”
樊柯索性承认了:“对,就是如此。但是这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但是杀人就犯法了。”
“警官,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杀了我母亲,还有我女朋友?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当然是尽快拿到遗产。”
“你知道吗,我妈本来就有高血压性心脏病,随时有可能心源性猝死,还有其他一些疾病,她原本就是活不了太久的。况且就算我跟她关系不好,再怎么说也是母子,我怎么可能为了钱去杀她?我是想要她的遗产,但是等个几年又有何妨?用得着专程到理市来谋害她吗?”
樊柯说得振振有词,谭勇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樊柯继续说道:“至于夏琪,就更不可能了。我都已经承认了,让她到理市来接近我妈,讨她欢心,就是为了得到我妈的遗产。那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死了,我不是一分钱遗产都拿不到了吗?”
“这可未必。你找的‘合作者’,不止夏琪一个人。她死了无所谓,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分得遗产就行了,而且随着人数的减少,分到的遗产只会越来越多。”
“警官,你提醒我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们就可以随便乱说吗?如果你们认为我除了夏琪之外,还找了另一个合作者,那就指出这个人是谁呀。”
谭勇一时语塞。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料定警察没有把此人找出来,才敢如此理直气壮。他转移话题,说道:“总之,你具备作案动机和可能性,是这一系列案件的重大嫌疑人,我们可以将你拘留。”
“警官,不要以为我一点法律都不懂。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即便觉得我可疑,也最多只能扣留我24个小时。”
“对,但是只要你是这起案子的重大嫌疑人,我们就有权利限制你的出行,让你这段时间必须留在理市,配合调查。而这段时间内,我们是可以对你进行多次传唤的,每次24个小时,你要不嫌烦,就做好这样的准备吧。”李斌说。言下之意是,不要以为我们没办法收拾你。
“那么,如果我能证明,这两起案子的凶手,都绝对不可能是我呢?”樊柯说。
“那就把证据拿出来。”
“我母亲遇害那天,应该是3月10号的晚上吧。对了,那天我还发了一个朋友圈。”说着,樊柯摸出手机,找出那天发的朋友圈,展示给两个警察看。“那天白天,我一直在咖啡店里,晚上九点过下班,和咖啡店的两个同事去吃了宵夜,持续到晚上十二点过。”
李斌把樊柯的手机拿过来,和谭勇一起看这些照片。这是在一家烧烤店内,拍了环境、菜品和周围的一些人,包括咖啡店的两个店员。照片当然不一定是当天拍的,但是只要询问这两个店员,以及烧烤店的人,就能知道樊柯说的话是否属实。李斌对谭勇说:“我一会儿就去确认。”
“麻烦警官了。”樊柯带着几分得意的口吻说,“顺带一提,像我这种玉树临风的帅哥,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关注,那天晚上,老板娘还特意送了我们两道下酒的凉菜。你去问她,她保管记得这事。”
“那么,3月16号,也就是前天晚上呢,你在做什么?”
“下班后,我就回民宿了。那天晚上老板和几个客人在院子里喝酒,也邀请我加入,从大概十点钟,一直喝到凌晨两点,我全程和他们在一起,最多去上个厕所,离开一两分钟。老板和那四五个客人,全部可以作证。”
谭勇和李斌对视一眼。樊柯说得如此言之凿凿,估计不可能是瞎编的。如果真如他说的这样,意味着这两起案件,他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至于“鸡汤投毒事件”,就更不可能了,当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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