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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市刑警支队的办公室里,谭勇和李斌把昨晚的推理全部告诉队长江明。江明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说:“我认为你们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立刻把龚亚梅的儿子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谭勇给冯律师打电话;江明联系龚亚梅以前所在城市的警察;李斌查询所有认识龚亚梅儿子的人……三个人通过不同的方式和途径,了解关于龚亚梅儿子的情况,包括龚亚梅的前夫。
最后,三个人综合调查结果,获得了以下信息:
龚亚梅的儿子名叫樊柯,今年28岁,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匀称、长相英俊。从学生时代起,就是学校的“校草”,很有女人缘。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学习成绩长期垫底,考不上高中,就被父母送去毕业后,去母亲所在的公司实习了一个多月,就因为“上班太累”而离职了,之后再也没有工作过,仗着父母有钱,每天吃喝玩乐、挥金如土,因为人长得很帅,又有国外留学的背景,加上多金、会玩,交往了不计其数的女生。但是其中是否包括夏琪,目前暂时无法确定。
至于龚亚梅的前夫樊志国,是个人品低劣的渣男。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一直瞒着龚亚梅。龚亚梅的公司破产之前,他就“未雨绸缪”地把家里的大量资产转移到了自己名下,之后提出离婚,并要求分一半的家产。这番操作下来,他得到了一大半的财产,和小三远走高飞。唯利是图的樊柯,因此选择了跟父亲在一起。种种打击,把龚亚梅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殒命。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调整过来,到理市展开新的生活。
“江队,老谭,我觉得掌握这些情况后,几乎可以确定,樊柯跟这次的案件有关系了。”李斌说,“你们想,这小子是个浪荡公子哥儿,又没正式工作,沉迷享乐、挥金如土,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放弃母亲的两亿多遗产吗?肯定会打这笔钱的主意呀!”
“但他老爸不是更有钱吗,这夫妻俩离婚才两年多,几亿的资产,总不会就用完了吧?樊柯为什么突然打起母亲遗产的主意了呢?”江队说。
“可能根本就不是‘突然’打这主意的,而是蓄谋已久。这小子可能从一开始就想的是,先讨好更有钱的父亲,从他那儿弄到好处,再想办法把母亲的遗产弄到手。”李斌说。
“完全有这个可能。贪得无厌的人永远都不会啊嫌钱多,只会嫌钱少。”谭勇说。
“没错,而且这种纨绔子弟的消费观和花钱的速度,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几千万上亿对我们来说非常多了,一辈子都花不完。但是对这种花花大少而言,可能人家在夜店一晚上就会花掉几十万,泡妞更是不计成本。不想办法多弄到钱,能持续满足这样的高消费吗?”李斌说。
“但是我们目前无法确定,夏琪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江明说。“上海(樊柯长期生活的城市)的警察没法提供这么详细的情况。除非我们去上海,找到跟樊柯经常接触的人,详细询问。但这会消耗大量的时间,而且跨省执法也很麻烦。”
谭勇想了一会儿:“我们现在有樊柯的照片,对吧?刚才上海警方和樊柯曾经就读过的学校,都把他的照片发了过来。”
“对,有好几张。”
“我在想,樊柯现在会不会就在理市呢?”
“何以见得?”
“如果龚亚梅遇害确实是他所为,那他肯定就是来了理市的。而且他作为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可能会在近处监督合作者,或者配合作案。”
“有道理。”江明说,“那我马上让机场方面查一下,有没有樊柯来理市的记录!”
江明拨打理市机场的电话,找到机场的负责人,说明了原由。机场方面非常配合,十分钟之内,就给予了回复:
3月4日,樊柯从上海乘坐飞机来到理市。身份信息显示,这个樊柯,正是龚亚梅的儿子,不是重名的人。并且机场那边还查到,目前没有樊柯乘坐飞机离开的信息。如果他没有选择其他交通工具的话,说明他现在还在理市。
“太好了!”江明一拳砸在桌子上。“老谭,你的判断是对的,樊柯现在果然在理市!”
“其实通过他来理市这一点,基本上就可以判断,樊柯跟这一系列案子有关系了。他是3月4号来的,仅仅过了六天,3月10号的晚上,龚亚梅就遇害了。”谭勇说。
江明点头道:“现在就是如何找到他的问题,理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因为是旅游城市,各种酒店、民宿加起来有几百家,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呢?”
“发布通缉令,可以吗?”李斌说。
江明摇头:“现在他只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是证据确凿的罪犯,发通缉令不合适。而且这样有可能打草惊蛇,樊柯知道我们要抓他,躲到某个偏远山区去,要找出来就麻烦了。”
“没错,理市离老挝、缅甸也不远,要是他逃到国外,抓回来就更难了。”谭勇说。
“那怎么办?”李斌问。
三个人思考了几分钟,谭勇说:“我认为,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樊柯和夏琪十有八九是恋人。那么樊柯到理市来,肯定会来找夏琪。但他又没法公开露面,特别是不能让他妈,也就是龚亚梅知道这事,不然整个计划就穿帮了。所以他极有可能跟夏琪保持一种私会的状态,那么他住的地方,肯定离玥海湾小区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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