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叶竹青被尖叫声震得脑子嗡嗡响,忍不住大喝一声:“和我一起睡,至少江小姐清白还在,你吼叫什么?!难不成和睿王殿下睡,你才高兴?”
江轻眉捂脸缩在床角。
秦鸿被眼前突然的变故惊得半天没缓过神来,他安排得天衣无缝,母后也配合得极为完美,就等着将秦容和江轻眉“捉奸在床”,为他们赐婚。
为何会这样?!他步步为营的算计,为何还是会被秦容扭转乾坤?
一腔怒气化为嘶吼:“叶竹表,你怎么在床上?!为何是你?!”
张芊翎皱眉,喝斥:“鸿儿闭嘴。”
叶竹青揉着双眼,从床上跳下,“为何不能是我?是我,江小姐的清誉才没有受损,是我,皇后娘娘和殿下才不用担心向江尚书和皇上交代,是我,睿王殿下和敬王殿下才可以继续兄友弟恭,皆大欢喜啊。难不成敬王殿下也希望躺在床上的是睿王殿下么?”
秦鸿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真恨不能杀了她!“本王并未邀你入府,你擅自入府,还跑到睿王床上,是何用意,想向睿王献身么?”
叶竹青没想到他如此无耻,明明已被识破诡计,还有心思反咬她,然而,她并不在意,道:“臣女对睿王殿下……”
“她是小弟带来的护卫。”秦容提着茶壶从外面进来,惊讶打量着屋子里的人:“母后,为何你们都在我房间里?”
张芊翎处惊不变,笑着解释:“下人禀报,轻眉竟与容儿同榻而眠,本宫怕出乱子,特意过来瞧瞧,幸而……”她看一眼叶竹青:“幸而是叶小姐睡在床上,才未闹出难堪之事,本宫需要好好感激一下叶小姐。”
秦容双眉微拢:“江小姐为何在儿臣房间?哦,这是有人将江小姐送到儿臣房间,再特意去向母后禀报么?此人其心当诛!此事发生在二哥府里,二哥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
秦鸿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对了,叶竹青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你床上?”
秦容对他故意转移矛头一事不甚在意,微笑道:“适才我说了,她是我带来的护卫,初风有事,她替初风来的。至于为何在我床上,她也是千金大小姐,岂能当真像护卫一般守在外面?我瞧她太累,便将床让与她休息,自己去外面喝壶浓茶醒醒洒,不可以吗?”
秦鸿笑道:“三弟最近和叶小姐走得极近,是想吃回头草么?不过,她这棵草可有点硬。”
秦容眼底染上怒意,淡淡道:“硬是硬了点,至少不会随便乱爬床,硬得有骨气。母后愿意成全我们吗?”
这话似乎承认了他准备吃回草。
叶竹青倒抽一口冷气:“……”
虽然为了他的婚事,她尽职尽责的陪他演戏,但要吃回头草这种事,只须让众人自以为就好,若是亲口认下,既不好看,也不好收场。
秦容面色如常,毫无秦鸿想像中的难堪,反倒让秦鸿和皇后一时无措。他们是绝不允许他与叶家联姻的,更不允许叶家为秦容所用!
“嘤~”江轻眉登时美面羞红,慌乱整着外袍,掩面抽泣着跑出去。
一室尴尬。
好一会儿,张芊翎微微一笑:“既然虚惊一场,容儿也已醒酒,便各自回府吧。至于是否成全,此事还是要看你们的缘份,和陛下的定夺。好啦,本宫也该回宫了。”
“儿臣恭送母后。”秦容和秦鸿皆拱手一揖。
张芊翎走后,秦鸿皮笑肉不笑地讽道:“叶小姐与三弟朝夕相处,怕是早不分彼此了吧?不如三弟今夜便与叶小姐在此将就一夜吧。”
言下之意,叶竹青早与秦容有了肌肤之亲,暗讽叶竹青不知羞耻。
秦容眼底染上薄怒,面上淡淡:“多谢二哥好意,只不过,我又查到些少女失踪案的线索,涉及一个秘密组织琅鸢阁,呃,听说琅鸢阁的幕后老板是京城贵族,小弟还要与叶小姐前去刑部翻阅案宗,便不在此耽搁了。”
秦鸿脸色丕变。
“小弟告辞。”秦容见他眼中闪过不安和惊恐,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拂袖往外走。
叶竹青越过秦鸿时,低声道:“殿下知道雾隐是被谁杀的么?”
秦鸿脱口问道:“谁?”随即反应过来,道:“……雾隐是谁?”
叶竹青当作未听出他的掩饰,“殿下不知道雾隐是谁不要紧,只需要知道,雾隐是我杀的即可。”
语毕,得意一笑,追向秦容。
秦鸿瞠目结舌,怎么可能?绝不可能?!雾隐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杀手,当初刘朔为了让他进琅鸢阁效力,费尽心机,怎么可能死在叶竹青一个官小姐手里?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叶竹青根本没有能力杀了雾隐,而是在试探他和琅鸢阁的关系!适才他的失态,无异证实了此事。或者,秦容和叶竹青根本就知道了他和琅鸢阁的关系,也知道了雾隐此去凉城刺杀静文侯一事!
他双拳攥紧,叶家不能为他所用已是心腹大患。叶竹青,更是该死!
叶竹青上了马车,瞧见秦容闭目倚在车壁上,面色黑沉,瞧起来心情不佳。
“殿下今夜大获全胜,应该高兴才是。”她坐在车门,忠心建议。
秦容突然睁眼,深沉的目光凝着她,半晌,重新闭目,冷冷道:“洒脱是洒脱,却是没心没肺。”
叶竹青:“……”皱眉看他,过了一会儿道:“殿下不悦,是因为敬王暗讽你我之间已有龌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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