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生辰送时宜的生辰礼,数年后会让他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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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含笑看着时宜,上下打量着她回了句:“怎么,等不及了?”时宜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也就是说他早有准备,只是诚心要看自己捉急的样子。时宜嘟嘴巧笑着说:“你故意的。”
周生辰看着她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朝着时宜伸出了手,时宜看着他会心一笑,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手里,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去。
走在亭廊里,时宜时不时看着天空依然飘雪,心里反倒觉得暖暖的,这可能跟心情有关系吧。抬头见家臣端着托盘而来,周生辰停住脚步,将一袭镶嵌金丝的新娘红衣呈现在时宜眼前。时宜顿住了,狐疑地看着他,周生辰浅笑着说:“五月十一日,我们正式的成亲礼。”
时宜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心里明白他说的成亲礼,是万众瞩目的成亲礼,是北陈皇叔公的成亲礼,可毕竟在世人眼里我们已是过世之人。拽了拽他的衣角,抿嘴说道:“你都皇叔公了,这样会不会太张扬?”
周生辰明白时宜心里的担心,长舒了一口气说:“终有一日要面对,不是吗?”时宜牵了他的手,两人会心而笑,决定共同面对这条摄政之路。
周生辰牵着她问:“要不要看雪中的西州?”时宜笑着点点头,他带着她上了屋顶,伞下的他们看着眼前的西州,雪花相映于灯光中,像无数个白色的精灵从天而降,周生辰心中畅快无比,感慨道:“红尘四合,烟云相连,既庶且富,娱乐无疆。这便是王军守护的西州。”
时宜巧笑着看向他,一只手附上他的胸膛,说:“这也是你心向往的西州。”
周生辰抿嘴点头而笑,将时宜拥入怀中。悄悄跟她说:“走吧,带你喝桑落。”时宜的脸在白色雪花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红润。
书房里早已燃了炉火,进门后他拉着她过来暖暖手,之后拿了桑落自己喝了起来,可他递给时宜的却是一碗石榴饮,时宜蹲在他膝前狐疑地看着他问:“为何我的是果饮?不是要喝桑落吗?”
周生辰举起酒壶喝了一口后,浅低下颌看着她笑笑不语,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双手环上的他的脖颈,嘟着嘴撒娇问:“周生辰,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生辰迅即抱她起身,时宜惊呼出声,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喊着:“你怎么......喝醉了?”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而周生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送你生辰礼。”
月余后,时宜开始奢睡反胃,他帮她号脉后说:“礼到了。”时宜不好意思地抿嘴而笑。
屋子里婢女慌乱不堪,还好稳婆是全西州最有经验的,即使这样,稳婆也急得冒汗,周生辰和时宜从未见萧晏如此慌张过,他来回徘徊着,面色煞白,按理说他是有过妻妾子女的人,怎会如此不沉稳?
时宜拽了拽周生辰的袖子,眼神示意他看看军师怎会这个样子。双手背后的周生辰倾侧了一下,轻声在她耳边说:“慕时出生时,我也这样。”时宜惊了一下,只听周生辰又说:“他不比凤俏好受。”
“使劲儿呀,王妃使劲儿呀......”屋里传来一阵阵哎呀声,渐渐的哎呀声变得越来越没有气力,萧晏、周生辰、时宜也越来越紧张,片刻后只听叫骂声传来:“萧晏你个恶魔,待本将军出去,一定剐了你......萧晏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以后你再欺负我,看本将军怎么报复你......”
萧晏在外冒汗,听到凤俏的叫骂声,他反而心里踏实了。一炷香过去后,婴儿哇啦哇啦的哭声传来,萧晏顾不上太多,立即推门而入,他没看孩子一眼,直接扑到凤俏床前,抓着她的手,看着她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凤俏虚弱地睁开眼,看见萧晏的刹那,瞬间哭了起来。
时宜叫军医给凤俏开了补血的方子,并把之前周生辰准备的药拿了来,她和周生辰对了个眼神儿,便送了进去。
时宜抱着凤俏的孩子,周生辰心疼时宜,便接了过来。时宜看着他温柔含笑的样子问:“喜欢女孩?”
周生辰瞅了瞅时宜抚摸腹部样子,说:“男孩女孩都喜欢。就是女孩可以像你,我会更开心。”两人相视而笑。
数日后,刘子行毕。陛下为皇叔公周生辰及王军正名,农历五月十一,皇叔公迎娶太傅漼十一为皇叔妃,并为庆祝小南辰王归来大赦天下,民间百姓欢舞升腾,设宴大庆十五天。自此北陈一片祥和。
南萧驸马周天行周将军手握南萧兵权,表面辅助太子执政,实则与二皇子萧晏联合掌握朝政,以求南萧百姓安然平静,江山无虞。每年他们在时宜生辰那日相聚在南辰王府,这成了终生不变的约定。
数年后,周生辰的书房里,一个长得颇像时宜的女孩子摇着他的肩旁,喊着:“爹爹,你就饶了哥哥吧,从小到大《上林赋》他都抄了上万遍了,你要不换《子夜吴歌》给他抄抄好不好?”
周生辰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时宜轻咳了一声:“休得胡说。”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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