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更是无法御剑飞天,远遁万里。
因为他在被墨鸦找到的第一时间,墨鸦就用那如跗骨之蛆的妖火,污浊了他仅剩的那柄深蓝飞剑。
现在别说是御剑飞行,就是御剑杀敌,都是有些力不从心。
若不是墨鸦不想与他单打独斗的拼命,一定是早已经追上他了。
这让滕王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位成名已久的邪修的可怕。
“墨道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至于此?”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我可是很敬业的。”
话音未落,墨鸦陡然化作一团炽烈的妖火,冲向了滕王。
这一招的速度,几乎可以媲美元息江中泛轻舟,滕王避无可避,只得是转身挺剑相迎!
一声剑啸之后,妖火化作无数的火星散落林间。
妖火炙烈,触之即燃!
一时间,数百棵参天古树便燃成了一片绚烂的火树银花!
夜雨刚停不久,山林中很是潮湿。
在火势的猛烈炙烤下,大量的水汽蒸发,渐渐的升起了一层雾气……
火焰与雾气之中,滕王飞退至数十丈外。
刚一站稳,他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座无比牢固的阵法之中!
紧接着,一道朴实无华的飞剑,便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
滕王毕竟是羽化境巅峰的大灵修。
身体坚韧程度虽然比不上同境界的武修,但也依然不可小觑。
只见他左手握住刺入胸口的剑柄,右手则是捏成玄奥指诀!
青山观的夺剑式,滕王自然也会。
夺剑式一出,只在一瞬间就止住了飞剑穿胸而过的势头!
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他喷出一口鲜血,目光凛冽的看向幽暗密林的某一个方向!
片刻后,李不器、姚玉朗、玄潜、以及无戒,先后从那个方向的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至于张嘉许那个不着调的货为何没来,自然是因为他的境界太低,被李不器给撵走了。
其实张嘉许也乐得赶紧闪人,他的志向可是要做泰一书院的院长!
断断不能夭折在这凌烟泽畔。
这里虽然景色很美,但一定是比不过苦涯之上的风景。
滕王道:“昨夜,师侄还在我这凌烟泽写下了传世佳作,并赠我《滕王阁序》,助我青史留名。
今日,你我便要刀兵相向,实在是有些可笑啊!
师侄一定要杀我,是要还以颜色?或者说杀鸡儆猴?”
李不器嘿嘿一笑,说道:“师叔明鉴,自然是如此。”
滕王看了看围绕在四周的七个阵法盘,接着看向了姚玉朗,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梁霄的七星盘?他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姚玉朗,你虽然年纪小,但自从梁霄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就算是在修行界中扬名了,为何甘心为这李不器鞍前马后?
难道你不知道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听了这话,姚玉朗的眉毛皱了皱,嘴角也抽了抽,但还是清冷的说道:
“是七星盘没错,滕王殿下果然好见识。但血本却谈不上,我师父早就将这七星盘给了我。
至于你说的鞍前马后,更是子虚乌有,李不器是我师弟。”
姚玉朗当然不会对滕王说,他因为替梁霄去跟一个杀猪的家伙下棋,然后输得一塌糊涂的事情。
鞍前马后,牵马坠蹬,我姚玉朗虽然不服。
但输了就是输了,我可以做!
我师父可是一直教我,做人要讲诚信,一诺千金才是好书生。
滕王苦笑,“什么好见识,要是一般的阵法盘,可做不到完全遮蔽你们的气息。”
诚然,在一般的情况下,想要偷袭一位羽化境巅峰的大灵修,绝对是难如登天,因为他们的识觉之力太过敏锐。
但梁霄既然早就将七星盘给了姚玉朗,这事也就不那么难了。
“杀了。”
李不器简简单单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虽然不是反派,但也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
所以不会给滕王说更多遗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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