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接触上的一瞬间,彦俊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铁钳钳住了一般。
还没等彦俊发力。林剑已经将他的五指紧紧攥住。
钻心的疼痛。
桑大成冷笑着看着彦俊,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彦俊的手指与手背几乎快要成90度了,但彦俊身体却并没有顺着力道下弯,纹丝不动地说:“疼。我……上……当了。”
林剑继续发力,他知道,这种疼痛是常人不能忍受的。
桑大成说道:“跪下。”
彦俊忍着剧痛,说道:“放屁。”
桑大成说:“为什么能给桑波下跪,就不能给我跪?”
彦俊痛的快要口齿不清了,勉强说道:“老子……啊……”
“还他妈嘴硬。”桑大成一掌打在彦俊的脸上。
彦俊心中痛苦不已,这些个地痞流氓,真难缠啊。
但越是在极端的情况下,彦俊的脾气就越倔强!
桑大成说:“还他妈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跪下!能给桑波跪,就不能给我跪吗?这是不给我面子嘛!”
彦俊洁白的面庞因为剧痛而扭曲着,说道:“去你大爷的,操你祖宗的!来呀,再……加点劲,不过瘾!”
林建继续发力,彦俊感觉快要被疼痛突破极限了。
彦俊咬牙切齿地说道:“昨晚桑波说要弄死我,我也没皱眉头。来呀!他妈的,你们这些社会渣滓,除了使用暴力还有什么本事!”
林剑猛一发力,只听一声闷响,彦俊的中指被硬生生折断了。
彦俊脸色蜡黄,汗水如瀑布一般洒落。
彦俊的眼睛里却尽是疯狂的火焰,倔强的嘴唇一边抽搐,一边喘着粗气说道:“才断了……一根,继续!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渣滓!”
“不知死活。”林剑想继续发力掰断他其他的手指。
但桑大成阻止了他。
林剑放开了彦俊。
彦俊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痛的直哆嗦。
桑大成看着彦俊,居然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半晌,桑大成无奈地说道“你走吧,彦俊,真他妈是一头倔驴。我告诉你,今晚只是小施惩戒,国庆之后如果我看不到贾虎活蹦乱
“我不走。”彦俊倔强地说。
桑大成、林剑还有郑莹都诧异地看着他。
桑大成说道:“你还想留在这吃饭?”
“我手指断了,你给我医药费。”彦俊扶着自己的右手,正色说道。
“你他妈有病吧!”桑大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手是你弄伤的,既然你今晚决定放了我,就得给我医药费,这只是正当的民事赔偿,没告你故意伤害就不错了。你不给医药费也行,我今晚就不走了,除非你弄死我把我抬出去。”
桑大成哭笑不得。他当然不敢在自己公司弄死一个检察官。
可也不能让他赖在这儿啊。
秘书郑莹已经憋不住笑了。
桑大成说:“你他妈不去当无赖可惜了。”
“我只是在讲道理,你们这些无赖把道理看做是无赖,可笑!”
桑大成把郑莹招呼到面前,从盘子里拿了两万递给彦俊,无奈地说:“真他妈无赖,从来都是我讹人,我还第一次被别人讹。两万拿走!”
“一万就够了,多退少补。”彦俊拿了一叠钱推门而去。
桑大成在后面喊道:“三十万加郑莹都不要,到最后就拿一万?”
“去你妈的!我@日@你先人!”彦俊扔下这么一句话。
看着彦俊步履蹒跚的样子,桑大成自言自语道,这个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必成大器!
半夜三点,彦俊才从医院回到家。进家门之前,彦俊再次换上那身又脏又破的工装才进了门。
彦俊一躺到床上,感觉浑身已经快疼的散架了。艰难的洗完澡之后,彦俊却毫无睡意。
彦俊拿过柜子里的半瓶白酒,仰头全喝了下去。
自从8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彦俊就再也不和亲生父母见面,和养父母的感情也疏远了很多。当班上的孩子聚在一起聊父母的时候,彦俊就只能远远的躲开。他实在没有勇气谈自己的父母,那种感觉,旁人真是难以体会。
上大学和读研究生时,因为拒绝父母的任何资助,彦俊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在骄阳下骑着自行车当家教,在风雨中到处贴小广告,当别的学生享受着浪漫温馨的大学爱情时,他却在宾馆里收拾着他们用过的床单。
彦俊一直很坚强,坚强独立的自己面对一切。在亲生父母两天两夜的跪求下,彦俊迫不得已来到南州这个出生地工作。可他没想到南州有那么多不幸在等着他,只是为了救两个个被调戏的女孩,就被桑波逼着下跪磕头,磕了那么多,自己这辈子从来没磕过头啊。而今天,自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被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浑身的伤痕,体会着中指麻药过后那钻心的痛。彦俊觉得从未如此孤独过,从未如此失败过。
酒精能够升华人的情绪。
回忆着这些年的心酸,彦俊抽噎了起来。到后来,感情如洪水般爆发,彦俊从抽噎变成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哭。
文玉馨听到楼下的哭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下来楼来推开彦俊的门。
此时的彦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惨不忍睹。
一看宅男女神进来了,彦俊赶紧抹了一把鼻涕,抽噎着说:“怎么又……又不敲门?”
“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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