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将军几年前在秀城的風流韵事,我也略有耳闻,更是听闻,你愿意娶长公主,是因为难违父命,必须为景将延续子嗣。可你知不知道,长公主是如何对你的?”金慧兰扬了扬手中的药丸,道,“大夫说,这是避免有孕的药丸,虽然其用材精良,必定来自繁华的京城,但其能够避免妇人有孕的同时,还对妇人的身子有所损害,容易导致终身不育。”
见景东柘的面色沉了沉,知晓他对自己的话有了些许相信,金慧兰继续道,“她不是对你一片痴心么?不是一心一意要为你绵延子嗣吗?呵呵,她就是这么对你景加的子嗣的?”
金慧兰一把将手里的药丸朝着景东柘扔了过去,景东柘没有接,但却再次看了药丸一眼,记住了它的模样。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景将军不如现在就回去看看,她藏在梳妆匣里的药丸是不是跟这一样?或者亲口问一问她,这药丸是干什么用的?呵呵呵……”
金慧兰自信满满地笑着离开,景东柘在原地站了站,继而将药丸在地上用脚碾碎。
他不怀疑朝慕青对自己的真心,从不怀疑,但她若是拿这损伤身子的药丸对待自己,他如何能不闻不问?
她不给他孕育子嗣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何拿这样的借口骗他?
她不是行为端正、为人直爽吗?怎么会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又做一套?
不,一定不会的。
脚步不听使唤地朝着寝房走去,景东柘半信半疑,且不信的成分居多,他只是想要立即有一个结果。
毕竟,他与朝慕青同床共枕的日子不多却也不少,一般而言,应该会怀上了,可是,她的葵水却月月准时到来,这其中也有蹊跷。
阴沉的脸色在接近门扉的时候,景东柘还是稍稍地缓和了一下,生怕醒来的朝慕青看见这般的自己,会被吓一跳。
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景东柘以为会看到朝慕青仍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的身影,但看到的却是,朝慕青坐在梳妆台前,正将一颗药丸一样的东西放进嘴里,然后拿水吞服。
虽然距离有些远,景东柘没有看清那药丸的模样,但他的心却猛地沉下去。
“你在吃什么?”景东柘不轻不重地声音突然响起,着实吓了朝慕青一跳,那不小的药丸差点卡在了喉咙里。
朝慕青浑身无力,坐在原位,心里噗通直跳,却没有做贼一样地将梳妆台上的瓷瓶盖上收起,而是意外地望着景东柘,笑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景东柘一步一步地朝着梳妆台走去,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说,不要是与金慧兰一样的药丸,不要是。
可是,当他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几颗,却看到与金慧兰手里一模一样的药丸。
摊开手,景东柘无声地质问朝慕青。
朝慕青不想欺骗景东柘,但这件事,她太过心虚,所以还是忍不住撒谎道,“补身的药呗,不然,你以为我区区弱女子,能招架得住你夜夜求欢?”
这话若是平日说,准能让景东柘红了耳根,但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我能否拿一颗去问问大夫,免得你吃错了药?”
朝慕青脸颊一白,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突地,金慧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还想狡辩么?这药,我已经请大夫验过了。”
原来是她这药丸被人偷过了,朝慕青没有闲暇去愤怒生气,而是遗憾自己竭力要隐瞒的事居然被景东柘发现,只是,这样发现的方式让她十分不喜,居然又是因为另外的一个女人。
朝慕青冷冷地瞪着金慧兰,“没想到堂堂城主的妹妹,居然是个阴险下作的小偷,滚。”
金慧兰吐了吐舌头,趴在门边赖着不走,眼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与开心,“小偷又怎样,只要景将军能擦亮眼睛,我做什么牺牲都是值得的。”
还牺牲呢。
朝慕青正欲继续对她发作,景东柘却突然朝着门口走去,对着金慧兰厌恶地吼了一声,“滚——”
与此同时,门砰一声被合上。
继而,景东柘没有再走向梳妆台,而是等金慧兰的脚步声离去之后,靠在了门背上,神情莫名地盯着坐着的朝慕青。
朝慕青低着头,心里百位陈杂,“你又选择宁可相信别的女人,也不相信我是吗?”
景东柘没有觉察到她嘴里的古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朝慕青叹了一口气,眼眶含泪,“我只是想嫁给你,接近你。对不起,骗了你。我没想到你也那般期待孩子。”
景东柘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十分期待那个孩子,愿意娶你,并不只是我爹的要求。我甚至能理解,你已经有了阳儿,暂时不想再生孩子的心情,但是,为何要拿这般蹩脚的理由来欺骗我?若是这药果真对人有损伤,将来你若是想为我生孩子了,也不能生了,你去怪谁?”
他自然不会怎么责怪她,但是,她到时候定然会痛苦,而他无法容忍她如今为了不生他的孩子,如此作践她的身子。
朝慕青的眼泪留了下来,“这药就是补身的,你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我吗?”
这女人,方才明明承认了现在又反悔?景东柘心中有气道,“不能。”
朝慕青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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