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走了,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郁闷的厉害。
“老婆,怎么了?”段律痕从浴室出来,就看井甜儿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她没睁眼睛,懒懒的嘟囔,“累了。”
段律痕倾过身子,揉揉她的脑袋,“要不要吃点东西?”
井甜儿推开他的手,扯过一个抱枕捂住自己的头,“别和我提吃字,提到吃字我就想吐。”
段律痕无奈,“宝贝儿……”
“别和我话,我心情不好!”她将自己的头捂得紧紧的。
段律痕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看她一会儿,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一点睡意。
井甜儿忽然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胸膛,手搂住他的脖子,“痕,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乱发脾气。”
他愣了下,拍拍她的后背,“你什么时候乱发脾气了?”
她仰头,“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不是生气了?”
他讶然,“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他一直没动,也没有话。
“呼吸呀,你睡了和没睡,呼吸声是不一样的。”
他好心好意关心她,却被她没好气的推开,如果是她,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她发完脾气就后悔了,心听着身后的动静,见他那么久都没睡,就以为他生气了。
段律痕笑了,揉揉她的发,“傻瓜,我是男人啊,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生气。”
“那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睡着?”
“心疼你啊,”他将她抱紧,“看你每那么受罪,却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他以为他已经很强大了,他也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可以让自己随时随地的保护她。
可是,不管他怎么强大,依然有他力不能及的地方。
“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每个准妈妈都要经历的,是我不好,向你乱发脾气。”
段律痕拍拍她,“你没乱发脾气,你控制的很好。”
“真的?”
“真的!”
“那我就放心了!”搂紧他,嗅他怀中安心的气息。
刚刚好怕他生气,所以怎么也睡不着。
他温柔抱着她,像是拍抚婴儿般,一下一下拍她。
过了一会儿,井甜儿忽然从他怀中抬头,“痕……”
“嗯?”
“我想去骑马。”
“什么?”
“我想去骑马。”
段律痕无奈,“骑马对宝宝不好,等你生了宝宝我们再去,好不好?”
“可是我明就想去。”
“乖,听话,医生怀孕三个月是危险期,要格外注意,我们过些日子再去,好不好?”
“可是我明就想去。”
段律痕无奈极了。
这几,她孕吐的更加厉害了,不管闻到什么气味都会吐,不管吃了什么,吃进去一会儿,就会跑到卫生间全部吐出来。
吐完之后,整张脸都煞白煞白的。
不过几而已,就瘦的不成样子,隔着衣服就能摸到一根一根的肋骨。
因为孕吐的太厉害,她现在根本就不能上街,每都闷在家里,他理解这对活泼爱动的她是怎样的煎熬。
但是,骑马……
见他久久不话,井甜儿推开他,背过身去。
段律痕无奈的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她,时候不大,好像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
她哭了吗?
段律痕心脏像被什么敲击了下,连忙开灯坐起。
灯光虽然柔和,还是有些刺眼,井甜儿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把将毯子撩到了头顶。
“甜儿?”段律痕将毯子扯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你哭了?”
“我才没哭!”
是没哭,声音里却带着浓重的哭音。
段律痕摸了把她的脸,果然一手湿濡。
心里酸涩的仿佛也下了一场酸雨,他抱紧她,低头轻轻吻她,“别哭了,我们明去骑马,明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在她的眼泪面前,什么原则什么坚持都不值一提。
“真的?”井甜儿抬头看他,眼里还含着泪。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认真点头,“真的!”
认识她那么久了,她一直都是很强大很强势的存在,保护着简清漾,保护着简幽,努力保护着她身边所有的人。
只有此刻的她,那么单薄,那么脆弱,像个依赖他、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原本酸涩的心柔软下来,抱着她纤软的身子,轻轻摇晃,“很晚了,睡吧,明我什么都不做,陪你去骑马。”
大概是累极,她终于在他怀中安稳睡去。
他垂眸看她,她长长的的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玉白的脸白成的透明了一般。
轻轻叹息了声,将她放回床上,盖好毯子,他去了书房,给一直负责她孕期身体状况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可以骑马。
医生,可以带她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剧烈运动。
挂断电话,他忽然懂了。
前些日子,他太过紧张,过度保护,总将她圈在家里,过着像囚犯一样的日子,再开朗的人都会被关的心情烦躁,更何况她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的吐。
他自责的推掉明所有的事情,然后帮井甜儿准备衣服,准备明出行的用具,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在她身边躺下。
第二,井甜儿早早就醒了。
因为睡的太晚,听到井甜儿下床的脚步声,段律痕才从睡梦中惊醒。
见他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井甜儿吓的吐吐舌头,“对不起,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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