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卅一的话给单乌提了一个醒,那就是,既然他已经真的把平等王干掉了,那么,如果单乌就这样放过了平等王的身份,他之前所有的辛苦努力生死一线都会白白浪费——打个比方的话或许就和要吃饭结果在离吃饱只差一口时摔了饭碗,要杀人千辛万苦把刀捅进别人心口却偏偏离心脏还差半分,要去某个遥远的地方送信结果堪堪累死在了对方住所的大门口……
所有的努力与安排,甚至种种灵机一动的意外,其实差的就是“单乌成为新一任的平等王”这么一个总结性的结果。
虽然,这同样也意味着离开这试炼之地之后,单乌所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楚江王了。
“看起来要重新想一想之后的计划了……”单乌的脑子里盘算着,突然想到了碧桃的存在,不由地觉得有些意外的惊喜在自己的心里头蔓延开来。
——不用进天宫,便可以将她直接带到自己身边了。
……
单乌带了石泉王卅一等人回到了通天殿,将那一片大殿给翻找了个彻底。
除了通天镜,在那黄金床榻的后方,还镶嵌一面巨大的石鼓,周边环绕着九龙吐珠的图案,因为以为是墙壁上的装饰所以被单乌忽略了,而现在,单乌知道了这石鼓原来还有召集的功能。
于是单乌抱起了那根一人多高的鼓槌,对着那石鼓中央狠狠丢去。
石鼓的表面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无比沉闷的响动,这响动初时还不怎么大,似乎全部的力量都被压缩成束一般,但是在传出大殿一段距离之后,音量猛地得到了解放,霎时间便如同一连串的惊雷一般,轰隆轰隆地,翻滚着席卷了这处空间。
在单乌听来,这种声音,似乎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一个人饥饿难耐时的,腹中轰鸣。
……
人员汇集的速度比单乌想象得要快很多,显然很多人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大殿之中的狼藉早被清理干净,魏三光胸口的袖箭已经被拔出,并且他的头发也梳了脸也被擦了干净,就那样遗容肃整地躺在那张床上,接受每一个刚刚赶到这片空地的小鬼们的瞻仰,悼念,以及惊叹。
石泉与王卅一一左一右地站在单乌身后半尺左右的地方,连同王卅一的那些兄弟,以及后面赶来的一些听说了单乌名字的小鬼们,在知道魏三光的死因,特别是魏三光临死之前那些大逆不道的宣言之后,这些小鬼们的反应几乎与王卅一一模一样,对单乌行了大礼,口称平等王,而后自觉地拱卫在了单乌的身侧。
而其他的人,或有畏惧,或有惊疑,甚至还有一些人萌生出了想要挑战单乌并取而代之的野心,同时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不满不肯承认现状的,就在通天殿内外汇集了大约有几百人的时候,有三十几个原本隶属于平等王名下的小鬼,亮出了兵器,视死如归地向着单乌走了过去。
“想要为他报仇?”单乌伸手拦住了意图冲上去阻拦的王卅一,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领头之人,“其实你现在应该隶属于我的名下了,你们仍打算对我动手?”
“是的,我们要为魏师报仇。”那领头之人点头道,语气斩钉截铁,面颊绷得仿佛一块石头,偏偏额头上的血管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强自压抑的愤怒让他的面容之上浮满了戾气,而他对于魏三光的称呼,不但清楚表明了他的立场,也侧面证明了平等王的叛逆之心。
“也就是说,你们要反抗圣者的定下的规矩?”单乌再一次问道。
“呵呵,这所谓圣者,不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妖道?”领头之人一昂头,也不在乎其他人那些谴责愤怒的目光,大声说道,“你既然有本事杀害了魏师,那么你不如再杀了我等,一了百了。”
“如果我们都死在了你的手上,那么我们就承认天意难违。”领头之人对着单乌举起了手中的剑。
“你们这些无信之人,违背圣者的规矩,人人得而诛之,又怎么有脸跳出来责问天意?”王卅一上前一步反驳道。
单乌笑了笑,而后提高了嗓门:“你们当中还有谁,想看看什么叫做天意的?”
在单乌的话音落下之后,在对面那领头之人的身后,又稀稀拉拉地出现了十来个人。
其实有心人绝对不会只有这么点,但是大多数人仍只是观望,他们并不知道单乌的底细。
“很好。”单乌的视线缓缓地扫过了这些人,脸上突然露出了很是玩味的笑意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亲手单挑你们这么多人?”
“其实天意里还包括了一条,那就是人心所向。”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卅一,石泉,动手!”
石泉王卅一等人在单乌喊出动手的那一刻,便带着跟在身后的人一起冲了上去,各色兵器,便如潮水一般招呼了过去。
单乌的命令使得那领头之人的脸色大变,可是压在舌尖的两个字还没能骂出口,他就已经再也无法出声了。
单乌的手里提着一柄从别人那里顺来的短剑,他握剑的手法很奇怪,剑柄贴在手心,中指和食指伸直,指尖轻轻地贴着剑身,其他三指弯曲圈住了剑柄,所以当他出剑的时候,看起来仿佛是他的右手上多长了一截一尺来长的金属指甲一般。
这样的握剑手法或许没法像一般的手法那样将剑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却会更为灵活多变,而对于单乌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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