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直接从物资局开了一辆偏三轮。
这就是人缘好的作用。
别人想要借车,要找这个领导,找那个领导申请。
张俊平直接到汽车班一说,立马提车走人。
因为在单位耽误了一会,等张俊平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大哥回来了!”赵玉芝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做饭,看到张俊平进来,冲他咧嘴一笑打了声招呼。
“玉芝做饭呢?把孩子给我吧!我帮你看孩子!”看着满头大汗的赵玉芝,张俊平笑着说道。
看到赵玉芝这个样子,张俊平突然理解,后世为什么有那么多婆媳不和。
也理解了什么叫做代沟。
一个人抱着孩子做饭,还是做一家人的饭,这在七八十年代以前,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大部分女人都会哭诉命运不公自己有多么不容易。
又要带孩子,又要洗衣服做饭,多么辛苦。
这些事情,在当婆婆的看来,我就这是这么过来的,当年不比你这辛苦多了,我都没喊苦,喊累。
你怎么这么矫情?
于是,婆媳矛盾就出来了。
只能说是时代不一样了,人的追求也不一样了。
这个年代,能吃饱肚子就知足了,要是一个月能吃上一回两回肉,那就是挺幸福的事情。
就像赵玉芝,一手抱孩子,一手做饭,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因为,中午的饭,有肉。
张俊平昨天拿来好些腊肉,风干鸡,风干兔,今天早上婆婆发话,中午炒个肉菜。
看着赵玉芝准备溜馒头,张俊平开口说道:“玉芝,把我昨天拿来的风干鸡,放到锅里一块蒸一下。”
“哎!好嘞,大哥要不要炒一下?”
“不用炒,你先把风干鸡洗一洗,然后放锅里蒸一下就能吃。”张俊平交代道。
“那风干兔呢?要不要也一块蒸一只?”
“风干兔?
风干兔洗干净,切碎了爆炒就行,多放点油,最好用大油。要是能吃辣,就多放点辣椒。”
“行,大哥你歇着,我来弄就行!”赵玉芝欢快的答应一声,转身去做饭。
张俊平笑了笑,别看赵玉芝已经是孩子的妈,可实际上今年也才十九。
放后世,还是个孩子。
“平子回来了?
今个儿怎么没开四轮子?”这时陈福生带着两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陈叔来了?我连三轮也不够资格啊!都是借的!
这位两位是?”
“这位是聂高官,这位是梁场长!”
“原来是两位领导来了,快请进!”张俊平笑着招呼三人进屋。
“玉芝,你去把妈叫回来,就说陈叔,聂高官,梁场长来了。
中午多弄几个菜。
聂高官,梁场长,赶上饭点了,在家随便吃点!”张俊平吩咐完赵玉芝,才有对聂兴华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叨扰一顿!”聂兴华笑道。
其实,聂兴华他们三个已经等了张俊平一上午。
昨天陈福生去找他汇报,张家那个在物资局上班老大,现在混的很开,回家都开四轮子了。
还说,张俊平有本事搞到各种稀缺物资,只是需要拿农场剩余物资进行交换。
他做不了主,才来找聂兴华汇报。
聂兴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
这个年代,物资为王,能搞到物资的领导才是好领导。
于是叫来心腹梁光辉,也就是梁场长商量。
梁光辉并不是正场长,而是副的。
这点不奇怪。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无论是利益结合,还是性格相投,人总是不自觉的分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子。
大圈子里有小圈子,小圈子里还有小小圈。
三个人一商量,干脆今天过来找张俊平探听一下虚实。
行不行的,反正也不吃亏。
万一是真的呢?
……
赵玉芝走后,张俊平给三个人泡上茶。
“平子,你昨天说能给一千吨无烟煤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样吧,一会我写个条子,你拿着条子去拉煤。
等你把煤拉回来,咱们再说其他的。
今天咱们喝酒闲聊,不谈其他的。”张俊平说完,从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条子。
整个过程,轻松写意,又逼格满满。
这个年代,条子很流行。
但是,能写条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陈叔你拿着这个条子,去西城物资局的货场,交了钱就能提一千吨无烟煤出来。”
“还要交钱啊?”
“陈叔,你这话真有意思!东西是国家的,不是我个人的。不交钱不成占国家便宜了?”张俊平笑道。
“呃……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换一种方式,你不是说可以进行物资交换吗?
我们拿物资交换可不可以?”陈福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
“陈叔,你说的物资交换和我说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以物易物,这样做,难免有一方要吃亏。
所以,我这边的物资交换是另外一种方式。
比如你需要无烟煤,那么你拿钱,按照市场价购买。
同样,你提供的物资,比如生猪,我也以市场价购买。
这样都不吃亏。”
“那交换的数量怎么定?”陈福生再次开口询问道。
张俊平也明白,陈福生就是一个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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