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些议论,难免也传进姚怀月的耳朵里,只是此刻姚怀月就如同丢了魂一样,不晓得心里在想什么,莺儿怕她听了之后心里更加难受,出言规劝,“人家小姐们就没有跟您这样的,其实姚家家大业大,您大可不必如此辛苦的。”
末了,莺儿舔舔嘴唇,还嫌自己安慰的不够,于是又补充。
“您还怕有一天会被姚府赶出去不成?哪能呢?虽然大姑娘已经找回来了,可老爷夫人待您之心,还一如从前啊!”
这一下子可算是戳在了姚怀月的心窝子里。
“我也不想如此辛苦啊!”姚怀月喃喃,险些哭出来,可又没办法与莺儿明说,“可我总还想着,要自力更生,不能靠着姚家一辈子啊!”
姚怀月还是去长安街上看了,由莺儿搀着,颤颤巍巍的,当她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破败木架子的时候,原本就颤抖的手还是狠狠颤抖了一下,指着那糊成一团的东西:“这……这是咱们家店面?”
莺儿声音微弱,蹙着眉:“姑娘,这……这是咱们家店面。”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落下来,给破败的酒楼撒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渲染出一种凄败的美感,不断有人驻足观赏,议论的话传进姚怀月的耳朵。
“这是那姚家二姑娘的酒楼?”一人道,语气里不无可惜。
旁边的人则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你看看,我就说什么来着,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里学针线女红准备嫁人,非得学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
或许真的不是呢,姚怀月垂头丧气,又听见前一个道:“可不是,要说还是姚家有钱,人家可是丞相家的姑娘,想要什么没有?可惜了姚老丞相一辈子克勤克俭,哪里知道姚家大房收养了这么个败家的玩意。”
“之前就疯疯癫癫的,成天跟一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姚家找回亲生女儿之后她大约是怕了,所以消停了一阵子,但见姚侍郎和侍郎夫人如此善良,对她一如既往,这不又开始飘了,这店面如此繁华,至少值一千两呢,就这么烧没了!”
这“一千两”几个字一出来,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人纷纷咋舌,那一个不服气:“哼,那有什么了不起?姚家即便是有钱,也禁不住这么糟蹋,我看姚二姑娘这种啊,一辈子也不会发达的!”
“你放屁!”
姚怀月忍了又忍,终于是一个没忍住,若不是莺儿拦着,许是一脚踹过去了也不一定。
“谁做生意还不赔了几个钱了!我不过是如今凄惨了一点,或许明天就乘风而起也未可知……”姚怀月顿了顿,脑海里没来由地浮现起方才财神爷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激起的尘烟,气势短了半截,“赔钱能怎的……我总有一天会发达的。”
真的,说她没有天赋,忍了,说她败家,也忍了!可就是说她这辈子发达不了,这决不能忍!
呸呸呸,真晦气!姚怀月在心里唾弃了两声,一边虔诚地祈祷:“财神爷啊,我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你老人家了,但看在我如此认真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好歹垂青我一次吧!”
“主子,您看那个。”
残破的酒楼对面,就是长安街上最豪华的酒楼及雅阁,二楼靠窗的位置是个看热闹的绝佳位置,黑衣公子探着头,看随风对着街上的蓝衣姑娘指指点点。
“那可是咱家夫人,好像打起来了,要去帮忙不?”
裴知楌抬着眼睛往下边看了看,一张脸白白净净,看不出什么紧张的神情,缓缓道:“打起来?打起来好啊,咱们正好看热闹。”
随风挠挠头。
裴知楌这话听起来似乎没错,可总觉得有一点点奇怪,未婚妻当街打架,未婚夫就在酒楼上看热闹?
旁边是听风,听风一贯有“顺风耳”的称号。
但用姚怀月的话说,也就是个狗仔队队长,成日里帮裴知楌打听各路八卦。
不过听风这个狗仔队可比现代世界的狗仔队厉害多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就没有谁能跑得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监视范围内。
包括店面的事。
裴知楌在及雅阁喝酒,忽然听见外面喧嚣声四起,原来是对面刚刚修缮好的胭脂铺子着火了。
他坐着的二楼雅间,从窗户看出去,刚好是看热闹的绝佳位置,于是裴知楌挪了挪屁股,没帮忙。
并非袖手旁观,只是因为火势太大太猛,已经有很多人在救火,可都是杯水车薪。
“是元嘉?”
裴知楌随口问。
“是。”听风老老实实回答,“当日姚二姑娘在余将军府赠送了一种神奇的药膏,据说是可以令人面若桃花,有回春之功效,余夫人便是用了此物才在仅仅十天脱胎换骨,所以引起了几位夫人的兴趣。
当时元嘉郡主和平阴长公主并未出席祝贺,因此也没有她们的份,后来平阴长公主不知听谁说起,便去着人问姚二姑娘要,但被姚二姑娘拒绝了。”
听风回忆了一下:“只是没听说过平阴长公主有多么不高兴,倒是元嘉郡主发了一阵子脾气。”
元嘉郡主也算是裴知楌的表妹,二人自由熟识,关系不远不近,因此听风对她也很熟悉。
忽然,楼下一阵骚乱。
随风的鼻孔瞪得快要有眼睛大,兴高采烈指着楼下叫裴知楌:“主子主子,你快看!”
烧坏的横梁又断了一根,支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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