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昂首挺胸地走入演武场,拿起演武场上已经积满了灰尘的大关刀,耍了一番。
大关刀在他的手中虎虎生风,气劲掀动演武场上的沙砾,激起风尘,一番演练后,竟使得半个演武场都是沙尘笼罩,仿佛西北的沙尘暴吹到了华山上一样。
此乃一门战阵武艺,关圣九连刀。
一刀出,后更有绵绵刀气,连连九下,即使是穿着厚厚甲胄,也得被劈烂胸膛,刨出五脏六腑。
而这门刀法练到极深处,更能借着大马,砍出绵绵三十六刀。
当然,这门刀法也就在战场上好使了,若在江湖之中,怕是难以横行。
大开大合间,就会让人寻到破绽,良机由此走失,性命必然得丢掉。
岳不群自不会用这门刀法去行走江湖,毕竟认真说来,这大关刀在江湖中也算是一种“奇门兵器”了。
寻常刀客多拿个朴刀,蝴蝶刀,手刀,九环刀,雁翎刀之类。
拿关刀者……
岳不群也只见过一两个,死的也很快。
“师兄,你这是什么武功?”
待得烟尘平定,一旁的宁中则已经张大了嘴巴,足可以塞下一颗鸭蛋。
岳不群转头看去,笑答道:“关圣九连刀,战阵中的武功,学不得。”
宁中则点点头。
她家学有,知晓武艺的差别,这等武功最适宜用来打熬气力,瞧那大关刀,怕是就有三四十斤,尤其是握持长柄舞动时,那就更需要耗费体力了,一个不慎还会拉扯筋肉,损坏骨头,甚至坏了练武的心气。
所以这等武功最适合给天赋异禀,根骨强壮人练习。
但华山以剑为胜,剑法多以轻灵缥缈,奇绝怪路为主。
也不曾出过重剑之法,至于这等刀法,更是没有,那么师兄是怎么获得这门刀法的?
宁中则心中多有疑惑,但也没有深想。
岳不群吐了一口气,收了大关刀,才缓缓走向宁中则。
宁中则见着岳不群走来的身形,心中更多奇怪。
因为师兄的身形似乎又比昨日高大了。
仿佛师兄一夜之间就长高了…一寸。
而且师兄的筋肉似乎也更为健硕了。
宽广的胸膛都将宽大的书生长衫给撑得紧绷。
手臂的宽大袖口似乎也小了许多。
“看来……得给师兄再裁一件衣衫了。”宁中则想到了这事上。
“师妹,看啥呢?”岳不群笑问道。
宁中则听了声音,便望向岳不群的面容。
师兄还是如往昔一般俊秀飘逸,只是师兄的双眼中好似更藏了一点沧桑,这点沧桑她很眼熟,与她爹爹有些相似……
“师兄,你长高了?”宁中则将自己和已经高了她一个头的岳不群比了比。
她不矮,在华山上,她更是第二高大的女人。
比她高者也就是在食堂里打下手的厨娘胖姨了。
不过,胖姨是真的高,身高七尺半,山上的男人都没她高,也就师兄能跟她比高了。
“最近练功有成,筋骨拔高了些许。”岳不群早就想好了借口。
活了这么多世,而且一世还活了那么多年,他说起瞎话那是得心顺手,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不似以前,说个瞎话还得指东打西,容易让人怀疑。
当然,岳不群也不是真心要骗宁中则。
他仍旧能待宁中则为师妹,仍旧……会完成答应过师父的话。
照顾师妹一生一世。
只是他心底已经六十多了,再算上早就度过的二十多,以及那多次的转世,算起来怕是得有一百多岁。
面虽不老,心却老。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光滑的脸蛋,好似剥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她的面容好似昨日,并未变化……
不是,这只是因为他在大启待了数十年,使他忘了大明的时间变化,宁中则的确没有变化,变化地是他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华山因为大启的漫长时光而陌生了。
岳不群这么一出神,宁中则就更奇怪了。
“师兄,你怎么了?”宁中则担心地问道。
她就怕师兄因振兴华山的这份担子太重而压坏了身子。
她想替师兄分担的,可师兄总是一人默默修行武功,或者指导她武功,少有跟她说起振兴华山这个事,更没有将这重担子转移到她身上的意思,她知晓,这是师兄爱护她,呵护她。
“没事,没事。”岳不群摇摇头。
“我只是思及风清扬师伯了。”
“华山夜里的风还是挺凉的。”
岳不群悠悠叹息道。
他望着天。
此时一朵乌云正在华山头顶呼朋唤友,要给华山来一场倾盆大雨。
宁中则闻这话,应声道:“也不知风清扬师伯有无棉衣,夜里有没有棉被盖。”
大约一刻钟后。
一场雨急头白脸地砸到华山派所在的朝阳峰上。
大雨势头太大,谁也拦不住,只能看着它纷纷扬扬砸入华山派中。
岳不群此时则在演武场旁小憩专用的亭舍中,为宁中则讲解武功修炼的各个要点。
宁中则听了入神,就忘了岳不群身形变化的异样。
随着岳不群深入浅出的讲解,宁中则只觉得自家师兄在武艺一事上,足可以比肩祖师。
可师兄是如何做到的?
是博览群书?
可她也有看书,也看不少,但真正将书中记叙的那些武艺,武学精要施展在自己的身上,就总觉得差了许多,然后只能叹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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