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李知愚原本不想继续看下去,准备离开,可听到客栈两个字,她的脚步随即停下来,多了几分兴致。
而这时远处却闯来几个官兵,一把将聚集人群推开。
李知愚被混乱的人群踩到脚,雪梅关心询问:“少夫人,你怎么样?”
李知愚看着那几个嚣张的官兵,忍下怒火,“我没事。”
“看什么呢?都看什么呢?快让开!赶快让开!”
围观人群看见官兵如此霸道,恐生事端,赶紧带上东西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李知愚顺着人流不声不响退到隐蔽处。
闹事的几个官兵跑到跪地的人跟前,几脚把地上的字迹全部擦除。
青壮年拦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住手!”
官兵冷笑,“此地乃通行之路,闲杂人等不许停在这里,听见没有!!!赶快离开!!!!”
青壮年想拦住未果,急眼瞪向他们,“我以前怎么从未听闻这种说法?这些卖菜卖茶的能停,我们怎么就不能停?”
为首的官兵挑眉笑道:“你听清楚了,现在你脚下这片地方,刚被征用为通行之地,只给人行路所用,不给阿猫阿狗讨饭。所以他们当然能停在这里,至于你们,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猫狗讨饭?
青壮年眼冒金星,气得发抖:“你说谁是狗?”
官兵冷冷扫一眼,轻蔑嘲笑道:“此处除了你们,还有谁呢?你们若执意留在这里,那不就是讨饭的畜生么?嗯?”
“你别欺人太甚!”青壮年情绪彻底爆发。
畜生?
这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看脸面比命还重要,被人骂畜生,还能忍下去?
李知愚站在不起眼处,默默注视男人。
男人从始至终低着头,不发一言,表面上看着平静,可脖子处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一切。
他在隐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忍辱负重?
李知愚嘴角扬起,饶有兴致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眼下,她对他的兴趣,超过了另一个。
“欺人太甚?”官兵抬头挺胸看着青壮年,又笑笑:“是啊,我们就是欺人太甚,怎么着?你想动手打人不成?别怪我不提醒你们,我们可是徐大人的人,你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们大人可就要把你们送进牢房了,听见没有,识相地赶紧走人!”
徐大人三个字给青年的怒火浇了一锅油,“我不走怎么了?!!”
“不走?”官兵两手环胸,“你们听听,这可是你自己讨打的!”
“你敢?!你敢动我和他一根汗毛,我今天不把你嘴里的牙打掉,我就不姓钟!”青壮年看着男人一脸挑衅,怒眼逼向他,准备干架。
“钟旭,住手。”
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钟钦,他们欺负你到这个头上,你还要怎么忍下去?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过得不好,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叫钟旭的男人发了一大串豪言壮志,准备大干一场时,跪地的钟钦突然站起来。
他站起来后,其他几个闹事的男人立马惊醒,往后退几步,像被男人的气场威慑逼退,一脸惶恐害怕。
可惜地是,李知愚看见叫钟钦的男人只是站起来,便离开了。
她看着他疲惫佝偻的身影,明明是个壮汉,但是没有丝毫生机活力,缓慢移动的步伐像是脚丫连同破烂的裤脚垂进泥泞里,拖着他离开了人群。
他动身走以后,青壮年和闹事的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青壮年追上去,朝背影怒吼:“钟钦,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不反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男人停下来,“我的事不用你管。”
“咱们是兄弟,我凭什么不管?”
“管?你怎么管?把你也搭进去,沦落成我这副模样?”
“行!我不管,你就自生自灭吧!”青壮年撒了一把火,推开围观人群,愤怒离开。
天又下起雨来,大伙儿纷纷走开去躲雨,而男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仰起头望着头顶这片天空,久久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什么。
李知愚逆行而上,缓缓走去,站到他面前,道:“你真的要卖身救母吗?”
男人听见一阵年轻的女子声音,他睁开双眼,看见女子脸上带青涩笑容,年龄瞧着不过二十。
他走开。
李知愚见他沉默,追上去,又问:“你是哑巴吗?”
男人停顿两秒,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哑巴,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究竟是不是要卖身救母?”
男人听着女子的质问,不为所动:“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走吧。”
沦落到这步田地,还在替别人考虑。
徐鸿志不整他整谁?
李知愚冷声问他:“放心,徐鸿志奈何不了我。徐鸿志的敌人那就是我的朋友。你信不信?我可以帮你。”
什么?
徐鸿志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也跟徐鸿志有仇?
男人看着女人纤瘦的身板,为刚才渺茫的希望感到可笑,“你会得罪徐鸿志的,劝你不要插手,何况还是姑娘家。”
姑娘家又怎么了?
李知愚冷笑,眼神冷傲:“准确地说,是徐鸿志先把我得罪了,我得让他体验体验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滋味。难道这也不行吗?”
男人重新抬头,对上女人眼睛那一刻,他从她的眼里,看到有种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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