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天已过。萧风铃已经完全恢复,而张云逸却还有些后遗症,那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他整日郁郁寡欢,对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来,甚至无聊到去拿萧风铃的书看,特别是那本《白金秘史》,他也想研究一下前几代白金猎手,顺道儿解读一下自己。
莎岚的医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再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她成功地救活了两人,这让她在车队里的地位直线上升,再也不是那个没用的小姑娘了,萧风铃没事就会夸赞她几句,说她完全可以在帝都里开一家药铺,要知道那些所谓的名医看病要价是很高的,她去帮穷人治病,也会挣到够养活自己的钱。
紫妮娜掌管着地图,她对那一带的地形出奇的了解,好像她去过那儿一样,车队在她的带领下,一路上都很顺畅,只不过水源有些不多了,要节约用水,不能再频繁的洗漱了。
这天,行进了一天一夜的骆驼们闹了意见,在夜幕下它们停下脚步,卧在松软的沙地上休息。任凭她们怎么呼喊,它们也一动不动。如此这般,只好都休息了。
这三天来,张云逸除了去方便以外,几乎没有离开他的车厢,紫妮娜经常看见他在对着木箱子发呆,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这不,紫妮娜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张云逸又坐在地板上看着木箱子发呆了,他的神情恍惚,一撅不振。这几天他没说一句话,仿佛人被抽走了灵魂。萧风铃甚至替他做了法事,除了遭到其无数个白眼外,别无他获。
借着微弱的油灯,张云逸盯着木箱,脸上的表情时而挣扎时而轻松。紫妮娜看着他,好像他在发神经。
“小逸,别盯着它看了!休息吧,快点儿我关灯了!”她的话毫无作用,关灯后没片刻间,油灯再次亮了,张云逸还是那副表情,那种姿态。紫妮娜已经观察了他整整两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翻身跳下床板,一屁股坐在木箱上,抬手捏了捏张云逸的脸。
轻声道:“这就是你吗?白金猎手……多么可笑啊,你都不敢面对这个圣衣,你惭愧吗?”她使用的阿拉伯语,防止隔壁的萧风铃听懂。
她的话没有丝毫作用,张云逸抬手推开她的小手,眼睛盯着木箱,眉头慢慢收拢。他心里有事,话不出口,只能紧锁眉头。
紫妮娜没有放弃,她哀叹一声,指着自己说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啊,你看姐姐我,变成这样已经大半年了,我都忘记了做女人是什么感觉!你不就是怕一颗‘小小’的阴阳丸吗,我们早晚会解决它的,只要你送我回大食,我会帮你的,就像前几日你玩儿命救我一样!”
“不是这样的!”她的话对张云逸有了些作用,他举起右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淡淡的说道:“我是贼,已经不能在背负起圣衣了!我偷出了祭赛国的国宝,虽然国家背叛了我,可我居然……我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在祭赛国吃下的饭、喝下的水。我有负于它,有负于家族更有负于这套圣衣和它之前的那个主人!”
说话间,张云逸面色通红,情绪有些激动,额头上冒出冷汗,青筋一根根地暴起。双眼怒视着眼前的小女孩,满眼血丝,看起来甚是恐怖。
“哦……”紫妮娜愣了愣,她被这样一张脸震得一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小逸,谁都会错的!这件圣衣之前的那些个主人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你能确定面具下面是一个至真至善的人吗?”
张云逸点点头,没成想紫妮娜抬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虽然不疼,张云逸也有感觉,他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紫妮娜,刚要开口,却听她说道:“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你快点儿走吧,别侮辱圣衣了,你在我面前做什么!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跟你这个废物同居一室,前几日还被你救了,真是耻辱,恶心!真让我恶心……”
“你够了!”张云逸怒道。
声音有些稍大,隔壁的萧风铃敲敲墙面示意他安静。
紫妮娜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张云逸,继续说道:“怎么?废物也有脾气啊,你来啊,杀死我啊!我经历的多了,不怕去见真主!”
“切,少拿激将法来耍我!”张云逸嘴巴一撇说道,“如果你恢复了身体,我一定会揍你的,我说到做到!别说没用的了,我脑子清楚的很!这套圣衣再没遇到合适的主人面前,我收留他!一边睡去,小丫头片子!”
说罢,张云逸起身爬上吊床。紫妮娜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只不过太倔强了,妥协也要弄得还这么有架子。
次日,张云逸恢复了往日的嘻哈一面,开始跟萧风铃不分场合、不分时候的斗嘴,与话不多的莎岚开重口味的玩笑,经常把她逗得一脸通红,低头走出车厢。
一个人可以左右一个团队,张云逸心情大好,团队也是拨开云雾见太阳。或许,太阳见得有些太明显了……
随着车队的深入,大漠对他们的影响越来越强烈。
每日正午的气温,高的能把放在车顶上的鸡蛋烤熟,深夜的温度又降到冰点以下。他们带的物资本就不多,一次遇到了巨大沙暴,车厢被风暴吹到,骆驼走丢了一只,水桶破了,最珍贵的水资源流失了大半。
屋漏偏缝连阴雨,紫妮娜病倒了,身体很烫,需要大量的水源来降温。饮水本就不多,现在又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大家都很焦急,特别是张云逸,他在之前向朋友承诺一定会照顾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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