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道人目光微动,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渊惊喜道:“是道长您!”
许渊微微稽首笑着道:“可不正是小道我?自南阳郡城赵府一别,也有一段时间了!”
守一嘴巴疼着抽搐,忍着苦痛继续道:“多谢道长挂念,这都是贫道自己无能不中用,如今这一切也都是活该!”
一旁的颜空闻言,转动着手腕笑道:“如此说来,你这道人心里并不怪罪颜某了?”
即便怪罪哪里敢说?那岂不是要再被毒打一顿?
心中如此想着,守一道人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笑容,摇头道:“不怪罪!不怪罪!这都是贫道咎由自取!”
颜空低笑一声,如今在这许道长当面,知道自己即将得救倒是还自持起来,真当背地里那些咒骂他听不到?
随后颜空手中法力微动,向着守一道人身上一招,那捆绑守一手脚的金色红篆绳索立马如同游蛇一般自动解开,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在颜空手上。
没了这绳索压制,守一道人体内玄气得以在体内运行游动,玄气运体,这身上疼痛顿时消去大半。
同时守一也松了口,好在这姓颜的打他只是用普通的拳头,这若是裹上法力,那他是真的得躺上数月。
一得自由,守一道人立马起身拍了拍满是灰尘鞋底印的道袍,朝着许渊稽首道:“贫道多谢道友,道友大恩大德贫道铭记五内!”
说罢,又转身向着一旁的颜空躬身道歉:“贫道有错在先,颜先生殴打贫道也是贫道活该,只是贫道的那些身家想必如先生这般活得潇洒之人不会贪墨?”
“呵!”
颜空低笑一声,眸子微微一动,吓得守一道人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先生别误会!”
随后紧咬牙关,低声沉吟:“贫道的意思是那些小玩意先生若是喜欢,贫道自当全部送给先生赔罪!”
“算你这无耻之尤懂得进退。”
颜空低喝一声,看着许渊露出笑容请道:“道长,请往小筑一坐饮用些茶水如何?”
“自然,先生请!”
“道长请!”
两人在前转身离去,运行玄气消除身上瘀肿的守一看着两人,想了想也跟在许渊身后。
小筑茶座之前,两人对坐左右,守一也不说话默默的站在许渊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颜空给许渊亲手斟上一杯茶,颇为好奇道:
“颜某敢问道长是在哪座仙山修行,出身哪一家道门?”
许渊轻笑道:“日已定南阳郡城之外牛首山,是为太平道。”
“牛首山,太平道?”
颜空沉吟一声更是疑惑,拱手道:“是颜某所知甚浅,却不知这南阳郡何时多了一太平道门?”
“道初行,尚且未立。”
许渊微微摇头解释一声,随后又道:“不过官府契约文书已经上禀,本道可受官府扶持,日前已在牛首山建立道场,少则一月,多则两月,道场可成,介时太平道立,颜先生若是有空也可前往观礼。”
“初立之道?”
颜空眸子微动,脑海中拂过这段时间南阳发生的事情。
“道友是这太平道的门人?”
“非也!”
许渊平淡摇头否定,继而定睛言道:“若是当计,我乃太平道主。”
“道主!”
颜空惊讶失声,又看了看许渊的容貌不可思议道:“道友,立道之事非同小可,道友可是要慎行!”
立道可不是空说的,更不同于随便组建什么门派势力。
许渊摇头一笑,这种态度可以理解,毕竟放在当下的大环境之中,他似乎就是开了个玩笑话。
随后许渊笑着摆手道:“其中之事暂时便不再谈了,也无意义,只是颜先生是读书人,又是玄丹境修士,怎么在这人多嘈乱的坊市住下?”
颜空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我老师嫌弃我太过鲁莽,全然没有读书人的样子,说‘我等既是修士,那也是读书的修士,岂能粗鄙不堪?’”
“故而便将我从身边赶走,让我外出游历,在人多是非多之地逗留,好修身养性,路经此地,还算热闹,租一月之时留下暂住。”
许渊扭头看一眼守一道人,回头乐道:“如此看来,先生这修身养性尚未成功,可还需努力?”
“哈哈哈,已经不必了!”
颜空开怀大笑道:“我便是我,这秉性也就是如此,鲁莽也好,谨慎也罢,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强求改变。”
“在我看来反但是我老师着相了,谁说读书人一定要是和他一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他老人家呀,说开了无非就是自恋,以他老人家自己的言行来约束我这个弟子,随身带个镜子,每日都要对着镜子三省吾身。”
“先生老师也是有趣,应当也是了不得的修行人?”
颜空笑着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他老人家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声。”
然后气正声恳道:“老师他正是大顺太学祭酒,姓胡叠名果果,别号浊石先生的胡夫子。”
许渊眉头一挑:“呃……不曾听闻。”
颜空神色一僵,追问道:“我家老师曾和安来国高僧觉悟大师辩论,期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可是修行界一桩美谈,道长不知?”
许渊摇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三十年前。”
“哦~”
许渊恍然大悟,拱手笑道:“那时小道尚未出生,不知此事也是应当。”
颜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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