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和弦子要进唐婉儿昨晚到过的庭院一探究竟,被守卫的总旗拦住,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上司有令,这座院里不许外人进入。”
袁斌一把将总旗推开,“北镇抚司是专门负责调查圣上御批案件的,不是什么外人。”
门楼前负责警卫的校尉也是锦衣卫的人,见袁斌和弦子都身穿千户才有的红色飞鱼服,自然不敢拦阻俩人。袁斌推开院门,和弦子一起走进神秘的庭院里。
总旗急忙向身边的校尉使了个眼色,校尉匆忙抛开了。
偌大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人影,死一般寂静,袁斌和弦子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俩人立即警觉起来,袁斌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刀柄上,弦子的双手都扣住了蝴蝶镖,随时准备出手。
弦子把庭院四周巡视了一圈,院子周围房子的门窗都关闭着,向袁斌做了一个分开的手势,袁斌点了一下头,俩人分别向两侧的厢房走过来。
厢房前面都有回廊,袁斌沿着回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侧的房门都关闭着,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向里查看了一眼,桌椅板凳都有,但是空无一人。一连查看了几个厅房都是如此。
弦子走到了正房门前,向里面查看了一下,也是空无一人,于是向袁斌这边走过来。
“发现什么没有?”弦子问。
袁斌摇摇头,“这里有点诡异,偌大的庭院竟然没有一个人。”
“昨晚唐婉儿和那些被杀的人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这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袁斌指着通往后院的小门说:“去后面看看。”
弦子跟着袁斌身后沿着回廊往后院走,“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那个总旗和几个校尉都没跟进来。”
“估计在琢磨怎么向上面交代。”袁斌说完,忽然看见后院一栋只有门口没有窗户的奇怪建筑。
这栋屋子就是昨晚唐婉儿找到三药的地方,袁斌和弦子走到紧闭的屋子门口,闻到从门缝里冒出了难闻的气味。
“什么气味这么难闻?”弦子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
袁斌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俩人走进门里,走廊里光线昏暗,看到门内一侧的墙上插着火把,弦子吹燃了火捻,引燃了火把,然后举着火把往里面走。
走廊一侧是一个个的栅栏门,都敞开着,每个黑屋子都有尸体,样子都很凄惨。
“难怪不让进来,”袁斌惊愕地说:“怎么有这么多死人?”
“昨晚冲出去的那些人估计就被关在这里面。”
“我知道了,这些死人肯定是被三药实验毒药害死的。”
弦子义愤填膺,咬着牙说:“这些畜生,太可恨了,豁出这条命也要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俩人走到走廊尽头,对面门口的木门敞开着,刺鼻的怪味冒出来,弦子举着火把往里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屋子里竟然堆满尸体,二三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一起,血水流淌到地面上。
袁斌低声说:“这应该是昨晚死的那些人,都被扔进这里了。”
弦子忍不住剧烈地呕吐起来。
袁斌急忙走到弦子身边,轻轻怕打着她的后背,“吐完了赶紧出去。”
院门外,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跟着校尉急匆匆过来,总旗急忙迎上去,“桑公公,镇抚司来查案的两个掌卫官进去了,小的没拦住。”
桑公公铁青着脸,“走,进去看看。”说着迈步走进门楼里面。
总旗和几个校尉一起跟着进去。
桑公公几人径直来到后院,看到三药试制毒药的房子门口开着,猜到袁斌和弦子进到里面去了。
桑公公指着厚重的门口说:“赶紧把门锁上,把来人关在里面。”
总旗向身边的校尉挥了一下手,两个校尉急忙走到门口前,将敞开的门关上,刚用铁链将门锁住,就听到里面有拉门的声音。
袁斌和弦子来到出口,想拉开门出去,没想到门从外面锁住了。袁斌暗暗吃惊,急忙用拳头敲打厚重的门板。
“外面有人吗,赶紧把门打开。”
弦子看着袁斌说:“看来是不想让我们出去,否则就不会锁上门了。”
袁斌拔出绣春刀,对着门外大声说:“再不开门,我就用刀把门砍开了。”说完挥刀砍向厚重的木门。
厚重的门是用楸木制成的,非常结实,一刀下去,没有砍透,门板上留下一条刀痕。
桑公公和几个人站在门口外,听到里面的人用刀砍门,总旗不安地说:“公公,这门再结实也会被砍烂,很快他们就会出来。”
“放火,把他们跟里面的尸体一起都烧了。”桑公公面无表情地说。
“啊—”总旗面露胆怯,“他们可是镇抚司的人。”
“咱家说烧就烧,赶紧拿灯油来,四周都泼上灯油,把他们烧死在里面。”
总旗只好向旁边的几个校尉挥了一下手,几个校尉转身跑开。
桑公公又对总旗说:“弄些木材来堆在门口前面,不要让他们从这里出来。”
袁斌和弦子在门后听到桑公公的话顿时大吃一惊,这伙人也太胆大了,镇抚司的人都敢放火烧死。
袁斌拼命用刀砍门,很快将门劈开了一个洞,但是门上被浇上灯油,一个校尉将点燃的火把扔在门口下面,一股浓烟从破洞钻进了,俩人被呛得连连咳嗽。
弦子感觉走廊内的温度在迅速升高,屋顶上也响起噼里啪啦烧着的声音,焦急地说:“从门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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