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封信,已经启封的信。
我急忙取出信纸,虽然这着实不礼貌。
但是看完后,我愣住了。信纸,从我手中飘落,掉至地面——皇家的邮戳露出闪耀的光芒,这是昏暗房间中的唯一的光。
看来无论如何,这个皇城,我必须去。
“勇者……要被召唤了。”我呆呆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惊愕?可能是我的潜意识中已经整理出了事件的答案,而我的表意识仍未知晓。
我将信放回桌上。“我们继续赶路吧。”我回头向马车夫说道。“好。”
当到达皇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马车夫停下车找餐馆吃饭,而我准备动身去学院。
“话说起来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叫比尔……小姐您有啥需要吩咐的来这儿找我就行。”
“好。帮我打包一个三阴治,要牛肉的,不要番茄。”我将帽檐拉得更低了一些。现在是晚上,我尤其得需要注意种族特性。
“给,拿好。”马车夫比尔把做好的三阴治给我,“真的不需要我送吗。”
“嗯。”我拿完三阴治就出了店门。外面的风很冷,但是我披上了米色的大衣,寒风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除了,那些带来寒风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在他们这里浪费时间。我默默从怀中掏出铜钱剑。既然他们跟了我一路,那我就奉陪到底吧。
当再到学院大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个时间会不会叨扰别人呢。我整理了一下衣冠,叩响了华丽的黑铁门。
门口一个亮着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胖墩墩的胡子大叔,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才看到了我。我脱下礼帽抱于怀中:“请问,这里是圣索菲亚学院吗。”
“是对,可爱的小姑娘。请问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我相见学院长。”
“抱歉,您瞧……这太晚了。想必学院长已经……”
“我知道,但事实上,我有一件要事与学院长赫德·阿尔弗雷德相商。是他一位老朋友的信,而为了保护这封信,我因此才这么晚到——所以说,请让我亲自带着封信找学院长。”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说道。
“这……请问你说的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门卫抓耳挠腮,但声音还算温和。
“‘白羊’。”我重新戴上帽子,看着那个门卫大叔用法术电话与学院长交谈。
“学院长愿意见你。”那个胖大叔打开了学院的大门,“在舍管楼的三楼,门牌会指引你的——快去吧孩子。”“真的十分感谢。”我又摘下帽子行了礼,匆匆跟着大叔指的方向跑去。
一踏进舍管楼,我就仿佛了解到了何为“奢华”。
装璜与洛可可式建筑凸显出它的名贵。我登上了红布毯的楼梯,随后又找到了……学院长的办公室,303。
我叩响了房门,而门也应声而开。
与我想象中的学院长形象真是差不太多啊。也是一个老头,但浓密的山羊胡凸显出了他的慈善,但手环上的金表与西服口袋中探出脑袋的金边老花镜又将人的社交距离活活拉远。一位仆人接过来我的礼帽和大衣。
“请坐。”此时学院长正装笔挺的危坐于红色沙发上,手里是一本合上的诗歌集。台几上是两杯仍散着渺渺热气的红茶。我褪下手套,将其放于腰间的口袋中,——那里还是我放铜钱剑的地方。
“请问,您有信要给我,是指……”
“哦。”我将项链取了下来,递给他看。当他看到项链时,我能读出他眼中的担忧和惊讶,但是这些都一转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狂热,是喜悦,就如同安古罗看我时的眼神那般。
“这么说,那一天不远了吗。——你叫什么名字?”他把项链递还给我。
“希露维娅·沃伦斯卡亚,是也。”
“沃伦斯卡亚家族的人,没错了,——你今年贵庚?”
“八岁。”
“八岁啊。”他的眼神突然又黯淡了下来,然后平复表情后重新看向了我。
“正好,你跟着一年级读吧——他们才刚开学一个月,既然是她推荐的人,那必然学习上也很好。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缪!带她去宿舍,然后帮她领一套校服和书!”
“好的,学院长大人。”门口那个女仆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那请问,跟谁做室友呢?”
“嗯……我们好像没有多余的……啊,有了,我记得有一个孩子叫,呃,林诺德家的孩子——她好像是没有室友的。”
“可是……”
“可是她太过于暴力了?实属抱歉,希露维娅,要不你先忍一忍,若是实在受不了,那再找我们好了。”
“我没问题,请带我去吧。”我站起身。
“好,快去找到宿舍然后睡觉吧,孩子。”学院长起身把我送至门口。
宿舍相比于舍管楼,相对来说更加简陋一点。但是氛围仍然奢靡。
“就是这儿,沃伦斯卡亚小姐。”女仆为我打开了215的门。
一个金发的女生正点着油灯在书桌前仿佛在奋笔疾书。“林诺德小姐,请问您还不睡吗。”
但她只是抬起右手,说道:“出去。”
“您有新室友了哦。”女仆把我推进房间,同时还有寄存于门房的箱子。
“哦。”她仍然头也不抬。
“那么,沃伦斯卡亚小姐,在下先告辞了。”
“好。”我合上门,脱掉了大衣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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