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宾见他低头沉思,不禁狠狠道:“九渊剑法别人头破血流都不一定能得到,你若不愿学,我还不愿教呢!”说罢拂袖便走。
姬非赶紧追上:“前辈等等,咱们殊途同归,晚辈肯定愿意拜前辈为师,只是刚刚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愣住了。”
屈宾这才笑道:“小伙子说话就应该直快一点。”进而又道:“同你们逍遥门一样,我们冲虚门也有自己的心法,练剑先练心法心决,你愿意学性阴的还是性阳的。”
“不能一起学吗?”
“除非你想死。”屈宾又笑道:“自古阴阳相悖,除非你的境界足够高,同时可以相容阴阳。九渊剑法也由此分为了四招阴招,四招阳招,余下一招太冲莫胜讲不阴不阳。你看孔追曲不懂冲虚心法,仍要阴阳强练,这样只会让他几乎停滞不前、很难再进一层。”
姬非若有所思点点头:“我见师父你对付宇文雄兄弟用的是一种阴寒的心法,我便学这个吧。”
屈宾点点头,当下便教了姬非最基本的调气、运气等口诀方法。而姬非本就天资聪慧、涉猎甚广,对于心法一点就通,甚至能反过来同屈宾探讨。
两人交流心得,不知疲倦,一夜既尽,东方已白。
随着远村的一声鸡鸣,坐在树下的姬非打了一个哈欠,一夜熬来,他反而感觉自身如冰消雪融、流水潺潺,有说不出的清爽。
屈宾似乎有些疲倦,悠悠道:“我自负天赋异禀,冲虚心法我入门花了半个月。你却在短短一夜接触后便能融会贯通,真是后生可畏啊。”
姬非心中满意,嘴上仍谦虚道:“师父过奖了。”
屈宾淡淡一笑。
姬非站起来,再度运起冲虚心法,不一会感觉更加神清气爽,甚至感觉有点冷了。忽然,他感觉到些许胸闷,膻中有微微跳突的疼痛。他有些惊讶,便询问屈宾。
屈宾漫不经心道:“你修习冲虚心法不过一夜,尚不熟练,不用担心。”
姬非点点头。
屈宾喝了一口酒,道:“也不知逍遥堂的人追到哪了,咱们先去北海城歇歇脚吧。”
跨过淄、弥两条河流,便来到了北海城。两年前,凉城与渊默在此发生了规模最大的一场恶斗,凉城派主蓝温也于此地身死,自此渊默便开启了一统天下之势。
城门上的刀剑印痕仍然醒目,但城内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尤其是西市的春花酒馆,以独家酿酒闻名,热闹非常。姬非和屈宾也暂住于此。
在客房拐角旁有一处搁酒的小院子,既空旷,也不易被人察觉。屈宾也选此教姬非习剑。
眼见姬非一招寂然杜机完美使毕,威力又上一层楼,屈宾不禁称赞道:“挥洒大方,进步神速。”
姬非点头道:“师父,我练寂然杜机和虚而委蛇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教我我另外两个阴招啊。”
没想到屈宾脸色一变,道:“听了一点表扬就飘飘然了?这两招虽是基础阴招,仍然有无穷奥义,你少说再练个半载才能掌握下来。要知道,你虽对心法领悟透彻,但是使剑的是身体,练习剑法仍要以苦练为主,让其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他说着随手抄起一根棍子,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挥,却立刻让姬非感觉寒风上侵、冰冷刺骨,而这同样也是一招寂然杜机。
“你先练到这个水准再说。”屈宾道。
姬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再度运气、继续练剑。不过这次,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闷,眼前一花,直接倒了下去。
屈宾大惊失色,飞身跑去扶住他:“又发作了吗?”
姬非痛苦地点点头,良久才调息过来。
屈宾皱了皱眉,道:“不应该啊,难道是你的体质先天有问题吗?”他沉吟一会,道:“那看来要以寒克寒了,你去药铺抓一两玉竹,六钱玄参来,我给你配一下本门独有的淬寒酒。顺便到东市帮我打听一下张匠人的店铺在哪。”
姬非不禁欢喜地点点头,仿佛忘了适才的疼痛。
跨过潍水桥,便来到北海城的东市,远远仍能看到东城最为醒目雄伟的凉城楼。
由于前几天才和老者一同去过,姬非毫不费劲便找到药铺,买下了药材。张匠人是北海城最有名的手工艺人,因而打听打听也毫不费力地找到了。
姬非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还有三文钱,不禁面露笑容——还可以去买糖人吃。
下午天高气朗,姬非在等糖人时,发现一个恬静的小姑娘也于此等候,但她看见姬非便娇羞地低下了头,拿了糖人快步走回家。
姬非笑笑,接过糖人,正欲往回走,却听到一声惊呼:“邓爷!”声音惶恐,似乎正是方才的女孩。
姬非忍不住转过头去,发现几个衣着华贵的官家子弟将那女孩围住,为首一人莫约二十来岁,面耳肥大,珠光宝气,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看来他便是所说的什么邓爷。
那个邓爷似乎有些醉意,斜着眼看着那女孩道:“萍儿,你又长标致了。”
萍儿有些慌乱道:“邓爷,马上晚上了,我要回家了,我妈妈还在等着我回家做女红挣钱。”
邓爷笑道:“晚上不是正好吗,邓爷我今晚还找不到人服侍呢。”
边上几个官家子弟笑道:“萍儿,服侍好邓爷,钱财不比你做一个月女红来得多吗?”
附近的摊贩见状,赶紧收拾走人,看来这个邓爷确实是在北海城有一定权势的家庭。
姬非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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