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宫中要是公务不繁忙,也会时常出宫来看望汪彤儿。
不但把宫中最好的御医留在这儿替汪彤儿治伤看病,还张贴告示,召集能人异士,许以重金,只为能叫她苏醒来。
足见汪彤儿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之重!
······
临庆院寝室里,许嬷嬷给小雪擦眼泪:「雪儿,彤儿姑娘会好起来的。严御医是有名的国手,他给姑娘治病,一定能治好。」
如今众人俱已改了称呼,等她醒来将会称她为一声:逍遥侯。
赵雯跟陈娇娇本来已经止住眼泪,被小雪这么一哭,心里难受,也泪水涟涟起来。
秦宝臻直到如今都是浑浑噩噩的,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别人家的女儿,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叫他猝不防及······
他不管谢玉珩摆什么臭脸,也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一直没离开谢玉珩的新府邸,每日除了睡觉去当初他借宿的院子,其余时间便坐在汪彤儿寝室外室圈椅上,痴痴傻等,待她醒来。
秦宝臻心知相比其他人,自己是最没资格待在这儿的。
他既跟她没血缘关系,也不是好友关系更没主仆情分。
他心中不由得羡慕起许嬷嬷跟小雪来······
现如今,更遑论皇帝亲封她为「逍遥侯」!
秦宝臻不能不心中忐忑:她醒过来还认不认他这个假爹?
外头谢玉珩下朝回来,远远便听见一阵阵哀哭声,他在外间换了衣裳,皱眉,真想把她们都轰了出去!
奈何,她们都是小姑娘放在心尖上的亲人······
里面的人见到谢玉珩回来,跟他见礼后,自觉地走了出去。
没柰何,这谢玉珩早已关照多次,他下朝回来不用旁人待在寝室且汪彤儿一日三餐不用别人之手,他要亲自来喂。
至于朝中公务,谢玉珩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进来便叫招娣送了热水在门口,亲手给汪彤儿擦了手脸,又服侍她用药,每日的参汤,特制的鱼片粥饭。
等日常的一套做完了,已经是午时了,用完午膳后,依在汪彤儿床头,他拿了当初汪彤儿爱看的游记来,不管她听不听见,给她一遍遍的念······
念完一篇游记,谢玉珩痴痴地看着面无表情,乖巧的汪彤儿幽幽道:「彤儿,你快快醒过来跟我顶嘴可好?你要是累了,就再多睡一会儿。睡多久都不要紧,只是记得千万要醒过来。」
······
忠勇候府侯夫人容氏在汪彤儿遇刺第二日便知道消息,消息来源是容嬷嬷禀报。.z.br>
「夫人,世子爷把那位遇刺的新科状元郎带回府邸中,待在爷的宁安院中养伤。」容嬷嬷一脸的担忧。
她还不知道谢玉珩受伤的事,以为他身上的血迹都是秦玉的。
「啊?什么?」容氏一听,差点把手中的茶盏都惊愕得滑落地上。
容氏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震耳发馈的消息,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似是出现了幻听。
难怪儿子对娶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说什么未来的世子妃人选无关美貌,只要温柔贤淑就行······
逼急了,竟然画了张他后院掉落山崖生死未仆的小妾的画像来,依照画像寻世子妃的人选!
却原来他喜好男风!
不行,万万不可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指望抱孙子,子孙延绵·····
容氏心焦如雷,坐卧不安。立马吩咐人:「备轿!」
正当容氏心急火燎地准
备去新府邸兴师问罪时,还是上元节来蕙居苑的忠勇候谢严摇摆着肥胖的身子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往上首的楠木太师椅上一坐,巧儿便给他泡了壶茶端给他:「老爷,请喝茶。」
谢严对着她点颌,转头对着正要出门,对着他不耐烦的容氏便道:「夫人,咱大周朝还真是出了桩奇事,」谢严执青色蕉叶纹茶盏,另一只手掀开杯盖喝了俩口继续道:「那位新科状元郎竟然是位女娇娘!嘿嘿,要不是昨儿遇刺,估计还能隐瞒许多时日。」
心急如焚,正要撂脸色的容氏一听,对着谢严使劲眨巴着眼睛,惊奇万分,不确定地缓声问道:「侯爷刚刚说什么?妾听不清楚。」
谢严记不得什么时候容氏对着他如此温柔地说话了,嗯,是如此的心平气和的答话!心中感慨不已:「芸儿,为夫是说昨儿刚被皇上钦点的状元郎秦玉竟然是位女子。」
噫!
好恶心哦······
「咳咳!」容氏一时还真是不习惯他如此肉麻地唤自己的闺名,话说这声「芸儿」还是当初刚成亲那两年谢严对她的呢称。
不过,容氏此时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微不可见地舒展眉头。
心事早就被那句:新科状元是女子的话所填满!
开心啊,儿子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儿子是喜欢女子的。
容氏开心的同时,也就不着急去找儿子兴师问罪了。
对待谢严的态度不再是那么的排斥的同时,猛然间替那位女扮男装的新科女状元担忧起来,因为她毕竟是这些年来儿子唯一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不由揪着心,蹙眉问道:「侯爷,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是欺君之罪啊!皇帝给判了什么罪?」
谢严闻言,手捋胡须哈哈大笑一声:「芸儿,你怎么也想象不到,皇帝不但不治她的罪,竟然还封她为「逍遥侯」!」
谢严很少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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