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谢玉珩满面春风地把汪彤儿送回逍遥侯府里去,本来他还想进去蹭杯茶什么的,奈何被汪彤儿那对水眸一瞪,便毫无气概地讪讪而回。
等候在府邸门前的秀云,见到粉面桃红,嘴唇水光红艳的汪彤儿时,心知肚明地对着汪彤儿嫣然一笑:「小姐回来啦!」
「嗯。」汪彤儿见到秀云那促谐的模样,小脸绯红着在她搀扶下跨进府邸大门。
陈婆婆跟招娣替二位主子开心,她俩也算是见证二人这么多时日历经许多磨难,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红线仍旧把二人拉扯在一起。
······
谢玉珩刚下马车,便见一位女子从总督府旁边的阴暗里走出来,扭腰对着要进门的谢玉珩敛衽,声音柔柔道:「梦溪见过谢大人。」
谢玉珩本想厉声喝问「谁?」时,听见面前女子自报家门,知道是那位害彤儿掉下山崖的沈梦溪。
沈梦溪抬眸对上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心下微微一紧,手下意识紧了紧袖子。
刚刚在宴席上,她终于看清楚那位传奇人物却原来是谢玉珩身边毫不起眼的小婢女,小妾室。
顿时,心中那股子优越感沸腾起来。
把所有的不甘都归罪于汪彤儿这个狐媚子·····
她因为汪彤儿的事,名声不好,被人嫌弃,高不成低不就至今待字闺中。
这会儿也是因刚刚在宫宴上心中郁闷多喝了几杯酒,这才有胆气偷偷溜出来见谢玉珩一面。
「谢大人,那位汪彤儿说到底仍旧是一个婢子出生,只不过是冲着她模样好,哪怕贵为逍遥侯跟您也是不相配的!」
面前尊贵凛然的谢玉珩难道不应该娶一位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的高门嫡女,夫妻合乐,开枝散叶吗?
谢玉珩望着沈梦溪扭曲的脸,觉得有些无语,自己娶汪彤儿关她什么事?
再说,汪彤儿模样好怎的?自己姿色平平还有脸恶嫌别人生得好看!
何况汪彤儿单单是模样好吗?
不过,他还是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省得别人误会是汪彤儿勾引自己的。于是开口道:「不错,我从前的确觉得规矩很重要,身份很重要,门第很重要。虽然极喜爱她,却觉得她的身份见识,并不配做我的嫡妻。可是现在我觉得,那些不相干的规矩何必去守,那些凡夫俗子的眼光又何必介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只知道,没有她,我纵然娶得高门贵女,此生也不过如此,毫无滋味可言。」
只恨从前自己太贪心,要得太多,反而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
今晚谢玉珩也是因为皇帝赐婚,开心之下这才跟沈梦溪多解释几句。不然,早就跨进府邸里去,叫人把她给赶走!
谢玉珩说完,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厌恶。看不懒得看一眼沈梦溪,抬脚就跨进大门里去。
独留沈梦溪咬碎银牙,心存不甘啊!
做男人做到谢玉珩能这样子也是服了!
简直跟现代的宠妻暖男有一拼······
这可是古代,讲究的「男尊女卑」的朝代,谢玉珩此话就更是难能可贵了。
他试着回想当初为什么对其她女子没感觉,对那些事事都讲究规矩,不行错一步,不说错一句话,表面上永远是别人眼里最完美的名门闺秀。实际都是些虚伪做作暗地里心理扭曲······
经历过种种磨难,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真正理解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冥冥中她是自己前世今生早就注定的伴侣,只是自己不自知!
其实,沈梦溪何苦来着?
谢玉珩没报复她就算阿弥陀
佛了,还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找虐。
······
忠勇候府蕙居苑里,容氏回到家里,嘴角一直弯着,从未有过的好心情。
孔嬷嬷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笑着问道:「夫人,莫不是世子爷好事将近?」
「嗯啊,我正准备跟你说,明日把库房里的彩礼重新确认一遍,把单子对照好交给我,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好提前准备。」
容氏早几年就把儿子的彩礼准备好,随时取出来好办事。
「好的夫人,明日一早老奴就去查看。」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忠勇候谢严便来到蕙居苑里,进门便唤道:「芸儿,芸儿!」
容氏由于昨夜太兴奋,直到半夜才睡着,因此刚刚起床,梳洗出来正准备吩咐人备早膳。
听见谢严急匆匆过来喊她,唉!真是,貌似他还叫上瘾来了,叫她浑身要起鸡皮疙瘩。
算了,为了儿子的婚事,只能忍,忍,我忍忍······
谢严直到昨晚上宫宴才知道汪彤儿是侍卫汪重的女儿,是自己儿子的小妾室这桩事,可谓震撼不小。
不过,如今的汪彤儿你可别小瞧她去,不说已然封侯,哪怕是一介草民,但凡得圣上重视她的地位都比朝中大员要来得高啊!
更遑论是皇帝亲自赐婚?
谢严刚坐下便问道:「夫人,这彩礼往哪儿送?如今彩礼要准备三份彩礼!」
「啊?」容氏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谢严。
「夫人啊,你想汪彤儿可是汪重之女?」
「是呀!」容氏奇怪他有此一问。
「这不就对了呗,彩礼肯定要送去他家。」
此时巧儿把茶端过来放到他面前道:「侯爷请用茶。」
「嗯。」谢严一早起床还没顾得上用早膳,端起海棠冻石蕉叶杯抿了两口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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