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犹豫再三,问出口:“殿下你不生我的气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南姝轻笑一声,悠悠开口道:“就因为你替狗...陛下传口谕?所以你觉得孤会生气?”
“是,臣是这么认为的。”薄辰静静望着眼前少女,薄唇抿成冷冽的弧线。
将心中的疑惑托出,这是他第一次很想知道南姝的态度。
“你啊你,还真是坦诚。”南姝透着笑意的慧黠与通透的双眸,望着他说道:
“你现在是皇帝直管的羽林军,他吩咐你干活再正常不过了。”
她伸手掐着少年脸颊,说道:“你要记住自己是忠门之后,效忠皇帝才是你的保护伞,在你没有兵权之前,不要惹怒他,要学会用这个身份保护好自己!”
——孤也会保护好你。
“殿下,谢谢你。”薄辰唇边泛着温暖的笑意,久久不散,使得俊美的他宛如神祇一般耀眼夺目。
南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掐脸的手都松开了。
——这么好看的脸,掐坏就可惜了。
——她家薄娇娇笑起来可真好看,像个小太阳。
薄辰眼底似乎漾开涟漪,如同月光沐浴下的海面,泛着波光粼粼的碎光,让人移不开眼。
他望着眼前少女,萌生出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却又很快压下去。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刑部。”南姝拉着他走出书房。
“殿下,臣去找兰宝公公准备马车。”
“不用,直接喊一嗓就行。”说罢,南姝喊道:“兰宝,孤要出宫。”
“殿下奴才这就准备马车,今天天气冷,您多穿点。”兰宝公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看样子是刚从厨房出来。
薄辰朝着兰宝公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始终记得对方在自己重伤时的照顾,很感激。
东宫的马车晃晃悠悠出发了。
目的地比南姝想得近一些,很快马车就停在刑部门口,她戴着帷帽从马车内走下来。
薄辰出示皇太女令牌,对守门小兵说道:“皇太女驾倒不必声张行礼,直接带路刑部牢狱。”
“是!”守门小兵走在前面带路。
踏进刑部牢狱,一股阴冷之气刹那间席卷全身,南姝打了个哆嗦,随后闻到浓郁血腥与腐烂的味道,刺鼻的味道无孔不入的扑面袭来,越往里走味道越重。
薄辰也闻到这难闻味道,他担忧地问道:“殿下,您还好吗?”
“无碍。”
——这里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
薄辰瞥了一眼身边人,殿下曾经来过刑部?是来审案子的吗?
他准备回去问问兰宝公公或者竹心。
甬道里响起脚步声,斐鸿文闻声望去,瞧见一位带着帷帽的红衣女子和一名身穿羽林军服装的年轻男子,他连忙站起身,作揖道:“微臣参见皇太女殿下。”
“免礼,斐大人请起。”南姝虚扶一把对方。
待斐鸿文站直后,她伸手将自己的帷帽摘掉,露出一头银色长发。
何侍郎看见皇太女后,愤恨地喊道:“皇太女殿下你这是背信弃义,当初说好与臣一起分银两....”
“砰——”剑鞘直接锤在何侍郎肚子上。
痛的他将后面话,全部咽下去。
薄辰漆黑深邃的眼睛里跃动着冷怒之色,冷声道:
“陛下有旨,让羽林军保护皇太女安全,此人刚才谋害殿下之举。”
南姝眉头猛地一挑,薄娇娇这招移花接木,干得漂亮。
狗爹让薄辰来守着自己,主要是怕自己不来刑部,所以打着让薄辰保护的名头来下旨。
而薄娇娇直接用旨意,打了何侍郎。
妙啊!
她双眸中笑意愈发明显,嘴角微微上翘。
斐鸿文一脸震惊,现在羽林军都这么虎吗?
他千防万防才让何侍郎没挨打,正常的活到现在这个时候。
没想到突然杀出个薄副统领,他一个剑鞘下去,直接将人打晕。
“这...这人晕倒了,审问会很麻烦的!”斐鸿文努力保持冷静。
南姝站在审讯桌前,不在意地说:“人昏倒了,冷水泼醒就好了。”
“这...这..”斐鸿文面色难看,冷水泼倒是不算用刑,他抬手招来手下,吩咐:“泼水,弄醒。”
“哗啦——”一大桶冷水,直接给何侍郎浇个透。
他睁开眼睛,说道:“皇太女,你这是要杀臣灭口!”
“孤为什么要杀你?”南姝面容噙着抹寒凉的笑,眼底透出几分嘲讽:
“你不过是个户部侍郎而已,孤和你能有什么交集,你一直说孤吩咐你做事,有证据信物吗?”
何侍郎反驳道:“你为了不留下把柄,一直没和臣见面,吩咐事情一直由小厮传话。”
南姝蹙眉:“小厮传话?你如何确定小厮是东宫的人?”
“小厮有皇太女令牌。”
“令牌可以造假你知道吗?”
何侍郎一时间没想到应对的话。
南姝有些讶异地看着他,问道:“你这官位不会是买来的吧?户部的人都这么没脑子吗?”
正常人都知道办事情前,核实下传话人身份,何侍郎就凭小厮几句话就信了。
朝廷官员要是都这样,大雍离灭亡不远了。
薄辰在一旁补充道:“臣觉得可以查一下他的引荐人。”
南姝:“在理。”
斐鸿文看向薄辰,觉得这人就是典型的不怕事大。
何侍郎恼羞成怒,道:“小厮拿着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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