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那位中学教师出身却又不忘初心的民营企业家最后的倔强吧?
也正因为这份倔强,到现在还没人接手。原因无他,能拿得出一个亿资金的,多半不愿意把钱砸在教育行业20年不动。愿意搞教育的,又多半拿不出这么一大笔巨款。至于又能拿得出巨款又愿意搞教育的大佬?拜托,有这么多钱,找个山清水秀面积大的地方另起炉灶不好么?何必接手这个烂摊子?特别是那一堆文不得、武不得的教职工,更是纯粹的负资产,黏在手上就甩不掉。
在徐生洲看来,最有可能接手的受让方,反倒是那些雄心勃勃又不差钱的985名校,完全可以把这个学校买下来建个新校区。至于他自己?等清明节吧,那时候他可以直接操盘几千亿。
徐生洲正准备找黑系统讨个说法,就听身后有人问道:“请问,您是徐生洲先生吧?”
徐生洲、先生?除了广告和推销,徐生洲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清新脱俗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自己,尤其对方还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瞧他衣着,还有身后的秘书和司机,一看就是家财万贯的成功人士。
见鬼,黑系统这就给我安排上了白手套?
徐生洲疑惑地问:“您是?”
中年人勉强笑了笑:“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高一诚,是简文桐博士的朋友,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尽管徐生洲相信对方不会把自己送进黑砖窑当苦力,貌似自己也没有值得对方绑票的理由,但终究还是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邀约。他看了看空旷无人的校园,对高一诚说道:“那就在校园里走走吧,应该没人打扰。”
“也行。”高一诚没有反对。
两人循着林荫道默默走出了十几米,高一诚才首先开口:“不好意思,刚才我可能说得不太准确,其实我和简博士不是朋友,我们是病友。我儿子,十二岁,和简博士一样,都是因为外伤导致高位截瘫,他们在京城天坛医院住同一个病区。我见过简博士好几次,和他母亲也经常交流病情和治疗方案,呵呵,这应该就是大家说的同病相怜吧?”
徐生洲心里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却没有打断对方的陈述。
“在我儿子发生意外之后,我就通过各种关系,四下打听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结果很令人失望,高位截瘫是世界性难题,不论是国内神经外科最好的天坛医院,还是米国、欧洲,都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最多只能做好护理。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我儿子他才十二岁呀,他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喜欢运动,他还想上学,还想参加运动会,还想跟我一起出去散步踢球,怎么能一辈子就这么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呢?如果可能,我愿意倾家荡产,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代替!”
高一诚泪流满面,徐生洲依然保持沉默。
“也是很偶然的机会,我在医院看到做康复治疗的简博士,发现他的康复进展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连院方都认为是个奇迹,甚至有医生怀疑是不是之前诊断错了。但我相信,哪怕是奇迹,能发生一次,就能发生第二次。所以我舍弃脸面,死缠烂打,甚至在他家门外长跪不起,只为得到答案。真的,别说下跪,为了儿子就算磕三天三夜头、把我脸皮揪下来放在地上踩,我都心甘情愿!”
“那你知道了什么?”徐生洲试探着问。
高一诚轻声回答道:“我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康复药剂,能够有效治疗高位截瘫。”
既然知道康复药剂,估计也知道了自己瞎编的亚历山大财团,以及那间米国最顶尖的生物实验室。毫无疑问,这位不差钱的主儿会直飞米国,上穷碧落下黄泉四处寻找门路。当然,结果也很明显,否则也求不到徐生洲这里。
徐生洲字斟句酌地说道:“如果你向简博士的母亲请教过,那就应该知道,那种药剂迄今为止,全球只有一支。而唯一的一支,已经被简博士用了。”
高一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开价:“一千万!”
徐生洲面无表情:没有诚意啊,报价都没超过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a!
“两千万!”
徐生洲内心依旧毫无波澜。毕竟一支中级体能强化剂需要十万点积分,就算砸锅卖铁,他也凑不齐。
“五千万!”
卧槽,你这么壕无人性,会让我很为难的。要不我再多抽几次奖试试?
“一个亿!”高一诚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此时,徐生洲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叮——恭喜使用者完成额外任务:对系统赠送院校的首次考察!
“任务完成情况如下:使用者主动完成对系统赠送院校的考察。
“任务奖励:中级体能强化剂1支(可以全面改善肌体代谢能力,修复受损细胞,提升身体机能状态)。”
阿西巴!徐生洲差点骂出声来:原来这特么就是你说的“赠送”?你丫怕不是对汉语的“赠送”有什么误解吧?我还以为你的能耐突破天际,能悄无声息就把学校产权弄到我名下呢,感情还得由我操作才能完成。关键是上亿的交易经我之手,特喵的连抽奖机会都不给一次,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高一诚看徐生洲神情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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