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杠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确实无话可说。
今天与会人员有一个算一个,扪心自问,谁有胆子投《invent.h.》?当然,投了也就投了,就算一坨翔,也能投《invent.h.》,毕竟投稿是作者的权利,投烂稿又不犯法。关键是投稿之后,能通过编辑部初选吗?能得到菲尔兹奖得主认可吗?
马平川也是目瞪口呆:“怪不得我问他要不要读研,他说暂时没打算,感情他是根本就看不上咱们。”
好些人听完都默默点头。
京城师范大学数学学科最厉害的,还是概率论与数理统计,至于数论方向,弱小得简直不值一提。他到数院读研干什么?看一群菜鸡互啄吗?能投稿《invent.h.》,还得到菲尔兹奖得主认可,充分表明他在代数数论某个问题上的研究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他要是有点脾气的,完全可以把论文摔在那些博导硕导脸上: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张安时道:“他能不能看上咱们,那是他的事,但咱们要表明一个态度。还是刚才那个议题,对徐生洲同学的破格保送,大家谁还有异议?”
与会人员悄然无声。
毕竟打脸很痛的,谁也不想挨第二下,尤其还是把脸凑上去给人打的那种。
张安时点点头,吩咐院办主任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等会儿会议记录改一下,就说大家一致同意破格保研。而且我朋友都知道了消息,估计清、北也会很快知道,一旦发现小徐还是本科生,肯定会想方设法弄到他们学校,所以我们要抓紧。等下会后,麻烦章老师您去和小徐沟通一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明咱们院里的态度,争取把他留在本校读研。我也会专程向严、成两位院士汇报,请他们跟学校打招呼,争取特事特办,这两天就把事情敲定下来。”
章坚智有徐生洲的手机号码,会议一结束,马上给他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实验室。”
“你在实验室干什么?”章坚智实在想不通一个搞基础数学的,有什么需要做实验的。
徐生洲也觉得章坚智问得奇怪:“准备毕业论文啊!已经四月了,马上要论文答辩,老师让我熟悉一下答辩流程,还要做个。”
章坚智这才想起来,徐生洲还是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还需要为毕业答辩烦恼。他自失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有空,能来我办公室一趟?——算了,你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你吧。”
徐生洲当然不能让他过来,跟女魔头请了假之后,一溜烟跑到他的办公室,气喘吁吁地问道:“章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章坚智此时反倒不着急了,先让徐生洲坐下喘匀气,又起身倒了杯茶:“你最近又有什么新的想法?是不是又写了什么论文?”
徐生洲挠挠头:“还没想好写什么。”
徐生洲是实话实说。自从把那篇中级论文投稿之后,他有几天空窗期,心里感觉空唠唠的,老想着做点什么。何况智慧时间(永久固化)每天200点费用是预付费的,好像买票进了自助餐厅,不吃点什么,总感觉亏大了。只是他还没想好是继续兑换初级论文,来个以量取胜,还是狠狠心努一把,争取再搞个大新闻。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顺带翻翻手头那些数学教材。
章坚智道:“呵呵,怎么没想好写什么?你不是投了篇论文给《invent.h.》吗?”
徐生洲颇为吃惊,因为投稿的事他从来没告诉别人,怕万一被拒,惹出笑话:“您怎么知道?莫非,《invent.h.》邀请你当评审专家?”
章坚智摇摇头:“首先,我的水平远远不够给《invent.h.》当评审专家。其次,就算我水平够了,他们也不会邀请我,因为我是研究概率论的,而你那篇论文是代数数论方向的。第三,就算我是研究代数数论的,我也未必知道那篇论文是你写的,很简单,《invent.h.》也是实行匿名评审的。”
“那你怎么知道?”
“也是巧了,我们院长有位普林斯顿的朋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你那篇论文写得不错,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徐生洲连忙问道:“那他的朋友没说能不能发表?”
“具体如何他倒没说,不过能传出话来,说明发表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徐生洲顿时有些小激动:“我要是发表了,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当教授?”
章坚智表示:小伙子,你的思路很清奇啊!我来和你谈保研的事,你却想直接当教授。究竟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当然,章坚智也不认为徐生洲的想法是异想天开,因为这是有先例的。就像中部某名校本科生,大三时独立解决了英国数理逻辑学者西塔潘提出的一个猜想,被3名院士向国家教委写信推荐,请予破格录取为研究生,并建议有关部门立即采取特殊措施,加强对其学术方面的培养。随后不久,他就被破格聘请为正教授级研究员,创造了中国最年轻教授的纪录。
徐生洲有3篇中文核心、1篇ath.》的大作,与之相比毫不逊色。既然如此,凭什么别人可以当教授,我就不可以?难道歧视四大神刊比不上《符号逻辑学》?还是觉得西塔潘猜想比霍奇理论更重要?
章坚智道:“当教授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建议你在当教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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