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张安时等人就看到桌子乱七八糟堆着几本数学教材,都是近期徐生洲从图书馆借的。他近期一直在恶补基础。毕竟发了“四大”,以后少不了有人上门请教,要是被很简单、很基础的问题绊倒,那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成德如院士把那几本教材拿起来看了看:“你平时就在宿舍里看书自学?”
徐生洲点点头:“是啊。以前我们计院课业压力比较重,所以——”
所以那时候没时间看书,现在有时间,才想起来翻翻。这是徐生洲想要表达的意思。成德如院士却以为是以前计院课业压力比较大,徐生洲只能尽量挤时间在宿舍里自学。他接着问道:“高考的时候,你怎么没考虑读我们数学学院?我记得这几年计算机学院录取的分数都比数学学院高,来我们数学学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徐生洲旧调重弹:“因为计算机学院比较好就业呀。”
章坚智脸色有些怪异:你还考虑就业?家里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个亿,买所民办高校给你练手,还考虑什么就业?难不成你们家打算抄底纳斯达克,还是打算直接收购全球粮食?
成德如却是一脸沉痛:“我一直认为,把学生培养成一个个适应市场需求的就业机器,把人变成了资本化的一个要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无数优秀的年轻学生,因为要就业,选择不喜欢的专业,被锻造成专业流水线上的一个规整产品,被冠以‘人力资源’的工具化表述。在此过程中,埋没了多少人才?扼杀了多少天才?!”
老爷子这么一发飙,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徐生洲弱弱地解释道:“我这属于特殊情况……”
成德如院士点点头:“其实,每个人都是特殊情况,就像每个人都是天才一样,只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未能找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契合点,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就像你,如果完全屈服于就业压力,彻底放弃数学,可能你的天赋就这样被埋没了。——不过你真是年轻啊,还是本科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咱们国家这么多年来在‘四大’上发文最年轻的吧?”
张安时道:“您说的没错!咱们国家在小徐之前,能在“四大”发文章的,至少也得读到博士,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不像欧美各国,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就已经获得博士学位,甚至是拿到名校的终身教职。像小徐这样,在本科期间就发‘四大’的,绝对是凤毛麟角。”
徐生洲道:“要是我再发一篇四大,能不能研究生提前毕业?”
“这个……”章坚智顿时无言以对。
要说徐生洲吹牛吧?对方已经发了一篇四大,再发一篇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说,可能性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凭着2篇四大,别的学校别说毕业,连评教授、推杰青都没问题,难道师大研究生学位含金量那么高?但要说让他提前毕业,貌似也不是他一个普通教授能够拍板的。
倒是成院士有这个担当,当即拍板道:“不就是提前毕业吗?可以!完全没问题!只要你再发一篇四大,马上就能毕业!研究生院那边要是有什么意见,你们跟他讲,小徐是我的学生,让他们直接来找我说。——怎么,你又有什么好的想法?”
张安时、章坚智、衡平等人都热切地看向徐生洲。
徐生洲瞟了一眼已经突破10万点的积分,点了点头:“确实是有点想法,但要理顺写出来,估计还得三五个月吧?”
张安时顿时跳了起来:“写啊!赶紧写啊!有了想法,就得赶紧写。万一思路断了,一时半会儿可续不上来。要什么条件?学院给你单独准备一间专用自习室?要不,再给你找几个辅导老师?”
成德如院士也激动起来:“是关于哪一方面的?”
老爷子都问到了这份上,徐生洲也不好含含糊糊的,干脆延续之前典型群表示论方向,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篇中级学术论文,题目为《ase》,当下解说道:“是关于典型群重数一猜想的。我们知道经典分歧律中有一个令人惊奇的重数一现象,即每一个典型群的有限维不可约表示,在大一阶的典型群有限维不可约表示中最多出现一次。20世纪80年代以来,基于系统研究l-函数的需要,米国科学院院士bernein等人猜想所有典型群的无穷维表示都有类似的重数一现象。这就是‘典型群重数一猜想’。但这个重数一猜想长期悬而未决,已经成为典型群无穷维表示论和高阶l-函数研究的一个瓶颈。我之前在学习典型群表示论的时候,有了初步想法,有望完成这个猜想的证明。”
院士大佬果然见多识广:“重数一猜想啊,好像近代数论史上著名的tate博士论文,以及groier公式,都与最低阶典型群的重数一猜想有关。真要是完成证明,发四大确实不成问题。——那你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
徐生洲朝周围看了看:“困难?也没什么吧?”
传说中,搞数学研究最简单,一支笔、一摞纸就够了。就算复杂一点,无非再加上老师、学生、书籍、期刊、电脑、网络而已。尽管宿舍很小、很破旧,还有些乱糟糟的,看书、睡觉、写东西却是完全没问题。再说,不是还有图书馆、自习室吗?至于其他困难,貌似他们几个也未必解决的了。比如分配个声轻体软,还能红袖添香的妹子?
在张安时眼里,他的动作却有了别样的解读:“住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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