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新僧更深刻体会金钟罩的好处,林强道:“我给你们说个我亲眼所见的事:那年一个武举出身的官员得罪了东厂,拉到午门问斩,刽子手刀都砍折了三把,竟一点伤痕都没有,最后东厂太监威胁他的家人,他才自刎而死。”
“和尚虽不近女色,但绝不同于阉狗,我们是正宗好男儿,就要胸怀坦荡!”林强命所有新僧脱掉上衣,见新僧体质或骨瘦如柴或臃肿肥胖,林强不住摇头,道:“这门功夫因材施教,身体肥的适合练,身体不好的也能把身体练扎实咯。”
事实胜于雄辩。林强说完,前迈一步,青筋爆展,内劲护住周身,喝道:“现在不管你用什么东西砍我,皱下眉头,我认你们做师父。”
众新僧起初不敢动手,邵平带头打了一拳,把自己反震的疼。其他人见沙弥头先上了,就放开了胆子。肉拳肯定不行,就四下寻找家伙往林强的身上招呼,林强越被打越高兴,不断的鼓励:“好,很好,再用力!”轮到清子,清子只是盯着林强的下身,没有动手。
林强晓得清子的顾虑,道:“没关系,尽管踹我下面,你们一定认为那是罩门。最低级的金钟罩、铁布衫才会那样。”
得了这句保证,清子就上前狠踹一脚师父的下身,真的一点没事,林强还在笑咧。
颜如玉最后一个上去,他的手在嘴边吹了口气,去挠林强左边胳鸡窝。林强嘴角动了一下,可这威信决不能丢,硬是忍过去了。百晓知想上去帮忙挠右边胳鸡窝,林强却已收回架势,对百晓知道:“你刚才已经打过了。”
林强雄健的体魄、刚才的以身示范和他说的话都很有诱惑力,把众新僧燎的跃跃欲试。林强忽地笑声豪爽,但表情诡秘,道:“金钟罩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要保持童子之身。少年人精血正旺,这不失为守节爱惜身体的好方法。”
徒弟们大呼上当,又被林强泼一盆冷水:“金钟罩不能立刻就炼,第一年学基本功、罗汉拳、铁纱掌,第二年才能主修师父的功夫,第三年开始习棍术,第四年按各人的资质重新编排习更上层的武学。”
之后一年,清子勤学苦练,奇怪的是,口诀和套路记得很快,但打出来的拳却总是软弱无力,他的内功停滞不前,招式内功本该相辅相成,清子内力不济,纯凭记忆悟性记住口诀招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学得愈发痛苦。
一年后,清子越来越离不开忘尘的早膳里的药,生出惰性,在一次修习内功,强迫内息冲丹田过下盘时,不断剧痛,如希佑当初抓清子一般的疼,清子发起狠劲,不断催动内息,终于疼得晕厥过去,醒来后,对自己彻底失去信心。
清子也开始常请病假,与他人不同,请的是武课的假,他真的是今日头疼脑热,明朝生了脚疾,从头病到脚,再从脚伤到头,周身轮着害病。林强来探望清子,当着众人面,奇怪道:“我看你拉的都是‘黄金颗粒’,那些都是住持才能吃的东西,你身体还这么差!”众人看清子的眼神变得很怪异,清子羞愧难当。
以后,清子常往经课老师父那边跑,因为忘尘很敬重经课老师父,而林强又是忘尘当年教的弟子。
清子身体未见强健,经文却悄然增长,与众人背道而驰。他有饭便吃,有水既饮,全然一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的模样。只不过,每当夜深人静,希佑的音容会时不时闪现在脑海里,让清子一阵内疚。清子又以当年希佑就是来找自己当学经书僧人的借口安慰自己。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苦难才磨练出的坚强意志,榜样的力量也只是暂时的,清子已经努力做得很好了。
第二年盛夏天气,忘尘寝室里的水果不会间断,清子端着切成薄片的西瓜,在门口,听到经课老师父对忘尘叹息道:“真是佛门凋零,学风日下啊。”
却听林强不轻不重的声音,反唇相讥道:“想做和尚的明明越来越多,哪来的佛门凋零。除了清子,寺里人人向上,发奋习武,何谈学风日下。”林强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对师父敬重的人说出这种话。
“林强!不得无礼!”果然听忘尘低声斥止,接着道:“还是让清子自己来说说吧。”
清子乖乖进来,辩解道:“我恰巧在门外,提到我,就停下来听了听……”
忘尘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你且说说,你的内功修为为何停滞不前?少年人莫仗着聪慧,投机取巧只记招式口诀。”修习内功极耗时间精力。
清子忙道:“我也不知为何,一修习内功,身上就疼。”
听到清子的不幸,经课老师父浑浊的眼珠却亮了起来,道:“人体质有别,清子不适合习武,只适合念经,何必埋没了他,等我死后,他接替我教授经课,金八,你不是正愁没人代替我么。”
忘尘点点头,似深以为然,习武要天赋,有时勤未必能补拙。
林强觉得经课老师父倚老卖老,他不情愿道:“讲经课也要练气吧。我小的时候个矮,都坐在前排了,还是只能听到您嗡嗡叫,索性睡起大觉……”
“林强!”忘尘沉下脸来,又问清子:“是哪处疼?”
清子脸一红,期期艾艾道:“脐下……三寸处。”
“不就是蛋疼嘛!”林强一拍大腿,盯着清子裤裆处,大笑。
忘尘脸色一变。林强忙打一下自己的嘴巴,挠了挠光头,冲忘尘讪笑。
忘尘抓过清子手腕搭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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