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大将军府后院内堂堂门前,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吭哧吭哧的坐在地上煽着其身上肥胖的深衣。
他身旁,一个鹰钩鼻子蛤蟆嘴,公鸡眼睛罗圈腿的半大老头悠哉悠哉的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不时睁眼瞅胖子一眼,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嫌弃。
“将军!”
蓦然,一位披头散发的大汉走了进来,坐地上煽风的董胖胖一震,赶忙起身。
“如何?”
“刚刚细作来报,半刻钟前有几匹快马从北城奔出,以袁氏一族的令牌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卑职去袁绍府邸探了探,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不仅袁绍本人不见了踪影,常年跟随在其身侧的逢元图与许子元也消失不见。
而从几人住处残留的痕迹来看,几人走的很匆忙,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
所以卑职觉得……”
“淦!”
蓦然,胖胖一脚踹在了一旁的房门上,“这个囊球子的龟蛋玩意就这么把乃公扔这里不管了?娘希匹的囊球玩意……”
一旁老神在在的李儒被他这一脚吓了一哆嗦,有心问候他的家人,但看眼前人那要吃人的架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主公毋需动怒,在儒看来,他跑了对主公反倒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幸事。”
正对着墙骂娘的胖胖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由于张伟光的乱入,导致刘辩两兄弟没有落在他手里,连带着他现在看谁都有些小心翼翼。
尤其是奉命暗中坑杀丁原不成后,他更是如履薄冰,生怕别人用无昭进京罪同谋反的由头把他给拉出去砍了。
为此他还腆着老脸求爷爷告奶奶的巴结着袁绍,希望对方不要抛弃自己。
毕竟他的大部队现在还在皇甫嵩麾下喝西北风,跟他来洛阳捡便宜的只有他直统的五千本部人马,真要跟城里的卫戍禁军打起来,他可没把握全身而退。
可没曾想求爷爷告奶奶跪了老半天,大嘴还是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这里,这让他相当麻卖批。
格老子滴,当初真是信了你的邪,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乃公当初就应该直接去并州当乃公的并州牧,最起码还能落个牧守一方的潇洒。
现在你跑了,你让乃公咋整,那小皇帝要是问起乃公怎么跑京城来了乃公咋说?
说来这里弄死他的吗?
真真是娘希匹的……
他在想什么,他身后的李儒并不清楚,但大致能猜的出来,所以见他重新杵着大肚子坐在地上,不由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是有些瞧不上胖胖的,因为这货纯粹蛮人一个,干啥都是‘兄弟们并肩子上啊,给乃公打死前面那个货!’,要不就是‘背锅你来,吃饭我上’,根本不会迂回套路,脑容量极其有限。
可惜,他也没办法呐。
对着朝廷这座破庙念了一辈子经,结果到头来连个孝廉都挣不上,不想天天馒头就咸菜还特么一天只能吃一顿的他就在这死胖子路过左冯翊时投靠了过来。
那时候的他想法很简单,只是单纯的想在这货手下谋个差事混口饭吃。
毕竟当时的董卓大差不差也是个并州牧,凭咱这智商,在其手下混个二千石的市长还不是绰绰有余?
可没曾想路过河东时这狗东西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一路兴高采烈的来到了这里……
本来他都想好了,等来了以后就去投奔袁绍,结果还没等他毛遂自荐呢,大嘴先跑了,这让他也是相当之蛋疼。
自己咋老碰见这种坑货呢。
真真是彼其娘之。
眼下事已至此,他心里纵然百般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眼前人混了。
毕竟这死胖子再矬也是一省最高长官,总好过自己回去继续吃土吧?
“主公莫慌,袁绍没了,袁氏还在,袁氏靠不住,总有人能靠得住的。”
胖胖正在生闷气,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你到是跟某说说谁能靠得住?”
“敢问主公,张让在曹操手里的消息是谁给您的?”
正恼火的董卓一愣,琢磨了片刻,脸色一凝,“你是说……陈留王放出这个消息不是为了敲打我们?”
“然也。”
挠着自己的下巴,胖胖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如果不是敲打的话……那就是要挟咯?
可他一个储王要挟自己干毛?
哎对了,听说那小子跟何氏母子在宫里斗的你死我活的,难不成这小娃娃想借乃公的势?
可据乃公所知,这娃娃没什么实力啊,唯一支持他的蹇硕已经死了,母族又没什么人,找他当靠山能成么……
“主公可是在担心董候势力不足?”
“呃,昂。”
“主公难道忘了袁绍是因何而去了吗。”
“?”
胖胖被绕的有些晕,“有话就说,乃公粗人一个,别拐弯抹角的让人听得恼火!”
“唯。”
李儒无耐,“袁本初之所以逃跑,是因为董候私下传信说张让还活着,他以为事情败露,故而连夜奔逃,全然没有想到此子如此做是想让他跟他联手推翻何氏母子。
眼下袁本初孤身潜逃,将此大好良机让于主公,主公若趁机率麾下虎士投靠于此子,并用袁绍干的事威胁袁氏一族俯首听命,那么……”
胖胖皱起了眉头,斜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老头,心里直犯嘀咕。
“能行么,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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