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些年文某在大明四处游历,冒昧上门的事情做得多了,小友既然擅长羁縻之地的舞蹈和曲风,想必也了解那边的习俗,算不得什么的。”
文先生笑着说道。
看起来确实没放在心上,一边说一边从童子的手里将茶盘接过,又递了一盏茶放在宝玉面前。
文先生口中的羁縻之地指的是大明在边远少数民族所设的州县。
类似于种花国的民族自治州,由当地的首领管理,朝廷不派官,也不直接管理,也就是说类似于附属国,边陲之地。
“先生如何知道那舞蹈和曲子出自宝玉之手?”
宝玉起身谢过,又好奇的问文先生。
“猜的,不过看小友的反应……文某猜对了。”
文先生眨了眨眼,温和的笑笑,又解释道:
“昨日在翠云楼看月盈姑娘表演的时候,文某就注意到小友了,在场的人众多,但是像小友那般古井无波的却没几个。
再加上如云妈妈时不时看向小友,还有小友今日的拜访,文某猜出来好像也不是太难。”
“宝玉狂妄,让文先生笑话了。”
听文先生这么一说,宝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昨日为了收拢如云和月盈几个,他确实刻意的作了高深的样子,没想到居然都被文先生看在了眼里。
“小友说的哪里话,也是文某作不出那样的曲调和舞蹈,如果能的话,只怕文某比小友还要狂妄十倍不止。”
文先生先是一怔,旋即也明白了宝玉的意思,笑着又道。
或许是四处游历人生经验丰富的原因,文先生很健谈,天文地理可聊,市井闲话也搭得上,说的话也深入浅出,让人很容易就放松了心神。
也就是宝玉的芯子是个成年人,如果真的是原身,只怕就这会儿时间,连原身吃过几个丫鬟的口脂都被他给套出来了。
话题很快就回到了羁縻州的风土人情,文先生应该是对那里很是推崇,满目的赞叹和惋惜。
又聊了一会儿,宝玉就主动提出了这次的来意,本来觉得两人也算相谈甚欢,文先生又和他很是投缘的样子,还以为拜师的事情也算水到渠成,不过现实很快给了宝玉一个耳光,文先生他……
拒绝了!
“按说小友大才,文某应该一口应下才是,可是文某这些年醉心山水,已经很多年没收过弟子了。
如今大明的考试内容变化也极大,文某委实力不从心,为免耽误了小友的前程,小友还是另寻名师更好。”
没错,虽然文先生说的很是客气,但是确实是拒绝的意思没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宝玉有些瞠目结舌,直到被小童偷笑着送出了门,都还有些回不了神。
“二爷……二爷别难过,那个文先生说的也没错,如今的考试内容和老圣人那会儿变化还是很大的,他是真的力有不逮也说不定。”
茗烟扶了大受打击的宝玉上马车,又媚笑着安慰道。
不过这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只能让宝玉觉得膝盖上又中了一箭,暗自把几乎要吐出来的血咽回去,宝玉去附近的饭馆儿胡乱的垫了垫肚子,就坐了马车回了家学。
进了玄班,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了,贾代儒对他的“逃课”还是比较宽容的,在得知他也跟了薛蟠去接姐姐之后,只交待他把功课补上就让他回座位了。
“宝叔。”
见他回来,秦钟的脸上也轻松了许多,上午他不在,玉爱和金荣两个可是没少阴阳怪气,只差没指着秦钟的鼻子说他出卖色相,是宝玉的“男宠”了。
“男宠”……秦钟下意识的瞟了宝玉一眼,脸上也不由的变得滚烫了起来。
依旧是毫无起伏的授课,就在宝玉控制不住,也要跟着睡着的时候,终于到了各自温习的时间了。
“钟哥儿,上午的笔记你记了没有,借给我看看,有一些句子我有些不理解。”
宝玉还没从被婉拒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倒是没注意秦钟一下午的不对劲儿,恹恹的用手肘碰了碰秦钟,又道。
“夫子讲的太无趣了,我……我没记。”
感受到他的动作,好不容易把绮思压下去的秦钟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那算了,我找其他人问问。”
宝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秦钟向来爱做小女儿姿态,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这会儿是各自温习的时间,贾代儒早就回去了,贾瑞单手托着下巴,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又问了几个人,发现他们都记得驴唇不对马嘴的,宝玉也有些无奈,只好拿着书本回了自己的位子。
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放着,回去之后找贾政的清客问问,就发现桌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字迹清楚的笔记本。
打开一看,正是上午的笔记,再看前排和别人说话是不是偷瞄过来的贾兰,宝玉嘴角翘了翘,因为被文先生拒绝有些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些。
雁过留痕,付出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而且,他就要这么放弃吗?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更何况他呢。
朝贾兰晃了晃笔记,见贾兰像是受惊的胖兔子一样耳根红红的坐了回去,宝玉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过了七八日,日子也正式的进入了十一月。
大明还是以畜力和人力为主,因为路上花费的时间不好掌控,回京述职的官员,回乡过年的商贾,往京都送孝敬银子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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