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过后,李长恭也没有在当地久留。
而相较于来时候动则几十辆上百辆牛车驴车的大场面,回去时的场面则略显空荡。
从头至尾,不过十二三辆车装了货物而已。
可也别因此小看了这些东西,毕竟这上面装呈的可都是金银玛瑙一类的东西。
就算单拿出来一件,也可以说是价值不菲,所以李长恭这一趟倒也算是收获颇丰。
而为了掩人耳目,李长恭在沿途大肆收购渔民手中的盐块,以盐块作为伪装掩盖从海盗手中换来的金银首饰,珍宝玛瑙。
一路上,倒也算是风平浪静。
不日,李长恭便领着一众人从海边回到了中阳。
可还没等进门。
抬眼间,便看见李剑宇以及李剑东,李剑临等几个队长正聚集在门口愁眉苦脸讨论着什么。
见状,李长恭忍不住皱眉。
“大白天的不去做事儿,聚在这干嘛呢?”
虽说如今他的旗下只剩一个布坊与一个酒楼没有被查封。
但在他走的时候,他可也是对大家伙明确的说过,不论外面是什么情况,纸张与书籍还有盐都得继续生产。
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伙都闲的没事儿干了吗?
而听闻话音,众人也是纷纷回头望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大家伙方才看见李长恭。
“恭哥回来了!”
随着话音,众人也是立马围上前来。
而李剑宇自是当仁不让的走到了李长恭所乘坐的牛车之前,唤了声:“恭哥……”
李长恭点了点头,紧接着便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
李剑宇低垂着脑袋,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见他这模样,李长恭也是有些生气,忍不住冷声呵斥道:“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闻听此言,李剑宇抬头看了眼李长恭,咬着嘴唇道:“剑海伤了,剑沧被人抓了,咱们布行和酒楼也让人给砸了……”
“什么?”
听闻这话,李长恭也是有些惊讶。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后院竟然会在自己走后起火。
李长恭直从牛车上跳下来,面色阴郁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天前。”
“有个家伙跑到咱们布行里面明目张胆的拉人。”
“我开始的时候没当回事儿,合计着随便找几个人打发了就是。”
“当时我正忙着制盐,所以就吩咐剑海去找鲁康泰,合计着去探探对方的底细。”
“谁承想却遭了对方的埋伏,剑海直接就被人给打断了胳膊,鲁康泰手底下的人也伤了不少。”
“然后,那伙人就直接来了咱们店里,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而等我听闻消息带人赶到的时候,衙门那边已经来人了,剑沧当时正在酒楼里,直接被带走了。”
李长恭走的时候,那可是对李剑宇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万事小心。
并且也是极其信任他的,将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他。
可是如今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辜负了李长恭对他的信任。
想到此处,李剑宇更是怒己不争,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随之,他直接跪在了李长恭的面前,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恭哥,都是我没用,你罚我吧。”
而听闻这些话,李长恭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半晌没有说话。
周遭的一众人瞧着李长恭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长恭方才睁开眼。
他直将李剑宇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道:“这事儿不怪你。”
说起来,李剑宇的年纪毕竟还小。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能力,基本上都是被李长恭给逼出来的。
但经验这个东西,不是光靠逼着就能积累的起来的。
那要靠着一步一步,一拳一拳的慢慢积累。
而缺少了这关键的一步,也就注定了他处理某些事情时,无法达到李长恭那般如火纯青的模样。
李长恭知道这些,所以他也是真的不怪李剑宇。
“你也不用自责。”
“这种事儿,谁也想不到。”
“而且你处理的也已经够好的了,就算是我在也差不多。”
李长恭揉了揉李剑宇的头道:“行了,领着大家伙做事儿去吧。”
听闻这话,李剑宇抬头怔怔的看着李长恭,最后更是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正如李长恭对闫敏说的那般。
真诚待人,便会被人真诚相待。
他将李剑宇视作亲弟,李剑宇又何尝不是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哥。
“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有这时间哭,还不如抓紧时间把这场子找回来。”
李长恭重重的拍了拍李剑宇的肩膀道:“我不会放过我们的敌人,我也希望你不会,给我坚强起来,给我展现出你男人该有的样子来。”
而后,李长恭转而又对众人道:“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
“千万别让这些事儿搅了自己的心态,让旁人看了笑话。”
话落,李长恭回头叫来李剑以,对其道:“叫上最后的三个车夫,随我一起去一趟衙门。”
然后他也不管旁人,直领着李剑以一同离开了队伍,直奔衙门而去。
衙门这地方,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已然算是轻车熟路。
而在衙门后门做事儿那中年人更是对他无比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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