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座,李师师打量了一下华榉四人,问道:“请问四位公子尊姓。”
“小生姓齐名鸿,字子邺,青阳书院的学生,明年准备参加科举。”
“小生张澈,字世风,也是青阳书院的学生,明年也要参加科举。”
“小生刘范,字通达,与他们是同窗,明年也要参加科举。”
李师师的话才刚一落,齐鸿、张澈、刘范三人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她。
李师师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朝华榉看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为何不报姓名?”
华榉淡然一笑,说道:“小生并非什么名人,就是说了娘子也未必记得住,不说也罢。”
李师师虽然名满汴京,仰慕者无数,但这里面却没有华榉,今天如果不是张澈三人硬拉他来,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
这倒不是因为李师师是烟花女子歧视她,只是觉得他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有过多交集。
况且他知道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而且能到这里来的非富即贵,像他们这种小书生哪里会被她放在心上,即使把名字告诉她,转过身也会忘掉的,如此还不如不说。
李师师见过很多的年轻公子,每一个都对她趋之若鹜,只要她想知道的无所不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她如此淡漠,不由为之一怔。
就在这时,丫环匆匆走进来说道:“娘子,官家来了。”
李师师和李妈妈脸色顿时一变,因为之前徽宗没有说过今天要来,这要是让他撞见华榉等人,那就麻烦了。
“快,赶紧送四位公子从前门离开。”李师师说道。
徽宗为了能来跟李师师私会,特意让人修了一条秘道直通李师师家的后门,所以他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走的后门。
“来不及了,官家已经进屋了。”丫环说道。
正说到这里,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李师师吓坏了,连忙让李妈妈把华榉他们带到别的房间藏起来。
李妈妈把华榉四人带到李师师卧室隔壁的一间房,叮嘱道:“你们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否则性命难保。”
齐鸿三人连忙点头,李妈妈把门关上走了。
过了没一会,就听有男女说笑着从门口路过进了李师师的房间。
齐鸿、刘范、张澈当然知道跟李师师进房的里谁,吓的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华榉倒是挺沉着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一起,转动大拇指玩。
不久,房间里传来了响声,华榉四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发笑。
大概过了不到五、六分钟,就听隔壁李师师突然惊慌大叫:“不好了,官家出事了,快来人啊。”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房门被猛力踹开,多人涌进隔壁房间。
一个声音很尖的男子喊了几声官家没反应,随后气极败坏说道:“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隔壁房间传来李师师、丫环和李妈妈惊恐的叫声。
“坏了,要出事,赶紧跑。”华榉说道
皇帝死在这个地方,为了掩盖他的真实死因,外面那些人肯定会把这里所有的人灭口,再不走等他们搜到这里来就走不了。
“往那跑啊,门外全是侍卫。”齐鸿打着哭腔说道。
华榉看了一下窗户,说道:“跳窗。”
“跳窗,这里可是二楼,我怕。”刘范说道。
华榉说道:“要么跳窗,要么被杀,你自己选一个。”
“我——”
还没有等刘范做出选择,房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一队穿着便衣的侍卫出现在门口。
“这里藏着四个人。”便衣侍卫说道。
进来几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把华榉他们四人给拽到隔壁房间。
华榉往床上先看了一下,只见一个三十六、七岁,长得挺俊俏的男子,光着身体,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此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床前。
一个年近六旬,身高七尺,长相文静,眼神阴毒的男子,浑身散发着戾气站在那里看着众人。
这个人就是每次陪徽宗来跟李师师私会的太傅杨戬。
杨师师穿着贴身的裹衣,跟李妈妈和丫环一起被押跪在床前左侧,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搁了一把刀。
“太傅,我们在隔壁房间抓到四个人。”侍卫说道。
杨戬看了一下华榉四人,问杨师师:“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藏于隔壁房中?”
杨师师不敢再有隐瞒,说道:“他们是青阳书院的学生,仰慕奴家之名而来,因为官家突然到来,不敢让他们惊了官家的驾,这才把他们藏于隔壁房中。”
“胡说。”
杨戬怒斥道:“他们分明就是你们勾结的刺客,官家就是你们合谋害死的。”
害死官家,这个罪名可太大了,凌迟处死,满门抄斩都有余。
“冤枉,奴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官家,请太傅大人明察。”李师师被杨戬扣的这个罪名吓坏了,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杨戬本来就是在为自己找替罪羊,要不然他回去无法交代,所以根本不听李师师解释,说道:“分明就是你们合谋害死了官家,还想狡辩,本太傅岂会受你们的骗。来人,把他们全给我砍了。”
听到砍了这两个字,张澈,齐鸿,刘范顿时全都吓的双腿发软,倒下昏死过去。
那些侍卫举刀刚要砍,华榉突然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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