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个,进来吧!”
再不让两人进来,估计到明天早上他俩就真成人雕了。
然而落地无声,只听见木柴被烧的噼啪作响。
赵靖宇瞬间警觉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双耳微动,仔细倾听周围环境每一个细小的声响。
同时寸步不离盯着紫柔,生怕她趁机整出的什么幺蛾子。
紫柔见赵靖宇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柳眉一挑,突然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容,嘴上不忘挖苦道:“还有让公子害怕的东西吗?”
赵靖宇没有搭话,心中起疑:难道醉仙居的人已经追到这里了?
就在他准备甩出袖春刀时,耳边想起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宇哥?”
李荣基打着哈欠出现在赵靖宇面前,看样子两人并无大碍。
赵靖宇心中的大石头暂时落下了。
他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并指指火堆,示意两人进来休息。
李荣基点了点头,回去叫醒靠在门边打盹的庞周丹。
见两人没事,赵靖宇转过头对紫柔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难道紫柔姑娘没有害怕的东西?”
紫柔撇撇嘴,幽怨的把话憋了回去,原本想看好戏的她,此刻的神气一扫而空,翻了个身把披风往身上扯了扯,不再搭理赵靖宇。
进来之后的庞周丹没了睡意,他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走过来。
“搞定了吗?”
庞周丹递过来一片薄荷叶,吹吹地上的灰尘,盘腿坐在赵靖宇边上。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李荣基则蜷缩着身子躺在火堆旁已然睡去,这货平生三大乐趣吃、睡和看寡妇。
赵靖宇扫了一眼身体朝里侧躺的紫柔,嚼两口薄荷叶低声说道:
“只知道监视我们的那群人是她娘的手下。”
庞周丹皱眉:“她和此事有牵连?”
赵靖宇摸摸下巴,思考片刻摇摇头:“从她说的话推测,她与此事并无关联,但很难说。”
庞周丹点了点头,凑近低声又问:“你相信她?”
“不全信,这妞十句八句假,另外两句半真半假,比那个完颜如雪难搞,算了!”
赵靖宇拍拍庞周丹的右臂,报以一笑,继续说道:“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今晚辛苦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没事,只要下次别让吾去勾搭老鸨就行了!”
庞周丹拍拍赵靖宇的右臂,爬起来将嘴里的薄荷叶吐到火堆里,然后挑了块干净又有门板倚靠的地方坐下休息。
赵靖宇笑了笑,心想亏你还是纨绔子弟,搞了这么多妞,没想到还是雏,真是刷新自己对“纨绔”二字的定义。
夜色渐深,少许星光透过屋顶上的破洞倾斜在火堆照不到的地方,留下道道残影。
赵靖宇双手抱胸,把头枕在柱子上,透过火焰看了眼紫柔的背影,心里想起了一些事,嘴上吟诗一首:
“我与春风皆过客,谁共明月赴长生!”
说罢便闭上眼睛,开始打起盹来。
对面,一直紧闭双眼的紫柔闻言这首诗,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多了些许神采,随即又闭上眼睛,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晚上赵靖宇睡得很警惕,他明白做任何都得留个心眼。
自古红颜多祸水,这点他在紫柔身上看到了。
翌日清晨,天刚放亮,路两边的商铺陆续开门,街边卖早点的小贩们已经推着小推车开始营生,行人稀稀散散并不多,大概因为天气降温,都想睡个懒觉。
一家没有店招,只是随便摆了几张桌子的包子铺里。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身着粗布麻衣,衣服简陋但也得体,背后几处补丁,头上裹了块白布,正在铺前忙前忙后,热气腾腾的包子香味香飘几里远。
“老伯,来两屉小笼包,三碗鲜豆浆。”
“客官稍等,一共十文钱!”
赵靖宇利索的掏出十文钱递了过去,回头又看了眼停在路边的马车。
庞周丹依旧懒散的靠在车门口,倒是紫柔正掀开车帘观望,见自己的目光投向她,便迅速把帘子放了下来。
接过两碗豆浆,赵靖宇回到马车里给紫柔和庞周丹一人一碗。
李荣基已经被他安排先行去了醉仙居打探情况,所以此刻并不在车内。
回到包子铺,他端起剩下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吹了吹上面的气泡,舒舒服服的喝下几口,瞬间寒意消退不少。
老伯一边将刚出炉的小笼包用黄油纸包好,一边热情的问道:
“客官,灯节将至,有没有去庙里祈福求签啊?”
“祈福?”
老伯将装有小笼包的黄油纸用麻绳系上,然后递给赵靖宇,神秘的说道:“比如求个姻缘签,我看客官车上那位姑娘就不错。”
“老伯说笑了,那是我家丫鬟,没人要,才一直跟着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紫柔真真切切的听了进去,虽然没有马上爆发,但也到了边缘。
庞周丹似乎因赵靖宇的这句话闻到了什么味道,赶紧掀开门帘查看,却见紫柔安安静静的抱着碗喝豆浆,以为自己大惊小怪了。
“哈哈,丫鬟?那挺有意思!”老伯“咯咯”笑道。
就在两人还在唠嗑之时,车帘再次被掀开了。
紫柔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和老伯笑嘻嘻聊天的赵靖宇,三目相对。
下一秒她便泼出还没喝完豆浆,险些给赵靖宇来了个豆浆洗头。
做完这些,她拉下车帘,将碗丢给车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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