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妈咪,有爹哋,还有陆晓叔叔和彩云阿姨。”
“陆晓叔叔……”孩子终于放下所有的戒备,紧紧的挨着陆晓的肩膊,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放声痛哭:“呜呜呜,爹哋没有来救我,我等了这么久,爹哋还是没有来救我。”
“你爹哋有更重要的事。”陆晓轻轻的抱着他转身出屋,轻拍着他恸哭有背脊:“你爹哋不是派了陆晓叔叔来救你了吗?我是你爹哋手下最厉害的那个人呵。”
“可是他没有来。”处身敌营,心心念着英雄父亲从天而降的聂臻,毫不掩饰自己对父亲的失望。
陆晓黯然:“唉,难道陆晓叔叔来救你,你不够面子?非得要这么小看你陆晓叔叔。”
“不是的。”他终于收住哭腔,在月色下注视着陆晓的眼睛。
陆晓抚他的头慈爱地:“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像你爹哋那样的大英雄,这个国家,很多的人等着他去救。但是不管身在何处,不管任务何等艰辛,他都没有忘记过小臻,更不会放弃小臻,明白吗?”
“嗯。”孩子似懂非懂,伏在陆晓的肩头,长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安心的闭起眼睛。
聂臻趴在陆晓的身上,如此结实可靠的怀抱,如此温暖安全的气息。破晓的晨风刮在腮边,带来清凉的绿草的芳香。
树丛间“吱吱”的夏虫啾鸣,陆晓叔叔奔跑的脚步踩在落叶上那“沙沙”的声响,鼻边只闻淡淡芬芳,耳际只有破晓晨音,一切都如此安宁美好。
很多年后,他仍旧不曾忘记过这个凌晨,陆晓叔叔带给他生存的希望、和死亡的疼痛。
“小臻,抱紧我。”沉睡的孩子突然被陆晓的低喝声惊醒,陆晓奔跑的速度更快,侧边的树桠不停的从他们的身边擦过,刺刺的痛感,陆晓急而不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天叔叔正赶过来。你听话,不要怕。”
“陆晓叔叔……”聂臻微张开眼,陆晓一个闷哼,直向侧方小树上撞去。人撞向树,但去势却不减。
他怀抱着聂臻奔跑迅速,大背部便暴露在追兵的面前,脊背不可避免的中了一枪,血那么清晰的流出他的身体。
他不能停,因为只要停下来,张部长的人马便会把他和聂臻一起解决。从军多年,生死但求无愧于心,他留恋生命,但也不畏惧死亡。只是聂臻,他还这么小,还没有机会见一眼自己的爹哋,他不能让聂臻再次陷入险境。
不远处树的林外,海傍处,赵天天应该已经接报赶来。
“聂臻,坚持住。聂至我们快到了。”
最早的一抹晨曦在东方升起,他们再也无法在黑暗中隐藏。张部长在后沉声喝:“陆晓,你跑不掉了。”
陆晓中枪后奔跑太久,又要怀抱一个孩子,影响了速度。他强烈烈的喘着气,起伏的胸膛,后背因奔跑而流得更急速的血液。他的脸儿苍白,抱着聂臻的身子已摇摇欲坠。
“陆晓叔叔。”
他把聂臻放下来,凝视着聂臻的眼睛:“跑。”
“陆晓叔叔?”聂臻握着他的手掌,受惊吓后却不再哭泣:“我要保护你。”
他沉下脸,极怒的把聂臻向前推开:“跑,找地方躲起来,找个连陆晓叔叔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我不……“
“滚……”陆晓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喝他,孩子注视着他的眼睛,终于坚定的向后方飞奔,穿过林间草丛,小身子沐浴着阳光向着前方树林的边缘奔跑。
“追。”身后张部长一声暴喝,10数名黑衣兵将向前急扑,陆晓旋身向后,后里枪枝向后扫射。
黑衣兵将顿时倒下数名,他再向前扑近追赶聂臻的士兵,一枪爆头,然后飞跃而起,扑倒最后一名黑衣人。
他和黑衣人倒在地下,枪枝被打飞,他以手颈扼紧对方喉咙,“卡擦”一声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从黑衣人的尸体上站起,身边已围满黑衣兵将,张部长暴怒的脸骤现眼前。
“陆晓,你竟然算计我?”张部长的痛苦无法隐藏:“你竟然杀了丽丽。”
“呸……”陆晓向侧方吐了一口血涶沫,尖声长啸:“你女儿是被你害死的。明明生了个蠢货,却还要她谋奸诈之事,哈哈哈,这不是送死吗?”
“啪”张部长一拳头就砸向他的肚子,密集的拳脚落在陆晓的身上。丧女之伤和被算计的仇恨让张部长失却理智,把陆晓往死里揍。
但是,陆晓是蓝箭特种兵的骄傲,是猎狼里最有心计的一员,身手未必是最好,但临场对敌却是一等一的超级好手。
他激怒了张部长,引得他近身来犯,一拳一脚砸在身上,他却瞅准备了唯一的时机,一手抱住张部长飞出来的腿,顶着他的身体向后撞去,张部长身后几名黑衣人躲避不及,被陆晓带着张部长撞倒,而他也抱着张部长向前急扑。
“啪”,枪声响起,陆晓前扑的身躯停顿,胸前一个血洞,他跌撞着向前扑倒,血淋淋的身子滚下高高的斜坡,跌进山谷。
张部长被属下在谷边接住身子,他狼狈的急跃而起。山谷里传来陆晓痛苦的、不甘心的嚎叫。
陆晓虽然死了,但是丽丽的大仇,还要聂皓天全家来还。
“封山,搜捕那个孩子。”
“是。”
张部长站在山头,日出东方,不远处的京城沐在朝霞中,金碧辉煌、气派不凡的城市,自古至今的繁华之都。
陆晓身死,聂皓天已刻日赶回京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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