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寒醒来的时候,四周十分安静。
耳边只听见一道规律的呼吸声。
侧头,小丫头果然正伏在床边熟睡。
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因为侧趴而呈现出一道圆圆的弧度,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抬起腕上插着针管的手,轻轻碰了碰她鼓起的小脸蛋。
“大叔……”
小丫头喃喃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一瞬间,她两只眼睛都亮了。
“大叔,你醒了!”
“什么时候了?”
墨修寒从床上坐起来问。
“大叔,现在已经是半夜了。”
花晴空一脸担心地说:“大叔你感觉怎么样了?你突然晕倒,可吓死我了。”
“没事。老爷子怎么样了?”
“李肃傍晚时过来汇报过一次,说老爷子醒了,大叔你就别操心了,那群人都上赶着献殷勤呢。”
花晴空撇撇嘴说。
最重要的是,她清楚地记得大叔吐血晕倒时,那群人的嘴脸。
一个个的,即便表面上装作惊慌,实际上眼神中都透出喜悦,依她看,他们巴不得大叔出事呢!
“我去看看。”
墨修寒说着,眼皮都不眨地拔下针管,眼看就要下床。
花晴空看见大叔苍白的腕上血珠直冒,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扑过去拦他。
“大叔,你才刚醒,我不准你出门!而且,这都大半夜的了……”
对她来说,大叔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除了大叔以外,她谁也不管。
谁叫那臭老头带头欺负大叔!反正臭老头都没事了,大叔干嘛还要不顾自己身体去看他?
“我没事了。”
墨修寒伸手揉了把她的小脑袋,语气温和:“乖。”
“大叔,我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在医院看到你吐血的时候,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是跟你说过吗?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墨修寒像没事人一样,虽然身上穿着晕倒后被换下来的家居服,可依然挺拔如松,不见半点颓唐。
他口气也轻松随意得很,好像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大叔,你不难受吗?”
“看到我老婆,我还有什么好难受的?”
墨修寒挑了下眉,笑道。
“大叔……!”
花晴空脸颊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婆这两个字,从大叔嘴里叫出来,分外的撩人。
简直让人受不了……
“叫老公。”
“老公……”
花晴空平时脸皮挺厚的,可现在被男人墨玉般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只觉得浑身像过电似的酥麻。
“听话。”
墨修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说。
花晴空也不想听话,可她知道大叔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
只好陪着大叔一起去墨老爷子所在的医院。
墨修寒一身黑色西服,披了件黑色羊绒呢大衣,脸色白的似雪,衬得一双黑眸格外幽深沉静。
墨焱等人果然轮班守在墨老爷子病房内,走廊上的,则是闻讯赶来“尽孝道”的各路远亲。
凌晨两点,看见墨修寒大步走来,几个人还以为见了鬼。
“他……他、他是人还是鬼?”
“不是说墨爷吐血晕倒生命垂危了么?怎么……怎么又活了。”
“难不成墨焱他们骗人?这要不是鬼的话,明明好好的啊。”
“好像……好像真的是墨爷!”
等到墨修寒走近了,这群人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粉色小香风套装的高马尾小丫头,还有那个从小跟着他的李肃。
“墨、墨爷!”
“墨爷。”
“墨爷您来了!”
“墨爷……您、您身体可好?”
墨修寒恍若未闻,对这群人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走廊上的人被他强劲气场所震慑,个个垂手默默低下头去。
病房门口,墨焱家的两个保镖还想拦,结果墨修寒只抬眼看了他们一眼,那两人便吓得慌忙退开,其中一个壮着胆子,为墨修寒拉开了门。
里面人急切的声音猝不及防飘了出来。
“老爷子,墨修寒都病得快死了,直到您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这小子命不好啊,克父母不说了,自己也是大小身子骨弱,咱们这么大一个墨氏财团,难不成真要交给一个半截儿身子埋在土里,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人手里吧?”
花晴空一听,气得想上前,被墨修寒拉住。
他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老爷子住的病房自然也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标准,从里面压根看不到玄关处,里面的人也完全没发觉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找人查过了,那小丫头确确实实和墨修寒领证了,从法律上来讲,她就是墨修寒的合法妻子。老爷子,您想想,要是哪天墨修寒突然死了,那小丫头岂不是能够作为遗孀入主墨氏董事会,依我看,那小丫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墨焱……你什么意思。”
墨老爷子虚弱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我的意思就是,咱们这百年基业,可是万万不能交到一个病秧子手里啊。他再有能耐又怎么样?还不是随时会死,说句不该说的,他真没准在您前头……”
“到时候,万一那小丫头夺权怎么办?我看,您还是趁早改主意吧,您也看到了,这真正关心您,在意您身体,愿意彻夜守着您的,还是我们几个啊。”
墨老爷子沉吟几秒,叹息道:“若那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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