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南谣仙山被一个女魔头占据了。
据说这女魔头喜欢养一些可怕的猛兽当宠物。
有长了人脸的巨蛇,有长了虎头的怪牛,有生了鸟翅的蜈蚣……
整个南谣山不知道聚了多少的怪物。
只是怪物口中吐出的恶气便令原前仙云缭绕的山头变得黑气升腾,大老远看着便令人胆寒。
而且女魔头还不避嫌,经常大摇大摆带着一群可怕的怪物四处乱晃。
修仙中人是不是便与女魔头打一场遭遇战,伏击战,或者直接攻打南谣。
每次大战时间或长或短,有时要持续个一天一夜,有时片刻功夫也便散了。
每次都打的惊天动地,飞沙走石,寻常人近不得,离远了也看不出个输赢来。
天灾人祸带来的惨景令四国千疮百孔,侥幸活下来的人仍在生死之间苦苦挣扎,没谁愿意去理南谣山的闲事,只想离那不详之地越远越好。
现下感觉还算太平,但每个人都活的提心吊胆。
只要麻烦不找到自己头上来,便也得过且过。
有些明白事理的认为怪物全聚到南谣山是件好事,否则随便一只出来溜达一圈,不知会有多少人落入怪口之中。
女魔头这称呼是否成立,南谣山聚怪是好事坏事都不重要,反正除了修仙中人,普通百姓都自发的远离了南谣山。
很快的,南谣山百里之内便人兽不存,自成一片禁地。
人们忌讳南谣山的另一个原因是南谣山实在太吵了!
山上的怪物日夜嚎叫此起彼伏,让人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才好。
于是人们尽量的远离南谣山,直到听不见山上怪兽恐怖的的嚎叫声为止。
这一日艳阳高照,将大地的残败荒芜千疮百孔照的一览无余。
一个满脸苦大仇深的俊秀和尚拖着根巨大的降魔杵踢踢踏踏的走上了南谣山,被山上怪物的嚎叫声烦的眼皮直跳。
小和尚走到光秃秃的半山,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突然鬼一样闪了出来,抱着手臂冷着脸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报你大爷!
老子是你大爷!
你亲大爷!
瞎了你的狗眼么?每次都要这么问上一次?
药当心很想这般光棍的回上一回,好好灭一灭对方嚣张兼无理的气焰。
可对方是赤淆,论起蛮横,他差着人家十万八千里远呢。
但凡他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耐烦,下场就与这货大打出手。
偏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对手。
真的只是一点点!
这货也真是烦人烦的狠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放心南灵歌才非要守在山上,日夜听那些怪物鬼哭狼嚎的,干么总想把气撒在他头上!
他也很忙很辛苦的好不好!
成日里四处奔波替传闻中的女魔头寻找那位不知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的‘情郎’的下落,风里来雨里去的,他容易么?
想到这里,药当心看了煞神一样的赤淆一眼,心里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呵呵……
还是原谅这莽夫吧。
毕竟这莽夫也是可怜。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心里最重要的可不是他。
人家不惜成魔也要解了这世上蔓延的魔障,也要找回失踪的‘情郎’,不管找不找得到,总归不会与他双宿双飞……
这么想着,药当心心里的怨气便一扫而空,隐晦的用同情的目光扫了赤淆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从赤淆身边走了过去。
药当心不接话,赤淆也不纠缠,转个身与他一同往山上走。
听着山头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两人的脸皮不由自主便微微抽搐起来。
有些东西真不是说习惯便能习惯的。
也不知南灵歌是怎么做到充耳不闻的。
这时的南灵歌一身黑衣,随意披散着长发,懒洋洋坐在昔日风华忌的屋子里,漫不经心盯着门口发着呆。
屋子还是老样子,宽敞简洁的木屋里只有一几一榻几只蒲团,地板和几、榻都未上色,只是打磨的光华,纹理清晰,朴拙中透着大气。
南灵歌在榻中,黑发垂在脸侧,脸色额外的苍白。
如其他女子那般红润的面色,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拥有了。
因为脸色极白,便显得眉眼额外的黑,凭白带出几分妖异来。
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深深垂着眼睑,粉白的唇紧紧抿着,似乎正在苦恼似的。
不过她苦恼的可不是怪物们鬼哭狼嚎的叫声。
南灵歌倒真是不怎么在意怪物们的吼声,因为很多时候,她不知不觉便会发呆发到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觉得大师劝她抛却杂念顺势入魔,据说只有如此才能堪破魔道,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众人心下都觉得眼下的平静不是结束,更大的灾祸还在后面。
除非吉白川是真的被干掉了。
便是如此,也还有许多余孽在世间或明或暗的存在着。
南灵歌觉得自己不管是鬼是魔,对天下苍生都没什么责任,也不遮掩便直接告诉了觉得大师。
“那南谣仙尊呢?你不想找回他吗?”
觉得大师一句话就碾死了她。
风华忌与吉白川同时失踪,找到其中一个差不多就能找到另一个。
便是如此,南灵歌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敞开了堕落。
万一她放出了心中的小恶魔收不回来了怎么办?
要知道她原本可就不是什么正路子。
万魂归一啊,她可是用与炼蛊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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