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羌芜回到“他”的家中时,早已有些力不从心,靠门而滑落。
回想起即墨篱那双暗藏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时,仍是止不住的惊艳,却又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实在太冲动了,不应招惹如此天之骄子。
他,无疑是个祸害。
毕竟,与己无关。
房门发出细响,房间里走出一气宇轩昂,剑眉星眸的男子。
睹见于时羌芜滑落于地,狼狈不已。
讽刺一笑,无视之。
脸上不免挂上一抹不悦。
接了杯水便自行回入房,期间与她无任何交集。
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她的未婚夫。
加个点缀。
就是她,时羌芜,有名无实的未婚夫。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仇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仇笙莛。
时羌芜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对,早已习惯。
她对他亦无其他言语可言。
相识却如同陌路。
淡然地站起,把即墨篱的雨伞默默收好,脑海中努力的呈现着即墨篱今日的言行举止,却无论她怎么做,都做不到像即墨篱那样的高贵礼仪。能把如此平淡无奇雨伞,叠的井然有序,却又不失典雅。
最终,她失笑的选择放弃。
大概有些人,天生就有些本事,让人穷其一生,学也学不会。
房间门再次响起。
同一扇门,走出不同的人。
妙龄女子,衣衫半缕,穿着不合适她的男子衣衫。
手中拿着仇笙莛刚才握着的水杯,肆意的坐在家中的客厅里,慵懒的抱着客枕,含笑不失绝美。
松散的衣衫,毫无遮掩的向时羌芜展露出,颈脖间的片片的红印,似宣示,又似炫耀。
不用言语,也能得知刚才所发生在房里的闺中密事。
女子目光不善的望着时羌芜,嘴角上的讥讽丝,丝毫不必掩饰。
彷佛,时羌芜才是这个家阴不顺,言不正的存在。
这是,时羌芜以前最好的闺蜜,也是她未婚夫现任的女友,白芷姜。
魔鬼般的身材,又有天使般的面孔。
一双丹凤眼,让人流连忘返。
一抹红唇,让人馋言欲滴。
一张脸,食入骨髓,难以忘去。
擅长交际,能说会道。
却又能小鸟依人,赏心悦目。
与她截然不同类型的女生,白芷姜。
“我饿了,笙莛说想吃红烧排骨,我要吃糖醋鱼。”
白芷姜如同往日一般,在沙发上摇晃着自己白皙的长腿,像高傲的女王。
对时羌芜毫不客气的下达命令,用着女主人的口味与气魄,目光直逼时羌芜的双瞳,让时羌芜无处可躲。
“我今日不舒服,不想做。”
这是时羌芜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有声反抗。
甜美的声线,实在不宜用来做任何争执。
她不想,亦不愿。
为何?不知,但就是生出来的不愿。
说完后,才暗自有些后悔,如若是往日的时羌芜,决计不会有任何言语,木纳的听从着指挥,如同仆人般,瞻前马后。
她手中握着的雨伞,慢慢的收紧,彷佛是支撑她站在这的唯一力量源泉。
原本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指甲的白芷姜,犹如慵懒的猫咪,等着仆人时羌芜的伺候。却绝然没想到,会从时羌芜的口中听到拒绝。
这孩子,今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从未听到拒绝的白芷姜,一时之间也不知应如何发火。一向温顺可亲的时羌芜,一改往日的顺从听话。
但教训此事,已轮不到她。
在房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仇笙莛。
往日里白芷姜对时羌芜的霸凌,是他的默许。
或者,也是刻意的指使白芷姜,对时羌芜的过分欺凌。
但不过,不管白芷姜的过分到何地步,换来的,都只是时羌芜的更低眉顺眼与言听计从。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说不。”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仇笙莛一身戾气的走出房门,满腔怒火不用眼睛去看,都从感官里感受,来者让人感到无法承接的战栗。
时羌芜面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无所适从的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中握住雨伞的手收紧,原本葱白的手心,早已被自己掐出一圈圈红印。
“我说了,我不舒服。”
时羌芜不知哪来的勇气,再次淡定自若的说出自己的不愿。
甜甜糯糯的声线,又若即将赴死的将军,却又不敢勇敢的睁开双瞳,面对沙场的战役对上仇笙莛满带怒火的眼睛,只能默默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愿。
不愿?她说她不愿。
怒火中烧的仇笙莛,失控的一把捏住时羌芜的下颚,硬生生逼迫她抬起双眸对着自己的眼睛。
原本白若凝脂的皮肤,顿时被捏红成一个圈,力度的大小令她涨红了整张脸,好似一下秒,她就会濒临消失而亡。
她不愿?那就直到她愿意为止。
古来有云,男子的力量与女子的悬殊。
何况,这更是单方面的施暴,与单方面的承受。
下颚的剧烈疼痛感,逼的时羌芜每每想落下泪时,却又忍忍而去。
要妥协吗?
如果妥协,还有任何意思吗?
时羌芜默默地从心里落下泪珠,悲痛的闭上双眸。
除了来着下颚的疼痛,还有来着内心的苍凉。
什么事都敢往下想,却唯独不敢祈求能有救世主这一项。
仇笙莛此生最受不住这女人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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