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敏不再劝了,问道:“天色已晚,宫里的东西有一些比较贵重,宫人来回搬动,打碎了不太好。你看,搬家的事改在明个早朝之前,如何?”
邓芸一听有道理,便点点头。
董敏胖呼呼的手拉着邓芸的小手,请她坐下来说话,细声细气的柔声问道:“芸姐姐,空闲的宫殿当中,明庆殿离陛下的宣政殿最近,你与安郎搬过去住如何?”
按照朝规,淑妃有特定的宫殿。只是王淑妃没有被封为太妃,人又远在千里外的金城。
董敏未给王淑妃打招呼,就不能让宫人动王淑妃的东西把邓芸安置进去,是以推荐了明庆殿。
何湘湘伸手摸摸何安的包子头,问道:“安郎,你怎么哭了?”
何安瞪了何湘湘一眼。
何湘湘不以为然,在何安耳边小声道:“安郎,你不要怕。没有事的,一切风浪都会过去。用不了多久,你会和邓姨重新回到立政殿住。”
何安气道:“你骗人!”
何湘湘伸手捏捏了何安的小耳垂,神秘兮兮的道:“真的。你等着瞧吧。”
何玲玲拿出帕子给何安擦眼泪,而后跟他脸对脸。
何安见何玲玲成了对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玲玲张开双手抱住何安,大人似的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道:“安郎笑起来真像父皇啊。”
何安能感觉到同父异母小姐姐的善意,坏笑一声,猛地抱紧何玲玲,用鼻子蹭她的脸,把刚流出来的清鼻涕涂在她的脸颊。
何玲玲尖叫一声,推开何安,小脸表情古怪,“啊!安郎好恶心,把鼻涕涂在我的脸上。”然后就哇的哭了。
何安咯咯咯大笑,还朝何玲玲做鬼脸。
何湘湘嗔怪道:“安郎,你真是顽皮,把玲娘给弄哭了。”抢在宫女之前牵着何玲玲的手带出去洗脸。
邓芸便道:“安郎,你怎么欺负玲娘?”
何安低头不吭声。他曾这样对过何盈,结果被她按在座椅打了一顿。何玲玲就知道哭,没有何盈厉害,这样以后长大了会被人欺负。他得把何玲玲教得厉害些才行。
董敏不以为然,问道:“安郎,明个我去瞧看虎奔军将士与长安文官、武官派小姐打马球,你要去吗?”
今日上午她奉邓芸之令去观看马球比赛,当时邓芸没有让她带上何安,她也没有主动开这个口。
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所以就主动询问何安。
“我想去看,可是我又放心不下我的母妃。”何安犹豫不决。
“安郎,你去吧。”邓芸见四岁的儿子说出这般令人感动的话,很是欣慰。
宣政殿的一个模样瞧上去十分机灵的小太监进来,跪下道:“皇贵妃娘娘,陛下稍侯就过来就寝。”
邓芸都不记得怎么走出的承庆殿,只记得董敏没有半点刁难她,还让她住进了明庆殿。
邓芸回想起正月时对董敏母女不管不问,将心比心,若现在换成她是董敏,肯定会在这次报复回来。
半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何安焦急稚嫩的声音在黑暗里飘散,“母后!”
宫人听到说话声,忙去把宫灯点上。
邓芸坐起来,柔声问道:“安郎是做恶梦了吗?”
何安眼角有泪水,紧紧抱着邓芸,哭道:“母后,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邓芸搂着小儿子,哄道:“我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与慎郎。”
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日子的夜晚,偌大的宫殿,陪在邓芸身旁的是年幼柔弱的儿子。
清晨,定朝帝国的早朝,已经得知邓芸被降为淑妃且正在搬出立政殿的众位文官,不再针对她,而是劝说何义扬选妃。
何义扬高声道:“朕有两位妃子,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儿女,后宫无须再添新人!”接着,下旨给几位叫唤最凶的文官,每人赐了一名妩媚漂亮的宫女。
天竺国公主自尽、科考考生舞弊威胁考官的丑事以邓芸降为淑妃在朝堂上正式的拉下帷幕。
太极宫的偏殿内,何冬正在与李炳下着棋,得知了早朝的事,均是欣慰的点头。
李炳问道:“您现在可否对陛下放心?”
何冬点头,道:“先生,放心了。不过,我不放心慎郎、安郎。此次我与英娘去金城,准备把安郎带在身边,慎郎就交给他爹与姑父教导。”
“霄郎教导太子?”李炳微笑。
何冬便道:“我觉得我的二女婿是大才,有资格教导我的长孙。”
“今个虎奔军要跟众位官员府里的小姐打马球。我要去瞧瞧。你们去不去?”慕容英亲自过来。
何冬见爱妻穿着胡服骑装,英姿飒飒中带着妩媚,道:“我要去问问,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让马背上天下无敌的将士跟长安的娇小姐打马球?”
慕容英没有错过何冬目光里的一丝惊艳,看来听何义珏的建议偶尔穿些奇装异服是对的,笑道:“还不是武官派的那些小娘,以为自己骑术高超,就想比过虎奔军的将士出名。”
李炳目光诡异,道:“这些小娘倒是打得好主意,输赢都有了曾跟虎奔军一战的好名声。不过,据我所知,今个虎奔军参赛的人身份特殊。”
何冬起了好奇心,这就催促着赶紧去。
艳阳高照,碧空无云,清澈的灞河缓缓流淌,宽敞绿油油的草场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来自龙腾军、狮啸军的大将军及三十几位五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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