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双膝拜倒,有点单膝跪地,还有的将那高傲的头颅扬得更高,然后,齐齐缓缓低下,仿佛像聆听教诲的孩子,或像由衷瞻仰的倾慕者,又或像是……悼念者。
魔兽如石像般纹丝不动,静下来的夜听得见风起,嗅得见药香,看得见微光,柳絮漾得起内心波澜。
夜,悄悄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姜长宁起了个大早,趴在苏泽溟窗前,笑意不加掩饰:“泽溟,今天我帮你狩猎,两只哦!”
两根指头还不停地晃来晃去,姜长宁说不出心情为什么好,但每天都是如此,对村里人也大多都是这样,仿佛不开心才不正常。
“嗯。”一声淡然的回应。姜长宁早已习惯,两人勾肩搭背就向一座高山中没去。
此地群山皆无正主,军队驻扎也不敢深入山中,都是凶兽与魔兽的地盘,不知山有多高,皆是直穿苍穹,云雾缭绕,不见峰顶。也不知山有多少,因为村中大多数人连周围几座山都难以翻越,便也难提山的数目,都是只能在山外围狩猎无修为的凶兽。
两人去的乃是村子后方大山,久居于此,便也熟称无梦山,但无梦村在此山脚下显得如蚂蚁一般微小。
“泽溟!这不是那匹狼嘛!又在独行?还伤残着呢!咱猎了他?”眼前这匹身上伤痕累累的恶狼正是昨天那只,记忆犹新,也不知是遇到了啥强大凶兽,落难于此。
“嗯。”苏泽溟并无任何意见,此时不猎更待何时。
交谈过后,两个人影向伤狼袭去,姜长宁两拳合并,灵力大把汇于一处,轰然砸下,狼首顿抬,刚要起身便一命呜呼,苏泽溟杀招还未施展便退去。
“这样太轻松了点?它伤得很重吗?”姜长宁有点不太相信,虽然没有修为的成年狼确实很好猎杀,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啊,脚下拨了拨狼首,确定已死这才放心。
毕竟母亲说过,狼的狡猾难以启齿,但也终归只是只凶兽,蠢!不过不知道为何,姜长宁总觉得这话不对,既然狡猾为何会蠢呢?八岁大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苏泽溟道:“确实太轻松了,一定有其它凶兽!”问题关键呼之欲出。
两人立马警惕起来,因为野外的绝对法则,弱肉强食,稍不注意便入兽口了。
“吼!”一声兽吼紧随而知,不知是因为正巧路过,还是闻到了狼的血气。兽吼中两人能清晰感觉到灵力波动,不是太强的样子吧?具体修为浑然不知。
这时并没有逃的念头,若是逃,怕才是正中下怀,以为你好欺负,便真的上爪了。
一只花纹老虎呲着尖牙,朝两人走来,怒目锁定着两人,凶性大露。
两人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这种战斗,若不认真便要殒命。这是亲面猛虎,才意识到它的修为已初虚五重天,但两人联手,也毫无惧怕之意。
猛虎直冲两人,血盆大口沾着丝丝唾液,巨爪顺势而至。
姜长宁拳劲迎上,轰的一声,姜长宁接连后退。同一时刻,苏泽溟纵身一跃,借树桩腾空跃起,劈腿直下,虎头猛受一击。
虎兽刚甩头清醒,生了丝退意,张着大口嗷嗷直吼。最后一搏似的扑向姜长宁。
姜长宁健步如飞,四目对视,拳爪相对,虎兽却先泄了气,一退再退。
苏泽溟单腿横扫带着强烈劲风,与姜长宁对峙的猛虎被踢至一旁,身体有深深凹陷。
姜长宁双拳一合,灵力汇于一处,砸至虎头,气浪滚滚,“隆隆”声响地裂虎陷。
猛虎也不过如此,就算成了精,终是一头兽罢了。
虎兽还要站起打转,姜痕捡起两颗石头砸向老虎眼,老虎吃疼乱莽。
苏泽溟跃至虎身旁,一脚狠辣踢断虎颈,鲜血渗出,姜长宁忍不住呲牙咬了咬嘴唇。
二人已经修行的力量,速度等方面都远胜于常人,常年混迹于无梦山山林已不知合力解决过多少凶兽以及低阶魔兽,配合起来心有灵犀,十分顺畅。
“今天收获不错,两头诶!都给你,泽溟。”姜长宁拍拍苏泽溟肩膀,看了看两只血淋淋的兽尸,随后将虎尸扛在肩上。
“嗯”,貌似已经习惯姜长宁积极挑重活,苏泽溟便将那只轻小的狼尸拎了起来。
“泽溟,你现在对魂气啥感觉?”姜长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问,至于那残破书卷之事,姜长宁毫不保留地告诉了苏泽溟。
“一直就那样。”两人也细细讨论过这个问题,苏泽溟明白姜长宁为何这样问,两人对魂气的亲和度不太一样,现在姜长宁对魂气的感知也逐渐微弱,不免奇怪。
“那就怪了。”
……
“王爷爷,你昨天说修炼说到哪了?继续讲呗!”回家交过差的姜长宁缠在王爷爷身边,想要听昨天未讲完的修行故事,苏泽溟在一旁静静立着,像是在发愣,又像是对王爷爷的故事也十分感兴趣。
按两人八岁幼龄,寻常人家孩子都是和稀泥耍泥巴,两人却对听故事还很感趣,修炼的速度更是在村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诶呦!说到哪了?这下可糟了,我也不记得了呢。”王爷爷苦恼地摸着脑瓜,脸上孩子气般的愁眉不展,看起来有点装模作样,但还小的两人并没有看出,以为王爷爷真是如此,失望让他们一模一样地叹起气。
“要不这样,我再给你们两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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